北京城的紅磚胡同里有這樣一家眼鏡鋪,它生意慘淡。
但依然每天堅持不懈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點開門,而最特殊的是這家眼鏡鋪旁邊時不時出現(xiàn)一個戴墨鏡的奇怪男人在擺攤,擺攤的內(nèi)容是推拿按摩。
年輕男子身穿皮夾克內(nèi)搭著黑色無袖背心,下身是黑色長褲襯得他腿修長。
一頭黑色的短發(fā)凌亂,后腦勺的長發(fā)被扎成小辮子。那張俊俏的臉透著點邪氣,戴在眼睛上的墨鏡遮著他的眼睛。
愜意地躺在板凳上曬太陽的黑瞎子感覺到自己的光源被遮擋,他睜開眼睛隔著墨鏡和來人對視。
穿著寬大衣服,渾身上下透露出死宅氣息的男子低頭俯視著他。
男子帶著頹廢中一股慫語氣問道。
路明渄你好,齊先生是吧,不知舊人有約能否一幫。
路明渄有點震驚看著年輕的男人,這是老頭子的舊友?
據(jù)師姐所說,是年輕的時候在德國認識的,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聯(lián)系了。這次尋找古潼京可以找他幫忙。畢竟我們又不是正經(jīng)搞考古的,探墓定位這種事還要專業(yè)人士來。
路明渄知道昂熱老得慢,那是因為言靈時間零的作用。這個言靈在混血種間還不至于那么爛大街。
而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混血種,可時間根本沒有在他身上體現(xiàn)出來。
黑眼鏡挑了挑眉,笑了笑,通過墨鏡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黑眼鏡不知哪位舊人呢?我舊人可多了,小貓小狗還不值得我記。
路明渄能聽出來他在說謊,對方可能早就知道了今天會有人來找他。
只不過是誰泄露的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老頭子提前聯(lián)系過、也有可能是新月飯店的老板不守商業(yè)道德。
路明渄看著黑眼鏡,和他對視,眼里金色有一瞬間流轉(zhuǎn)。
黑眼鏡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金色一頓。
兩天前,新月飯店傳來消息有人打聽他,現(xiàn)在正值吳斜計劃的關(guān)鍵時間,不能出一點錯誤。
沒想到竟然還真來了一個來頭很大的舊友,希望不會給吳斜的計劃帶來變故。
黑眼鏡進來說吧。
黑眼鏡收起旁邊推拿按摩的招牌旗幟,帶著路明渄走進旁邊的眼鏡鋪里。
路明渄也不跟黑眼鏡廢話,直接從口袋里摸出一封燙了紅色火漆的信遞給黑眼鏡。
路明渄故人所托皆在信里。
那火漆上印著一棵撒了金粉的世界樹。
黑眼鏡打開信當(dāng)場看了起來。
他勾起的嘴角漸漸淺了下來,黑眼鏡嘀咕道。
黑眼鏡虧了啊,瞎子我這次虧了。
隔著信,黑眼鏡仿佛幻視了某個老辣男人的不要臉笑容。
黑眼鏡行,委托我接了。
黑眼鏡笑著看著路明渄,從他無辜的笑臉中讀出了趕人的韻味。
路明渄之后見,齊先生,微信加你了,記得通過一下。
黑眼鏡笑容不變,似乎不知道怎樣形容,停頓了一下。
黑眼鏡對了……你們……。
路明渄一下就明白了黑眼鏡問的誰。
路明渄校長,老頭子是我們校長,只不過已經(jīng)變成‘前’的了。
黑眼鏡很直接的問出來。
黑眼鏡你們校長……還活著吧?
路明渄忍不住吐槽:還真是直白,要是換成一個老頭子的狂熱粉絲來問,他就不怕被打。
路明渄當(dāng)然,在法國沙灘,給身材堪比維密模特的漂亮女郎擦防曬油呢。
黑眼鏡笑的賤兮兮。
黑眼鏡果然禍害遺千年呀!
真是誘人啊,用醫(yī)治眼睛來誘惑他。
昂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依然是個老狐貍。
關(guān)于那個圈子黑眼鏡了解的并不多,如果不是這雙眼睛,他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昂熱那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