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還來?
丁程鑫徹底懵了,眼前絢麗的煙花景象瞬間消失,他下意識的想躲,卻被馬嘉祺扣住了后腦勺,躲也躲不得。
呼吸再次被掠奪,他還在想要不要再咬馬嘉祺一口時,摁住他后腦勺的人終于松口了。
他將額頭抵在丁程鑫的額頭上,好不容易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丁程鑫自然是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喘的很急,生怕眼前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總裁冷不丁再摁住他的后腦勺來上一吻,可是這喘息聲,在馬嘉祺聽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思緒再次回到自己失控的那晚,他的阿程眼尾紅紅,在他的身下,也是這般,只不過伴隨著喘息的,還有呻吟。
他的眼睛已經(jīng)染上情欲,直勾勾的盯著丁程鑫,偏偏丁程鑫什么也察覺不到,垂著眸只想快點(diǎn)把自己呼吸調(diào)整過來。
他忍著沖動在丁程鑫額頭烙下一吻,而后拉過丁程鑫的手腕就轉(zhuǎn)身,想要沖出人群。
馬嘉祺“我們回家。”
丁程鑫依舊不明所以,不過似乎也由不得他了,手腕被緊緊拽住,連反抗產(chǎn)生的效果都顯得微乎其微。
他只好努力習(xí)慣馬嘉祺想一出是一出陰晴不定的心情,不得不說,他再次無比真實(shí)的體會到了,他離開的這三年,馬嘉祺真的變了很多。
心中無端升起一股苦澀,又只能安慰自己,人總會變的。
是啊,人總會變的,更別說,他們分開了三年。
三年足以改變很多很多,消亡七十九只蝴蝶,腐爛五十二株齒子草。
更別說,一個人了。
他就這樣被馬嘉祺拽出人群,身邊人著急的步伐讓他無端生出他要和馬嘉祺私奔的錯覺。
他也加快步伐,努力跟上馬嘉祺的節(jié)奏,如果可以,就這樣拉著他,跑到大西洋彼岸吧。
如果可以,重新開始吧。
他想再認(rèn)識馬嘉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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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重的甩到車后座的時候,他還是懵著的。
丁程鑫“怎么不坐……”
“副駕”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馬嘉祺急急的堵了回去。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深吻之后大腦短暫的缺氧,還是面對馬嘉祺他總是反應(yīng)慢一拍,都讓他無法感應(yīng)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著什么。
馬嘉祺的手摸上駕駛位與副駕駛之間,下一秒,車子中間便升起黑色的擋板。
馬嘉祺欺身壓了上來,身后的車門也被重重的關(guān)上。
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馬嘉祺想要做什么。
這是在車?yán)?,音樂?jié)還沒散場,等到散場的那一刻,人流量是巨大的。
即使這場音樂節(jié)開在郊區(qū),也不可以。
丁程鑫“等……”
他話根本說不出口,斷斷續(xù)續(xù)的音節(jié)也無法拼湊完整的話語,車后的空間有些狹小,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坐在一起還可以,躺在一起就……
他的一條腿垂下去,馬嘉祺的左腿跪在他的腰旁,右腿踩在車上,支撐著自己。
后腦勺被馬嘉祺護(hù)著,抵在了車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