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老果然沒錯……
楚遙看向一臉高深莫測的月長老,后者微微皺著眉不知在想什么。
楚遙沒錯什么?
月長老你體內的內力竟然隨著半月之蠅的藥效回來了,而且我之前就覺得你體內內力來源與宮門功法十分相似,你對于你的身世真的沒有一點記憶嗎?
楚遙搖了搖頭,系統(tǒng)說了她這具身體本來是有記憶的,是她自己神魂混亂的問題才導致她失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她總不能這樣告訴月長老吧……
月長老一般失憶都會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可是宮尚角告訴我他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雖然你渾身是傷但頭部沒有受傷,你剛來的時候身上可有什么東西?
楚遙茫然的低下了頭,她什么都不記得,因為神魂混亂的原因都已經把自己一次次死去的那些世界的身份和記憶弄混了,哪還記得什么身上有沒有東西。
“在我這里”是宮尚角,他走過來,將手里的玉佩遞給月長老。
宮尚角這是我把她帶回來時候從她身上掉出來的。
月長老摩挲著那塊白玉玉佩,花紋復雜,只刻著楚遙的名字。他不懂玉,無法判斷產地,對于楚遙身份的所有猜想都是基于前月長老留下的記載,他沉思許久才抬起頭來。
月長老這塊玉佩,我會拿到長老院去同長老們一同商議,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們。
宮尚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走到楚遙身邊 來輕輕將她拉起來。
宮尚角有勞月長老,我們就先走了。
雖說都在宮門,但隔著羽宮和角宮的距離,楚遙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宮尚角,她不便去角宮,倒是宮遠徵常常悄悄來羽宮找她,至于為什么偷偷摸摸的,宮遠徵說是不想見到宮子羽那張窩囊的臉。
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念及此處楚遙的眉眼帶了些笑意。
宮尚角怎么這么開心?
兩人坐在船上,月宮的風微涼,亂了她額前的發(fā)絲,宮尚角伸手將她亂了的頭發(fā)輕輕捋到耳后,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峻,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其中暖意。
宮尚角是個新雪般的人,看似寒冷實則溫柔細膩。
楚遙笑著晃晃頭,將手搭在他手心里,她這一晃一頭長發(fā)更是勾勾纏纏在肩頭,又隨著她的動作弱柳扶風般地從宮尚角的指間滑過。
楚遙我開心,終于見到公子了……阿徵前些日子還告訴我上官淺已經開始相信你們了。
頭頂傳來宮尚角悶悶的一聲嗤笑,他溫熱的手落到楚遙的右臉,輕輕柔柔地拍打,如調情一般。
宮尚角你膽子越發(fā)大了
楚遙輕輕笑了一聲,微微仰著頭去親吻他線條冷硬的下顎,溫熱的呼吸弄得宮尚角有些癢。
她用輕輕的氣聲說“因為我知道公子不會怪我呀”
天真溫柔的語氣,偏生像話本中惑人的精怪,要人心甘情愿的將自己的心臟掏出來雙手奉與她。
宮尚角一早便知道,楚遙對他,對宮遠徵,甚至是宮子羽的一切舉動行為都只是因為她想活下來。
活著,是宮尚角能在她眼里看到的唯一欲望。那雙溫柔澄澈的眼里,有歡喜有悲憫,唯獨沒有愛。
她不會愛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