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殿上。
大殿外,白子畫和花千骨面對面站著。
他皺眉看著花千骨,“你為什么會知道那么多事情?”
花千骨笑了笑,說:“我?guī)煾父嬖V我的?!?/p>
白子畫問道:“你有師父?”
花千骨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p>
白子畫繼續(xù)問:“你師父是什么人?”
花千骨笑著搖搖頭,“我?guī)煾杆雄欕[秘,根本找不著,而且他也不讓我說?!?/p>
“你師父是哪個門派的?”
“他無門無派!”
“他知道所有神器的下落?”
“是?!?/p>
“既然你有師父,為什么還要跟著我來長留?”
聽到白子畫這句話,花千骨莫名覺得他好像是在吃醋?
“我有師父,跟我要留在長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難道長留有規(guī)定,每個人只能有一個師父嗎?”
白子畫:“……”
長留好像確實(shí)沒有明文規(guī)定啊!
“那你師父又教了你什么?”
“他說,遇到一些連自己來歷都不肯說出來的人,就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他還說,對我越好的人,要是想害我,那就更加地易如反掌!”
白子畫皺眉聽著這些話,“(為何感覺在哪里聽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以后,是該繼續(xù)叫你墨大哥呢,還是跟著其他人喊你尊上呢?
“又或者是,我直接喊你師父呢?”
白子畫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你要拜我為師?”
花千骨嘆道:“除了做你徒弟,還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在絕情殿啊?
“你長留掌門又不會娶妻!何況你也不喜歡我啊!”
白子畫:“……”
見他不答話,她繼續(xù)說:“你放心,我也不讓你為難!
“我先去做普通弟子,等你們一年一度的仙劍大會之后,再靠著自己的實(shí)力做你的徒弟?!?/p>
白子畫無語了,他還什么都沒答應(yīng)呢!
“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花千骨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話別說太早,小心打臉了!”
隨后,花千骨又掃視了一眼絕情殿,說:“今天晚上我就住這兒了!”
她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就停在了白子畫房前,“我住這間。”
白子畫:“……”
他有點(diǎn)懷疑,為什么她隨便找的房間,恰好就是他的?
可是他記憶沒有出錯啊!
花千骨沒有來過絕情殿啊!
眼看著花千骨就要走進(jìn)去了,白子畫連忙出聲,“那是我的房間。”
花千骨這才剎住了腳,“是嗎?我這一來就選中了你的房間??!
“那看來,我們的確很有緣分?!?/p>
眼前這個開口會讓他接不上話的人,真的是他最初認(rèn)識的花千骨嗎?
可是他也沒看出來她有別的問題??!
花千骨走向了他隔壁的房間,那也是她上輩子睡了的房間。
“那我住這間吧,這樣要是半夜有事兒,可以直接找你了。”
白子畫依舊看著她不說話,可眼神里全是懷疑的神色。
花千骨笑了笑,“你當(dāng)初在花蓮村見到的我,是真實(shí)的我!
“那是我最初的樣子!
“我爹告訴我,不要跟那些村民計較!
“他要我心懷善意對待這世間的每一個人,可是他沒有告訴我,這世間會有人表面幫著你,背地里卻找人來要你的命!
“他要我心懷感恩,卻沒有告訴我,有人會恩將仇報!”
白子畫看著她眼里絕望的神色,有些好奇,她還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guī)煾柑嵝盐液芏啻?,要我小心我身邊那些來歷不明,喜怒無常的人,可是我總是不以為然,終于,師父為了救我,危在旦夕了……”
白子畫沒忍住地開口問了,“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