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今的莊寒雁就像一縷幽魂,周身縈繞著不甘,她想毀滅一切,可是心中還是記掛自己的母親,她飄去蒹葭苑,院中安安靜靜去沒有一絲的聲音。
莊寒雁有些慌張地走進(jìn)去,四處黑沉沉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房間中傳來低低的哭泣聲,莊寒雁心下一沉朝著聲音的來源飄去。
她穿過緊閉的門,一個(gè)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輪椅上低聲痛哭,手中緊緊握著一個(gè)虎頭娃娃,她的眼中帶著噬骨的恨意,還有無盡的悲傷。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老嬤嬤慌張的走了進(jìn)來,阮惜文趕忙推著輪椅上前:“怎么樣,她怎么樣?!?/p>
老嬤嬤趕忙扶住她:“夫人,三小姐她…?!?/p>
“到底怎么樣?你倒是說呀!吞吞吐吐的,我的女兒到底怎么樣??!本渚渌缓鹚盒牧逊蔚奶劭M繞全身。
老嬤嬤有些不忍語氣悲憂:“三小姐,如今只剩下一口氣,大夫們進(jìn)進(jìn)出出,始終拿不出來辦法,根本找不到原因,三小姐莫名其妙暈倒,那血不知道吐了多少。”
阮惜文全身的力氣被抽空,整個(gè)人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搖了搖頭神情狀似瘋癲:“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才剛回來,怎么會(huì)如此?絕對(duì)不可能,我的女兒不會(huì)死的,我要去見她,我要去見她?!?/p>
說著她推著輪椅就要朝外面走去,老嬤嬤趕忙攔住她:“夫人,你如果去了所有的計(jì)劃都會(huì)功虧一簣,你不能表現(xiàn)出疼愛她,否則老爺不會(huì)放過她,老爺?shù)男愿衲阒赖摹薄?/p>
“我管不了那么多的,我的女兒絕對(duì)不能有事,如今她的要死了,我必須得去見她”。阮惜文嘶聲怒吼。
宇文長(zhǎng)安不知從什么地方走的出來,一把將人抱住:“惜文,不能去,你如果去了,那三小姐真的是危機(jī)重重,莊仕洋如今還能找大夫替她治病,你如果去了我就怕莊仕洋狗急跳墻,而且三小姐此次病得蹊蹺,你必須得沉住氣??!”。
阮惜文冷靜的下來:“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一定是莊仕洋,一定是他。”
宇文長(zhǎng)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應(yīng)該不是他,三小姐才剛回來,他不會(huì)如此做,其中應(yīng)該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人,所以你必須得沉住氣?!?/p>
阮惜文啞聲道:“你讓我如何沉得住氣呀?那是我的女兒啊!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從生下來就被人冠上了赤腳鬼,被送到千里以外的澹州命運(yùn)坎坷,被自己的生父算計(jì),如今還突遭橫禍,我殺了他們這些吃人的惡鬼,我要?dú)⒘怂麄??!比钕脑秸f越激動(dòng)眼神狠厲語氣瘋癲。
莊寒雁靈魂都在顫抖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撲到了她的母親面前:“母親,原來你是愛我的,原來你真的是愛我的,母親,是女兒沒用,女兒沒有將你帶出這囚籠,都是女兒沒用?。 ?/p>
莊寒雁低聲哭泣埋怨著蒼天不公:“老天爺,你看到了嗎?這世間如此不公,你為何要這樣對(duì)待我的母親,為何不能讓我多活些時(shí)日,你讓我重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難道就是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再次走向深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