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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時，我的手機屏幕正好亮起.

瞇著眼睛摸到枕邊的手機，微信提示顯示一條未讀消息.

「在校門口等你.」

是石凱，時間是六點四十五分.

我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前兩天我們約好今天要去校外的音樂室排練助演曲目《身騎白馬》.

唐九洲和石凱都去，黃子弘凡因為也有排練，但說好排練結束來找我們.

我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拉開窗簾讓陽光完全照進來.

洗漱時，腦子里已經開始自動循環(huán)《身騎白馬》的旋律.

這首歌我們選擇改編成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版本，我負責大提琴和部分演唱，石凱彈鋼琴并合唱.

唐九洲也不知道是來做什么的，大概率只是來旁觀的，雖然他自己說是來"學習".

衣柜前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選了一件淺藍色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搭配白色帆布鞋.

我對著鏡子把頭發(fā)扎成高馬尾，涂了點淡色唇膏.

鏡子里的女孩眼睛明亮，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風云人物喜歡我這件事，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無語.

程紜嘉.“我出門啦！”

對著離我較近的羅予彤耳邊喊了一聲，我背上大提琴，拎著樂譜袋出了門.

羅予彤“哎呦我的天，我真是謝謝你?！?/p>

羅予彤罵完又翻過身睡去.

初夏的校園空氣清新，梧桐樹葉在晨風中沙沙作響.

遠遠地，我就看到校門口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唐九洲一身黑色休閑西裝內搭純黑T恤，修長的身影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石凱則穿著和我色系相近的深藍衛(wèi)衣和淺色牛仔褲，正低頭擺弄手機.

我小跑幾步過去，大提琴在背后輕輕晃動.

程紜嘉.“你們干嘛呢?！?/p>

唐九洲聞聲抬頭，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接我的琴盒.

唐九洲.“我來拿吧?！?/p>

他的手指不經意擦過我的手背，溫熱的觸感讓我心跳漏了半拍.

程紜嘉.“啊...謝謝。”

我松開手，轉向石凱.

程紜嘉.“等很久了嗎？”

石凱收起手機，露出標志性的陽光笑容.

石凱.“剛到不久，你今天...”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石凱.“藍色很適合你?！?/p>

唐九洲輕咳一聲.

唐九洲.“音樂室預約到十一點，我們走吧?！?/p>

去音樂室的路上，我們三人并排走著，中間隔著一小段禮貌距離.

石凱說起他最近在改編的另一首曲子，唐九洲偶爾插話，我則走在中間，時不時回應兩句.

唐九洲.“聽說黃子下午要來？”

唐九洲突然問道，語氣隨意但眼神專注.

程紜嘉.“他說排練結束請我們吃飯?！?/p>

程紜嘉.“你們不介意吧？”

石凱無所謂聳聳肩.

石凱.“當然不介意?！?/p>

但他的手指在身側輕輕敲擊著大腿，這是他思考時的小習慣.

音樂室在離學校兩個街區(qū)的一棟老建筑里，紅磚外墻爬滿了常春藤.

推門進去，木質地板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一架保養(yǎng)良好的三角鋼琴靜靜立在中央，周圍散落著幾把椅子.

程紜嘉.“這地方真不錯?！?/p>

我放下樂譜袋，環(huán)顧四周.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

唐九洲幫我把大提琴放在椅子上，動作小心翼翼.

唐九洲.“上周學生會活動用的就是這間，音效很好?！?/p>

石凱已經坐在鋼琴前，試了幾個音.

石凱.“音準很棒?！?/p>

他轉頭看我.

石凱.“先過一遍？”

我點點頭，取出大提琴坐好.

琴身抵在膝蓋間，熟悉的重量讓人安心.

手指撫過琴弦，調音時發(fā)出的低沉共鳴在室內回蕩.

程紜嘉.“從副歌開始？”

石凱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幾下，彈出一段旋律.

石凱.“我覺得前奏部分大提琴可以再柔和一點，像這樣--”

我試著模仿他的處理方式，琴弓在弦上輕輕滑動.

程紜嘉.“這樣？”

石凱.“完美！”

石凱眼睛亮起來.

石凱.“就是這種感覺?！?/p>

石凱.“怎么這次同意我給你改了?！?/p>

程紜嘉.“少嘚瑟?！?/p>

唐九洲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目光在我們之間來回.

他今天的話比平時少，但每次我抬頭都能對上他的視線.

排練進行得很順利.

當我的大提琴與石凱的鋼琴聲交織在一起，再加上我們合唱的部分，整個音樂室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身騎白馬》的旋律在我們手中變得更加豐富，古典與現代的碰撞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石凱.“你的聲音真好聽。”

休息時，石凱遞給我一瓶水.

石凱.“特別是高音部分，很有穿透力又不失柔和?！?/p>

我接過水，臉頰微熱.

程紜嘉."謝謝，你的鋼琴是真的厲害，那段即興改編不錯。"

唐九洲走過來，遞給我一塊巧克力.

唐九洲.“補充點能量?！?/p>

他的指尖再次擦過我的手心，這次停留的時間比之前長了半秒.

石凱挑了挑眉，但沒說什么，只是坐回鋼琴前.

石凱.“再來一遍完整的？”

我點點頭，把巧克力放在一旁，重新拿起大提琴.

琴弓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落在琴弦上的瞬間，音樂再次流淌.

這一次，我閉上眼睛，完全沉浸在旋律中.

大提琴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直接從胸腔發(fā)出.

唱歌時，我能感覺到聲帶的振動與琴弦的共鳴奇妙地同步.

石凱的鋼琴聲時而如潺潺流水，時而如傾盆大雨，完美地填補了每一個空隙.

不知過了多久，最后一個音符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我睜開眼，發(fā)現唐九洲站在我面前，眼神專注得近乎熾熱.

唐九洲.“太美了?！?/p>

他輕聲說，聲音有些沙啞.

石凱合上鋼琴蓋，看了看手表.

石凱.“已經十二點半了，比預計的時間長?！?/p>

程紜嘉.“但效果很好?！?/p>

我小心地把大提琴放回琴盒.

程紜嘉.“我覺得這次改編真的很成功?！?/p>

唐九洲幫我收拾樂譜.

唐九洲.“下周三就是校慶了，我們還需要再排練一次嗎？”

石凱.“周五下午怎么樣？”

程紜嘉.“那天黃子也可以幫忙看一下?！?/p>

我注意到唐九洲的嘴角微微繃緊，但他很快點頭.

唐九洲.“可以。”

收拾妥當后，我們三人走出音樂室.

陽光比來時更加熱烈，我瞇起眼睛適應光線，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黃子弘凡.“排練結束了？”

黃子弘凡靠在對面街邊的路燈旁，白襯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看到我們，他直起身子走過來，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明顯亮了起來.

程紜嘉.“黃子你怎么那么早來。”

我微驚地打招呼.

程紜嘉.“你不是說兩點才來嗎？”

他聳聳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黃子弘凡."會議提前結束了?！?/p>

黃子弘凡.“餓了嗎？我答應請你們吃飯的。”

唐九洲和石凱交換了一個眼神，但很快恢復常態(tài).

程紜嘉.“去哪兒？”

黃子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他伸手想幫我拿大提琴，但唐九洲已經穩(wěn)穩(wěn)地提著琴盒.

黃子轉而接過我的樂譜袋.

黃子弘凡.“我知道附近新開了家粵菜館，評價不錯?！?/p>

石凱.“我沒意見?！?/p>

石凱說的同時目光也不停在我和黃子之間掃過.

黃子得意地眨眨眼，這個小小的勝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神采飛揚.

我們四人沿著林蔭道向餐廳走去，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三個男生不約而同地放慢腳步配合我的步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感.

黃子弘凡.“對了?！?/p>

黃子突然轉向我.

黃子弘凡.“下個月校園音樂節(jié)，我們系學生會的想邀請你跟人合作，有興趣嗎？”

唐九洲和石凱同時轉頭看我，三雙期待的眼睛讓我心跳加速.

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就像此刻心里涌動的情緒.

程紜嘉.“可以?！?/p>

我笑著回答.

程紜嘉.“系里的活動我還是蠻喜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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