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等待過的很快。
這三日里,關于角公子和徵公子在大殿里質(zhì)疑宮子羽的血脈問題在宮門傳的沸沸揚揚。
也包含羽公子和徵公子兩人大打出手最后被角公子一人甩了一巴掌的傳聞。
繁枝咋舌,若是這樣看,難保她與宮尚角不是同類。
倒也讓她生出了些惺惺相惜的錯覺。
至于傳聞是不是真的明日執(zhí)刃殿問問宮尚角便知。
告知她這些事的宋四小姐也在傍晚被送離了宮門,導致繁枝情緒也稍有低迷。
繁枝洗漱一番,換上寢衣準備歇下,夜已經(jīng)很深了。
“咚咚咚……”
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繁枝收斂好不耐的情緒,隨手披上素白大氅前去開門,“有事嗎?”
“姜繁枝姑娘,請前往執(zhí)刃殿。”
“現(xiàn)在?”
“是?!?/p>
這么晚了還要前往執(zhí)刃殿多少有點不講理了……
抱怨的話一籮筐卻還都不能表現(xiàn)在面上。
繁枝掩上門,又緊了緊大氅的系帶。白色圍領為脖子供暖。
走至別院門口云為衫也出來了,這次無需說繁枝也在等她,兩人都很沉默。
一個是想休息被打擾的沉默,一個是心慌的沉默。
總算是相安無事到了執(zhí)刃殿。
宮尚角示意金復念結(jié)果,自己則佇立在一側(cè)借此瞧了瞧繁枝,聽聞她這三日被富嬤嬤連著教導規(guī)矩。
繁枝目不斜視,忽略掉他的目光,怒氣值直往上漲。
宮遠徵依舊不情不愿,雙手環(huán)臂看著兩人的互動。
哥看上她什么了?
漂亮有什么用……
“汶州姜家女繁枝身份無誤,梨溪鎮(zhèn)云為衫身份不符?!?/p>
云為衫大駭,不由攥緊雙手,大聲質(zhì)問。
繁枝看似很認真,立刻退開云為衫身側(cè),實則基本不想聽下去,若真是無鋒云為衫或許就不會有機會站在這里。
她趁機靠在宮尚角身側(cè)后方的柱子上開始神游,完全沒有注意到宮尚角完全將她護在身后的動作。
關心則亂,宮尚角也忘記繁枝武功高強的事了。
云為衫并不承認,宮尚角只得遺憾道:“抱歉,只是求證一下畢竟事關無鋒?!?/p>
云為衫將提著的心收回,望向?qū)m子羽,可憐無辜也帶著些求保護的姿態(tài)。
憐香惜玉的羽公子自是不會再放任。
宮尚角三言兩語輕松化解,宮子羽不得不用賈管事。
“金繁,把賈管事帶上來!”
云為衫解除了危機自然把位置讓出來,也站在宮子羽的斜后方。
繁枝按按太陽穴,努力打起精氣神來。
然后在睜眼的時候煙霧彌漫的氣息呼了滿臉,一下子就清醒了呢。
危險來臨的瞬間,人還沒反應過來,某些肌肉記憶提前動手。
緊接著,賈管事就被卸了下巴。
執(zhí)刃殿的大門被打開,宮尚角運功將煙霧逼散,看到的便是繁枝一臉嫌棄將賈管事退開,拿出手帕擦著手背上沾染的唾液。
靜……
宮尚角眉眼含笑,率先讓人將賈管事關押下去。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也太快了些,幾乎是煙霧釋放的片刻。
宮遠徵目瞪口呆,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求助似的看向他哥。直到他哥點頭給出無聲的回答。
云為衫震驚,幸好她沒有暴露,更沒有聽信上官淺的話去挾持看似柔弱的姜繁枝。
除了暗爽的宮尚角和早就知曉卻依舊佩服的金復,其他人面面相覷。
宮遠徵忽然想收回那句說她除了漂亮一無是處的話,也明白那時哥為何似笑非笑的模樣。
目光觸及到金復,狠狠一瞪,就我不知道!
金復莫名,金復低頭。
繁枝被徹底驚醒,睡意散的沒影,余光瞥向?qū)m遠徵轉(zhuǎn)頭對他微微一笑。
“這人想畏罪潛逃,嘴里還藏了毒,足以證明此事跟遠徵無關吧?”
這也算是自家的崽,總得護著些。
宮遠徵一噎,旋即錯開目光。
宮尚角對她點頭示意,開口讓宮遠徵送她回去休息,剩下的自己來收尾便好。
袖中的信件也一并給了宮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