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里,宮遠(yuǎn)徵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獨處時光。聊上兩個平日里練功的瓶頸后,心中驀然升起一陣擔(dān)憂,這么久還不回來。
小公子頻頻看向門口,皺眉和哥哥搭話:“哥,你說她能行嗎?”
宮尚角似笑非笑,方才是誰不??聪蜷T口的。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拋出一個新的話題,“這話她上午也問過?!?/p>
小公子一愣,撇撇嘴反駁:“她也太懷疑我的能力了?!?/p>
宮尚角達(dá)成目的,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門外一陣攀談聲,宮遠(yuǎn)徵率先起身,然后攸地剎住腳想要問宮尚角。哪知宮尚角動作比他要再快上一些。
宮遠(yuǎn)徵:……
還以為哥是真的不擔(dān)心。
五個人站在門口靜默一瞬,金復(fù)抱拳行禮退下,靳垣攜上官淺向?qū)m尚角宮遠(yuǎn)徵問安。
“姜繁枝呢?”小公子語氣不善,一起去的怎么就你回來。
上官淺也不甚在意,但也真的好奇。姜繁枝在角宮倒是討人歡心,連最難搞的徵公子都被拿下了。
“姜姑娘去尋大小姐,我便先回來了。過來是跟兩位公子說一聲事情很順利,不出意外明日便能拿到東西。”
宮尚角頷首示意她還有什么便直言。
上官淺拿出攥在手心的玉佩,有些釋然,另一只手握緊靳垣,帶著安撫的意味。
“多年前機(jī)緣巧合撿到公子的玉佩,特來歸還?!?/p>
又是兩句寒暄,上官淺最終拉著靳垣的手離開。
“嘖?!毙」酉乱庾R看向他哥,頗有些看戲的樣子,比他哥晚,進(jìn)展卻比他哥快。
“這玉佩怎么辦?”
“遠(yuǎn)徵弟弟拿著吧?!?/p>
宮尚角語氣淡然慢慢補充:“別什么都跟她學(xué)。”
宮遠(yuǎn)徵疑惑皺眉,跟誰學(xué)?姜繁枝?怎么可能!
從前的徵公子向來向著他哥,但跟繁枝在一起的時間多起來后,兩人某些地方莫名變得相像。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實在閑著沒事干的小公子最終拿出他的兵器非要拉著宮尚角練功法,他連金繁一個綠玉侍都沒打贏也太狼狽!
宮尚角欣然應(yīng)邀。
于是,繁枝和宮紫商說說笑笑走近便看到這副場景。
宮紫商夸張尖叫:“繁枝妹妹,他們打起來了!”
緊接著下一句便是更不著調(diào)的,“好帥哦!”
這話繁枝也認(rèn)同,確實帥的沒邊。
短短一小會兒,金月應(yīng)繁枝要求搬來桌椅,還上了茶水和點心。
很久沒泡茶,繁枝技藝都生疏許多,但自小就練的東西,當(dāng)然不會出差錯,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繁枝妹妹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嗎?”宮紫商語氣夸張,一手桃花酥一手好茶,痛快!
繁枝沒怎么思索道:“角公子的心思我就猜不到?!?/p>
“哦?說來聽聽,讓我這個情場高手好好指點指點你!”宮紫商說的有模有樣,繁枝抿唇忍住,認(rèn)真跟她數(shù)起來。
繁枝“有一回我夸他窗邊的蘭草養(yǎng)的不錯,他莫名其妙讓我好好看看,我就問他是不是遠(yuǎn)徵弟弟養(yǎng)的結(jié)果他什么也不說轉(zhuǎn)頭就走,是不是很過分!”
宮紫商:“宮二那個死魚眼,死傲嬌。我確實也不明白?!?/p>
正巧見宮二宮三結(jié)束,宮紫商想到繁枝此前說宮三其實很喜歡自己這個姐姐的話,對著他笑的猥瑣。
宮遠(yuǎn)徵: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怎么回事。
“遠(yuǎn)徵弟弟~”
宮遠(yuǎn)徵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轉(zhuǎn)身他哥已經(jīng)跑的沒影。本來也想緊隨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見繁枝也笑瞇瞇招手,硬著頭皮而上。
宮紫商:“叫聲姐姐來聽聽~”
繁枝:“叫聲嫂嫂來聽聽?!?/p>
小公子欲哭無淚,哥救我?。?/p>
無奈硬著頭皮,頭低的不能再低:“姐姐,嫂嫂?!?/p>
宮紫商大喜,果然繁枝妹妹沒有騙她!宮三果真是喜歡她這個姐姐的!
宮紫商:“遠(yuǎn)徵弟弟乖,喚你過來是想打聽個事。”
宮遠(yuǎn)徵松口氣,緊張的喝口茶,囫圇吞棗似的看的繁枝一陣痛心。
誰教你這么品茶的!
宮紫商:“宮二書房那株蘭草是怎么回事?”
就這?宮遠(yuǎn)徵望向繁枝的眼神帶著無語和譏笑,一下子放松姿態(tài)?!澳遣皇撬绲亩ㄇ樾盼飭幔俊?/p>
宮紫商震驚?連看向繁枝的眼神都帶著譴責(zé)。
繁枝被一口茶水嗆住,連忙用繡著月桂的手帕捂住嘴。
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