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濮陽笙看到黑板上在“跳遠”那一欄寫著的“王鵑”被替換成“濮陽笙”,這才恍惚的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一開始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既然對水王子犯花癡、毫無邏輯的侮辱王默,最終得來一個消失配平的結(jié)局是“王鵑”的命運,那跟她“濮陽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知道這樣漏洞百出,但在這漏洞百出的世界里尋求計劃嚴密才是真正的玩笑。
更何況,被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又能怎樣?現(xiàn)在的她哪怕被發(fā)現(xiàn)也完全可以用魔法銷毀老師腦中的證據(jù),只要爭取到畫完妝就可以。比起師生之情,她還是更在乎人氣值一點。
消失絕不可能存在在她的人生里。
而當老師宣布這次的活動是跳集體舞并走出教室時,濮陽笙趕忙從后門追出去。
濮陽笙“老師,請等一下!”
濮陽笙三步并兩步追上老師,粗氣都沒喘。老師疑惑的回頭,停頓幾秒后問到:
老師“濮陽笙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濮陽笙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隨即說到:
濮陽笙“是這樣的老師,我聽說這次學校不讓包括家長的外人進入,但我們班同學跳得是集體舞,不化妝是不行的。”
老師點點頭,心中卻帶著疑惑。
濮陽笙“而我的母親剛好是化妝師,她從小就用假人頭教我如何化妝,我在口濡目染下也會了些簡單的化妝技巧。”
說完這句話后,濮陽笙感覺自己的身上仿佛又套上了什么無形的枷鎖。
濮陽笙“別班都是女老師給他們化,老師您大概不會化妝吧……”
老師的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
老師“你的意思是你要給全班化妝?”
他隨即把濮陽笙帶到辦公室里,仔細盤問道:
老師“濮陽笙同學,最近你有沒有接觸一些奇怪的人?”
其實濮陽笙在覺醒后一直是老師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老師喜歡她下功夫讀書的那股勁,如今這么一個“乖乖女”對他說“要給全班同學化妝”,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被那些三教九流的混混帶壞了。
濮陽笙觀察到老師臉上的焦急,心中流過一道暖流,但想到老師總有一天要消失,她也總有一天要離開,心中美好的情緒便不再涌現(xiàn)。于是她只是用最開始對待所有人都態(tài)度說到:
濮陽笙“沒有老師,這真的是我從小就學會的技能,我周一到周五放學就去圖書館,哪有時間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濮陽笙“您實在不信可以給我的媽媽打電話。”
濮陽笙“另外,我已經(jīng)把化妝盒放在保安室了。”
濮陽笙說謊了,她從始至終就沒有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她的化妝技巧都是為了在觀眾面前展現(xiàn)更完美的一面自己學化妝化出來的——為了掌握這項技巧她的伙食費一剪再剪。
濮陽笙低下頭,扣著手指甲:
濮陽笙“我基本上沒報什么項目,希望借此彌補一下 ”
她相信老師絕對不會給她名存實亡的“媽媽”打電話。
果然,老師將信將疑的放過她,同意她明天給一個同學化妝試試看。
濮陽笙點點頭,作出乖乖女的樣子,再三道謝后走出教室,卻意外撞見徘徊在老師辦公室外的文茜。
文茜見她走出老師辦公室,又想到她之前給她送禮物討好她,最近卻和王默走得很近,一股被背叛的惱怒油然而生,混雜著復雜的情緒:
文茜“怎么,和王默走得太近被老師警告了?”
她語調(diào)上揚,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譏諷,望著那張慣會油腔滑調(diào)的臉,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文茜“你讀書這么努力,就別和王默那種人玩得太好?!?/p>
【茜姐霸氣】
【文茜好煩】
【憑什么不能和差生玩】
【霸凌姐滾啊】
【笑死,我茜姐想罵就罵!】
【笑死,感覺文茜像是在暗搓搓的嫉妒】
濮陽笙看眼彈幕,并不想和明顯粉絲戰(zhàn)斗力極高的文茜硬碰硬,于是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
濮陽笙“不,我只是來找老師問關(guān)于集體舞的問題的?!?/p>
濮陽笙露出有好的微笑轉(zhuǎn)身想走,不料卻招來文茜更大的警惕,一雙像貓眼一樣的眼睛在眼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落在濮陽笙身上:
文茜“你剛才是不是和老師說要和舒言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