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滿意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兩人,用手帕揮了揮鼻尖的血腥氣,嫌棄的吩咐,道:“把孫姨娘和大小姐都請進(jìn)祠堂,禁足一月!”
“對著沐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懺悔你們的罪過,以后可莫要再犯了?!?/p>
“母親,孫姨娘就算了吧!”沐飛雪回頭拉著靜安公主的手提議,“就讓孫姨娘在屋里禁足好了?!?/p>
母女兩對視一眼,靜安公主便笑瞇瞇的點(diǎn)頭,“沐管家,就依郡主所言,照辦吧!”
攪月閣。
芊雪搖了搖腦袋,實在想不通,就問道:“小姐,郡主和靜安公主如此厭惡孫姨娘和大小姐,怎么不把孫姨娘也關(guān)進(jìn)祠堂里去啊?”
沐惜顏看著她那迷糊的小模樣,笑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二姐突然大發(fā)善心了?”
“怎么可能??!”芊雪想也不想的否認(rèn),道:“靜安公主和郡主整天都抓她們的小辮子,巴不得立刻把人弄死。”
“依奴婢看啊,肯定有什么陰謀?!痹秸f芊雪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
“芊雪真是聰慧!”
芊雪道:“小姐才是真真聰慧之人呢,奴婢這那算聰慧啊!”
夜色降臨,沐惜顏用完晚膳后就帶著芊雪去了祠堂,一進(jìn)祠堂,沐惜顏就敏銳聞到一抹淡淡的龍涎香。
余光朝不遠(yuǎn)處的角落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示意芊雪把飯菜擺到沐知韻的面前。
“吃點(diǎn)吧!”沐惜顏居高臨下的瞥了沐知韻一眼,眸底的嘲諷似有實質(zhì)般的朝沐知韻而去。
要是餓死了,豈不是便宜沐知韻了,前世她受的苦,沐知韻還沒有受到千分之一呢,哪能這么快的讓她死了。
沐知韻趴在草席上,身后的衣裳粘著血肉模糊一片,扭過看著沐惜顏,恨恨的啐了一口。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里面指不定下了什么毒,平日里裝模作樣,令人作嘔?!?/p>
沐知韻只是動了一下,就疼的只抽了一口涼氣,原本翻滾的怒火也弱了幾分。
“如今就我們兩個,還端著這幅令人厭惡的面孔?!?/p>
“不愧是風(fēng)月場里出來的骯臟東西!還妄想母雞變鳳凰,真是令人惡心!”
沐惜顏身著烈焰紅裙筆直的站在不遠(yuǎn)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不禁冷嗤,就這點(diǎn)程度就大喊大叫的像只瘋狗般亂吠,還真是令人貽笑大方。
沐惜顏不生氣,可芊雪就聽不得別人罵小姐,于是立馬站在沐惜顏的身前,雙手叉腰,怒斥道。
“大小姐,你別不識好歹,小姐好心好意給你送吃的,你竟如此污蔑小姐?!?/p>
“還不如給門口的大黃吃,大黃吃了還知道沖小姐搖尾巴?!?/p>
“比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好多了?!?/p>
見一個奴婢都敢罵她,沐知韻氣急了,“你不過是個賤婢,還敢罵我不如一個畜生!”
“中氣十足啊,看來還是妹妹操心了。”沐惜顏拉開像老母雞護(hù)崽崽般擋在身前的芊雪,踱步到餐盤邊,拿起一個雞腿,自顧自的啃著。
沐惜顏捻了捻手指尖的油膩,便捏起沐知韻一截干凈的衣角,仔細(xì)的的擦干凈了一只手指尖的油膩,道:“芊雪把那些大魚大肉端給本小姐吧。”
另一只手又捏起一塊雞翅塞進(jìn)嘴里,一舉一動都粗魯極了,卻透露著詭異的優(yōu)雅,繡花鞋恨恨的碾壓著沐知韻的臀部。
“啊……你這個賤人,還不把腳拿開!”
沐知韻疼的驚呼出聲,罵道。
沐惜顏桃花眼彎了彎,看著鮮血從衣裳里滲出來,妖艷含情的眸底變得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