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筱微微點頭,雙眸淬了軟玉般流出汩汩清泉似的目光,水般要將溫言包裹,浮浮沉沉。
溫言輕柔地吻上溫筱的唇,將她攬在懷中,一手托著她的頭,另一手托著她的薄肩,手上的炙熱透過一層極薄的白色綴蕾絲邊真絲睡裙,直直的傳導(dǎo)到溫筱的后背,自此而起一陣麻意。
他動作輕柔,對待溫筱如同對待溫室中嬌弱的名貴花卉。
只從溫言身后看,身形纖柔的溫筱全然被遮擋的死死的,二人體型上的差異,反使得這幅畫面拉滿了張力。
溫筱只覺得胸腔中的氧氣都被溫言奪走,只依賴著他渡來的絲絲氣息維持著身體里氧氣的供應(yīng)。
許久,那渡來的絲絲空氣似是再不能維持溫筱機體的運行,她抵在溫言胸膛上的手才稍稍使了些勁,想推開他些。
渾身氧氣供應(yīng)不足,連試圖推開溫言的那些力氣都小的如同貓撓似的,不具絲毫威懾力,反使得溫言越發(fā)覺得心里癢癢。
他是不舍,可溫筱身子不好,他得顧惜著。
如此想著,這才依戀般離開她的唇,打開了床頭暖黃色偏暗的落地?zé)?,借著光看她那被水浸得殷紅還泛著水光的唇。
因為缺氧,溫筱只得微微張開著唇,小口呼吸著空氣,氣息紊亂,平日蒼白的臉也沾上桃粉,美眸迷離,在昏黃的燈光下似蒙上了紗。
就此,平日病弱的美人渾身都染上嬌麗與欲望的色彩,伴隨著兩人因方才的吻而紊亂的呼吸聲,交織出恰到好處的曖昧氛圍。
溫言摟住溫筱還發(fā)軟的腰肢,又將頭埋在了她一側(cè)的脖頸,深深呼吸著她身上自帶著的,花香混著極淡的梨香的體香。
淡淡的,給他心中不能實體化的、懸空的安全感鑄成一臺支架,聞著叫人安心。
她還在。
就在他懷里。
——
天光大亮,溫筱昨晚回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又疲憊,就沒拉窗簾,如今太陽初升,她緩緩睜開眼,陽光直照在她眼上,她便不由得伸手在眼前擋了一下。
身側(cè)人去床空,想來溫言已經(jīng)回自己房間了。
昨晚的溫言,極度地沒有安全感,抱了她許久也不愿離開,她無奈,只能讓他摟著自己在這睡了。
幸而他忍耐力強,又怕累著她,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溫筱簡單洗漱,實在懶得化妝,便只涂了個淺裸色系口紅,又打腮紅提了提氣色。
反正她天生皮膚白,本也不需要額外再涂粉底或氣墊,便白的晃眼。
她從衣柜里拿出一條豆沙色香云紗純色旗袍,墨色長發(fā)用一支淺粉色芙蓉石簪松垮挽起,額角與肩頭還垂著幾縷碎發(fā)。
收拾妥當(dāng),她便下樓,見褚慎與溫言已然在餐廳吃飯。
“褚伯母還沒回來嗎?”
出于禮貌,她先問候了褚夫人一聲,得到肯定回答后,便不再多說,在溫言對面的位子坐下。
“姐姐,你今天真美?!?/p>
溫言笑盈盈的,絲毫不吝嗇對溫筱的夸贊。
溫筱勾唇輕笑,無奈卻寵溺地看了溫言一眼,扭頭看向褚慎。
“慎哥,昨天和景瀾哥在一塊,說到了今天領(lǐng)小言去和他們見一面,你看你有時間嗎?不行就再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