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放了這句狠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自這晚后,靈犀好幾日都未見過他,倒是太上老君天天往她這兒跑,日日不間斷地替靈犀治療受損的神脈。
這日夜深,靈犀正準(zhǔn)備安寢,只見鄺露風(fēng)風(fēng)火火推開她的房門,拉著她就往外跑。
靈犀眼瞅著鄺露已然急得快哭了,忙問:“鄺露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若是我自己的事倒好說,是陛下,自今早處理完政務(wù)就一個人去了水神之前住的偏殿,一壺接一壺地灌酒,一直喝到這會兒。靈犀仙子快些去瞧瞧吧,好歹勸勸陛下,照這么喝下去,縱然萬年修為護(hù)體卻也受不住啊!”
靈犀聞言,一下子停了腳步,她為難道:“陛下的事我如何勸得住,你怕是找錯人了?!?/p>
鄺露聽出靈犀話中推卻之意,神色更急了,“仙子何必妄自菲薄,在鄺露看來,這漫天神佛除了仙子再無人能勸得住陛下。”
“鄺露你太高看我了,陛下不過憐我無處容身,這才賜璇璣宮一屋許我暫住罷了,這份厚愛靈犀日后自會報答。但若論及與陛下的親厚,靈犀卻遠(yuǎn)不及鄺露,你還是自己去勸陛下吧,就別為難我了。”
“我如何未去?”鄺露已然聲帶哭腔。
“若我去有用何敢勞煩靈犀仙子!你方才言之陛下待你不如待我親厚,這話鄺露萬萬不敢認(rèn)同。若是鄺露私放水神,還助火神復(fù)活,陛下定會親手誅我,哪里會像對待仙子這般,非但不怪罪,還吩咐老君為你治傷?”
靈犀被這話堵得一時啞然,但她私心里真的不想去,自那晚后,靈犀愈發(fā)害怕潤玉了,她怕與潤玉相處,更怕和他說話。
鄺露見靈犀仍是不肯,一下子跪到她腿邊,泣道:“靈犀仙子,鄺露求你去看看陛下吧!”
靈犀大驚失色,連忙躲到一邊,不肯受鄺露大禮,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說話就說話,怎的……怎的突然跪我,我去……我去還不成嘛,你先起來?!?/p>
鄺露聞言大喜過望,連忙起身拉著靈犀就走。
兩人趕到偏殿時,潤玉已然倒在了滿地酒瓶中央。
鄺露趕緊上前去扶潤玉,“陛下醒醒,夜里寒涼,去床上安睡吧。”
潤玉迷迷糊糊中被鄺露叫醒,他的眼神從鄺露身上移向靈犀,隨即冷嘲一聲,“怎么,你來看我笑話?”
“不是的,”鄺露連忙道,“靈犀仙子是關(guān)心陛下,這才專程……”
“鄺露,你先出去?!睗櫽窬o緊盯住靈犀,對身邊的鄺露吩咐道。
“是……”鄺露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靈犀,卻也只能聽令離開。
潤玉站起身,揮手關(guān)上殿門,一步一步逼近靈犀,“我要聽你親口說?!?/p>
“我……我……”靈犀‘我’了半天什么也說不出來,她現(xiàn)在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哪里知道該說什么,她只想趕緊逃走。
“你怕我?”
靈犀胸口劇烈起伏,她意識到眼前的潤玉比以往更可怕了,于是拔腿就往門口跑。
只見潤玉一把抓住靈犀手腕,將她帶到懷里。他眼睛通紅遍布血絲,沖靈犀吼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隨即不等靈犀作答,猛地將她抵到墻上,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