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一把掀開李蓮花的手,傻不愣登道:“你捂我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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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扶額,真是傻子。
卻見雷無桀頭冒傻氣,滿足地喝了一口酒:“就算無心不來,蕭瑟也會來救我的!”
他話音突然低沉:“畢竟我還欠著蕭瑟五百兩銀子呢。”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隔壁那人道。
“那你呢?你朋友不來救你?”雷無桀對他隔空喊話。
卻聽那個人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我從來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雷無桀:“???那你為什么一個人來這兒?”
“我嗎?”那人沉吟一聲,語調(diào)突然高昂,“我來這里是因為——我想當(dāng)皇帝!”
“皇帝?!”雷無桀一口酒噴了出來,扒拉著不想搭理他的李蓮花,笑得直不起腰,“李蓮花你聽見了嗎,他說他想當(dāng)皇帝!”
李蓮花無奈,他可不認(rèn)為這個人說的是假話,那人話里表露的不是奢望與憧憬,而是勢在必得,堂堂皇子跑到荒郊野嶺來蹲牢房,也是夠拼的。
至于為何是這里,李蓮花猜這事兒和那小和尚脫不了干系,當(dāng)然,和他那姓蕭的祖宗也脫不了干系,畢竟蕭可是國姓啊。
但雷無桀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絲毫意識不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反而嘲笑道:“你想當(dāng)皇帝?你喝多了吧你!”
“你要是皇帝,那我可就是劍仙了!”
那人非但不惱,反而大笑道:“好,我要是做了皇帝,我就封你做劍仙!”
“劍仙可不是皇帝封的,”雷無桀好笑地李蓮花道,“他喝醉了,傻了?!?/p>
李蓮花沒說話,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是憐愛,腦子上的問題,看來是治不好的。
比方小寶還傻。
“你變啞巴了今天?”雷無桀疑惑道,但他很快就將之拋在腦后,繼續(xù)對隔壁的兄臺承諾道:“你放心,等我朋友來了,一并把你救出去?!?/p>
“別折騰了,”李蓮花按住他,身體力行告訴他自己沒變啞巴,好笑道,“人家可不需要你救。”
說不定就是他把你關(guān)起來的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來把那人領(lǐng)走了,李蓮花瞧見背影,只見那人身姿挺拔,紅衣墨衫,雖然看不出料子,但也知道金貴非常,而那頭頂上的發(fā)冠更是上等的玉石所制。
原來真是位皇子啊。
其實(shí)仔細(xì)算算,他也是一位皇子呢。
都是陳年舊事了。
夜逐漸深,李蓮花盤坐在地,雷無桀不知嘆了多少聲氣,終于嘆不動了,百無聊賴擺弄桌上的燭火。
終于——
“李蓮花——”
“雷無桀——”
“蕭瑟,這兒呢?!崩谉o桀終于等到救星,往外揮手,蕭瑟將鑰匙扔給他。
雷無桀果斷反手開鎖。
李蓮花順勢走出牢房,他笑了笑,才道:“我都給你倆留了記號,竟然還來得這么晚。”
蕭瑟和無心同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誰知道他們在這小院兒也能迷路呢?
而雷無桀則是一臉驚詫:“你留了記號?!”
得,他果然來對了,要是這傻子加這倆路癡,還不知道要拐哪兒去呢?
蕭瑟也覺好笑,突然,他鼻尖微動,好像嗅到了什么,他抬眸道:“你喝了酒?”
“對啊?!崩谉o桀砸吧砸吧嘴。
蕭瑟:“哪來的?”
雷無桀:“隔壁兄弟給的!”
他被問了,才覺著不對,對啊,那人哪來的酒?
李蓮花已經(jīng)不想和傻子說話了。
見蕭瑟走到了隔壁,李蓮花也跟著進(jìn)去,見他面色有些沉凝,李蓮花好笑道:“老朋友?”
蕭瑟放下留下這兒的酒杯:“也許是?!?/p>
可那個人,怎么會來這里?
“是兄弟吧,”李蓮花繼續(xù)問,“他說,他想當(dāng)皇帝?!?/p>
蕭瑟這下真知道是誰了,只道:“是他?!?/p>
“那走吧”,李蓮花攏了攏袖子,起身道,“我猜——”
“你現(xiàn)在不想讓他看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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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