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這是為了平復(fù)上天的怒氣,所有的犧牲都是大義,而被燒死的人不管有沒有錯,都是罪有應(yīng)得。
熊熊大火的燃燒,照的人臉通紅,他們嘴里的咒罵變成了慶祝,火紅色的光照映在他們臉上,被大火吞噬的嬰兒最小的不過才滿了百天。
為了加大火勢,他們又往其中潑了油。
百姓圍著巨大的火架旋轉(zhuǎn)起舞。
有一書生橫空出現(xiàn),他帶著斗笠讓人看不清模樣,手拿著一把短笛,于空中演奏起來。
百姓警惕的看著他,紛紛停下了自己手中活,也不再繼續(xù)圍著跳舞,拿起了潑油的那個桶子,時刻準(zhǔn)備攻擊。
笛聲悅耳動聽,令人陶醉,是那久遠(yuǎn)而悠長的余音,是失傳已久的繞梁三日不絕的笛聲啊,產(chǎn)生的音波,此時就像一只只有形的手,音波將眾人困在一個地方。
人群中有人發(fā)問:“你是誰?”
帶著斗笠的書生,并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反而更加沉浸式的演奏,并不為外界的聲音所打擾。
突然,笛聲停了。
百姓回過神來,身上卻多了幾道不明的傷口,鮮血滴落在地上,落在了石頭上,染紅了地面,形成了個紅圈。
原本的熊熊大火熄滅了,音波里夾帶著水了嗎?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顯然是不可能的,眾人惶恐,他們緊緊的挨在一起。
少年在空中,斗笠之下的面容是不為人知的,只是周身的氣質(zhì)令人感到恐懼,望而生畏吧,又或是天生對不明物體產(chǎn)生的恐懼。他將短笛掛在了腰間。
聲音人畜無害,似乎帶著幾分天真,說出來的話語…卻一點都不符合:
“多年前,廢城謝家中有一幼女,生逢戰(zhàn)火被視為不祥之人,于祭臺溺死于泔水之中平天道之怒,想問問各位后來又為何終究成了一座廢城呢?!鄙倌昴抗馇迕?,一字一句皆為審問,卻又帶著陰冷的風(fēng),像是那積壓了許多年的怨氣,爆發(fā)了。
眾人忽然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寒冷,后背發(fā)涼,不禁的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百姓面面相覷,他們是當(dāng)年從廢城里逃出來的人,他們開了城門得以逃生,荀活到了現(xiàn)在。
少年陰森森的笑了笑,道:“你們又在害怕什么呢?”手指骨有一種病態(tài)的白,那是常年不見陽光,飄蕩了數(shù)年。
“你你你你你別過來!”有人驚恐的叫著。
少年無辜的說道:“叔叔嬸嬸們以前不是和謝家關(guān)系很好嗎,為什么要遠(yuǎn)離呀?”語氣可憐兮兮的,聽著卻只讓人害怕。
他們瘋狂的尖叫著,瘋了一樣把自己的同伴往前面推去,只為爭取存活的機會。
少年又笑了一下,委屈的說道:“他們好可憐哦,燒成了這個樣子,這是不對的,要受懲罰呀?!?/p>
“不,不,不,不,不!”
他們不承認(rèn)自己有錯,拼死也要反抗。
血圈啟動了,里面的人都被禁錮,范圍在一點一點的縮小,還升起了紅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