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未說。"侍女恭敬地回答。
鳳梧撇撇嘴,轉(zhuǎn)身作勢要走,卻在侍女退回宮內(nèi)后,一個閃身溜到了寢宮側(cè)面的窗欞下。她小心翼翼地戳破窗紙,瞇起一只眼向內(nèi)窺視。
寢宮內(nèi)光線昏暗,清舟背對著窗戶盤坐在云床上,銀發(fā)如瀑垂落。令鳳梧心跳加速的是,在清舟身后,隱約可見幾條火紅色的尾巴正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擺動!
"果然!"鳳梧激動得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她瞪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卻不小心碰響了窗邊的風鈴。
"誰?"清舟警覺地回頭,尾巴瞬間消失不見。
鳳梧趕緊蹲下身子,屏住呼吸。過了好一會兒,見里面沒有動靜,她才躡手躡腳地離開,心里卻樂開了花——清舟果然藏著毛茸茸!而且看起來是只漂亮的大狐貍!
接下來的幾天,鳳梧變著法子往清舟寢宮跑。今天送點心,明天請教劍法,后天又說要借書看。每次去都帶著她的"誘餌",在寢宮里東張西望,試圖引出那只神秘的靈獸。
"清舟,你這里是不是有老鼠???"第五天,鳳梧假裝驚訝地指著床底下,"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團紅色的東西跑過去了!"
清舟正在批閱文書,聞言筆尖一頓,墨汁在紙上暈開一團。他無奈地放下筆:"鳳梧,別鬧。"
"真的!"鳳梧趴在地上,朝床底下張望,"毛茸茸的,還有尾巴呢!"
清舟的耳尖又開始泛紅。他起身走到鳳梧身邊,輕輕拎起她的后領(lǐng):"床底下只有灰塵。你若是無聊,不如去練劍。"
鳳梧順勢抓住清舟的衣袖:"那你陪我練!"
清舟嘆了口氣:"我還有文書要處理。"
"就一會兒嘛~"鳳梧使出殺手锏,眨著水汪汪的 大眼睛看著清舟,"你最好了~"
這招百試百靈。清舟的表情果然軟化下來:"半個時辰。"
"好!"鳳梧歡呼雀躍,拉著清舟就往庭院跑,途中還不忘東張西望,希望那只神秘的狐貍能再次出現(xiàn)。
練劍時,鳳梧故意動作夸張,好幾次"不小心"撲進清舟懷里。每次貼近,她都能聞到那股溫暖的、陽光曬過皮毛般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多吸幾口氣。
"你今天心不在焉。"清舟扶正她的姿勢,溫熱的手掌輕觸她的后背,"手腕要再抬高些。"
鳳梧吐了吐舌頭,乖乖照做,眼睛卻不住地往清舟身后瞟。她總覺得在那飄逸的白袍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擺動。
"專心。"清舟輕敲她的額頭,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鳳梧意猶未盡地收起時誡劍。她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捂著肚子蹲下:"哎喲,我肚子好痛!"
清舟立刻緊張地蹲下身:"怎么了?吃壞東西了?"
鳳梧可憐巴巴地抬頭:"可能是早上吃的冰鎮(zhèn)蓮子羹太涼了...清舟,我能去你那里躺會兒嗎?"
猶豫一瞬,到底還是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