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輝煌的養(yǎng)心殿內(nèi),弘歷與棠溪手挽手,步入了這莊嚴之地。
弘歷“喜訊自遠方來,你的舅舅烏雅將軍日前為國征戰(zhàn),成功平定了西北邊疆。此等功勛,自當嘉獎。朕已下旨,封賞他的兒子為包衣護軍參領(lǐng),烏雅將軍本人亦被冊封為鎮(zhèn)國將軍。”
鈕祜祿.棠溪“臣妾代舅舅和表哥,叩謝皇上恩典。”
弘歷“前朝功臣已賞,后宮佳麗亦不可忽視。朕意欲晉升你的位份,封你為妃,意下如何?”
此話入耳,棠溪心中一驚,她原以為晉妃之機或因身懷龍種,或是父親功勛,卻未料及因舅舅與表哥之功。
鈕祜祿.棠溪“臣妾心中惶恐,若論晉升,明妃娘娘她更為合適。”
她所言非虛,雖然立功的是棠溪的舅舅和表哥,但論及血緣之親,更是珍玥的父弟。按理,這份榮耀似乎不應(yīng)落在棠溪頭上。
弘歷“明妃位份已高,且多年幽居景仁宮,若要封賞,也得她心甘情愿。而你,嬪位之上,又深受朕寵,晉封為妃,實至名歸。”
弘歷“休要推辭,朕已令李玉官宣旨?!?/p>
鈕祜祿.棠溪“臣妾感激皇上的厚愛?!?/p>
踏出養(yǎng)心殿,恰好與前來領(lǐng)賞的倫布不期而遇。昔日的兩情相悅,今朝的身份懸殊——她貴為皇妃,他僅為臣子。命運的距離,如天塹般難以跨越,情緣如水中月,遙不可及。
倫布跪地行禮。
烏雅.倫布“微臣參見曦嬪娘娘?!?/p>
棠溪回過神來,生生抑制住想向前邁出的腳步。
鈕祜祿.棠溪“表哥請起,你此行可是領(lǐng)受皇上的恩賜?”
烏雅.倫布“正是如此。天涼了,微臣先告退。娘娘也早些回宮,莫要在此受寒,傷了玉體?!?/p>
漫步在綿延的宮殿小徑上,棠溪的腳步略顯踉蹌。幸運的是,身旁的綠檀緊緊地扶住了她,使得她不至于因為腿軟的緣故而跌坐在地。
綠檀“主兒,往事不可追,您切莫因此而憂思過度傷了自己的身子?!?/p>
鈕祜祿.棠溪“本宮知道,本宮本以為再見他時已然想清楚了,可終究是我想岔了,不過他過得這么好也夠了?!?/p>
瞧著迎面走來的高貴妃和慎常在,棠溪立馬整理了自己的笑容。
鈕祜祿.棠溪“請貴妃娘娘安,前些日子端慧太子逝世,不知道皇后娘娘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阿箬“請曦嬪娘娘安”
高晞月“自然好些了,你這是剛從養(yǎng)心殿出來?”
鈕祜祿.棠溪“是啊,方才皇上還與嬪妾說想聽聽貴妃娘娘的琵琶呢,現(xiàn)在就正巧碰見了貴妃娘娘,當真是巧”
棠溪入宮這么久,從未和宮中人結(jié)仇,無非就是皇后對她心存忌憚,但皇后也總不敢光明正大的針對她,所以她在宮中的日子比起那些被針對的嬪妃不知道要幸福多少。
高晞月“你這嘴啊就會哄我,聽說你最近與海貴人走的極為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曦妹妹,海貴人之所以和你走的近,無非就是因為你有皇上的恩寵,更何況她就是個克星,克的烏拉那拉氏入了冷宮,可莫要讓她到時候克的你連皇上的恩寵都沒了。”
阿箬“是啊,娘娘你可得小心些,這自從海貴人常出入永壽宮之后,皇上召她侍寢的次數(shù)都多了些,依我看就是分走了本屬于你的寵愛”
鈕祜祿.棠溪“我們本為皇上的嬪妃,我們平日里的所言所語,那都是和家族和皇上緊密相關(guān)的,這宮中能多得一個人侍奉皇上得到皇上的寵愛,對妹妹來看自然是歡喜的。”
高貴妃見并沒有挑撥住棠溪。留下一句話便帶著慎常在揚長而去。
月殊“主兒,這慎常在還真是狗仗人勢,一個小小的常在,半年前敢當眾打海貴人不說,如今又跟在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身邊對您指手畫腳的”
鈕祜祿.棠溪“狗仗人勢又如何,像她這種太囂張的人蹦跶不了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