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荔枝!”
她在看見他沖過來的步伐時,就抬起了頭,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愣愣地看著男人彎著腰拍拍她的膝蓋,又捏了捏她的手腕。
蒲熠星“怎么樣沒事吧????摔疼了沒?”
他問話的語氣是那樣的焦急,和剛才的冷漠無言完全是兩個反差。
可這回不說話的人變成了她。
就那么看著男人急切的神情,聽著他問前問后,她一言不發(fā)。
蒲熠星“摔哪了???這嗎?還是這?”
蒲熠星“怎么不說話啊?嚇到了嗎?”
蒲熠星“沒事沒事啊,呼嚕呼嚕毛,嚇不著嚇不著.....”
他抬手想默默她的頭,可卻在半路,被她截了胡。
再次抓住,只不過這次抓的是手,牢牢捏著他的掌心,她眼前,仿若幻燈片放映般,閃過一幕幕熟悉的、美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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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們噗噗嚇到啦?”
“它la個密si,總是突然竄cu來leng!“
“好啦好啦~不怕??!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我不si害怕這個,就是昨天可能沒sui好,我回去補個覺...”
“嗯嗯嗯,我們噗噗膽子最大了!才不怕這個小小的密室呢!”
“...那當然!”
“那蒲貓貓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可不許當夜貓子哦!”
“......”
“嗯?怎么不說話啦?”
“哎呦這個小眼神兒呀~舍不得我呀?”
“那...抱抱?”
回應她試探的,是一個緊而有力的擁抱。
身后擁上的雙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把她整個人都揉進了他懷抱。
有了準備也有些猝不及防,她幾乎是撲進去的,臉上揚著明媚的笑容,任由兩人之間再無半點空隙。
“??!蒲熠星!別往我耳朵里吹氣呀!”
“嘶...癢??!哈哈等!
“還躲哦?剛剛還笑話我哦?小荔枝怎么可以ze樣哦?”
“我哪有!啊呀~真的癢~”
“不許躲,想跑哦?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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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夏天,午后倒是罕見的不悶熱,絲絲涼風和正值青春的兩個人鬧作一團,在畫面里越走越遠,最后定格時,他們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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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哲軒“黎知枝!你摔傻了??!膝蓋有沒有事兒啊!”
把她從青春的悸動里拉出來的,是賀哲軒這么個毀壞氣氛的東西。
他見她不說話,也想上手摸摸她的膝蓋,卻被恍然初醒的她一個后退給避開了。
黎知枝“我沒事哥!不用了。”
只退了一步就撞上身后人的胸膛,她微微一顫,不再動作了。
過近的距離并沒有讓她不適,也許就是那份回憶最好的證明。
她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蒲熠星的另一只垂在身側手在看到賀哲軒要上手時,猛地收緊。又在她退開貼近他懷里時,松開了經(jīng)歷過兩次折磨,滿是月牙痕跡的手。
賀哲軒“……”
而摸了個空的賀哲軒再直起身時,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輕笑
語氣沉沉,說出來的話難聽的刺耳
賀哲軒“小知,十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賀哲軒“如果你知道了十年前的真相,你會后悔這十年的執(zhí)著?!?/p>
賀哲軒“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
賀哲軒“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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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黎知枝才意識到,賀哲軒變了。
雖然從昨天她就意識到了他越來越尖酸刻薄,但他們兄妹從小就天天互看不順眼,她也就沒當回事。
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不是的。
昨天的冷嘲熱諷,真的摻雜了幾分真話的。
他不再是小時候,會陪著她一起調皮,一起趁著討人厭的親戚睡著時,在他們臉上畫烏龜?shù)母绺缌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