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年如白駒過隙般悄然流逝。
警察廳警備局公安課總部的觀察室,降谷零靜靜地佇立著。
這間觀察室與隔壁的面試室僅一墻之隔,透過單向透明玻璃,可以將面試室內(nèi)的景象盡收眼底。
經(jīng)過兩年的沉淀與歷練,他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鋒芒畢露的少年。
如今的他更加內(nèi)斂沉穩(wěn),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成熟氣質(zhì)。
諸伏景光zero。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諸伏景光緩步走近。
藤原千鶴子則帶著一貫明媚的笑容,輕輕的挽住諸伏景光的手臂,朝降谷零揮了揮手。
藤原千鶴子zero。
降谷零(安室透)你們來了啊。
降谷零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藤原千鶴子怎么樣?
藤原千鶴子的目光投向面試室。
藤原千鶴子糾結(jié)了整整兩年,你總該選好誰才是你的聯(lián)絡(luò)人了吧?
她的聲音輕快,但其中隱約透出幾分期待。
降谷零(安室透)嗯,人選倒是定下來了…
降谷零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向面試室。
只見那里站著一個相貌普通得近乎平凡的男人,毫無引人注目的地方。
藤原千鶴子好奇地歪了歪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目光握在了他胸前的號碼牌上。
藤原千鶴子風(fēng)見裕也…
她喃喃出聲,不禁撇了撇嘴,忍不住探出身子查看起降谷零手中關(guān)于這個男人的資料,瞬間臉上的期待化為失望。
藤原千鶴子長相平平無奇也就算了,連成績都是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亮點??!
諸伏景光微微蹙眉,透過眼前的玻璃窗,他的目光落在風(fēng)見裕也那一直不安分抖動的腿上,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諸伏景光zero,你真的確定要選擇他嗎?
他滿心疑惑地望向降谷零,語氣中夾雜著疑惑與不解。
降谷零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諸伏景光好吧。
諸伏景光沉默片刻,最終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語氣鄭重又帶著些許無奈。
諸伏景光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降谷零(安室透)謝謝,hiro。
降谷零輕語出聲,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目光重新投向面試室的方向。
——
藤原宅。
藤原千鶴子爸爸,媽媽。
藤原千鶴子輕輕推開房門,聲音里帶著些許疲憊。
藤原瞳夕正坐在沙發(fā)上織著毛衣,聽到女兒的聲音,她抬起頭,臉上的愁容瞬間被笑容取代。
藤原瞳夕寶貝,你終于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毛衣,急忙站起身,目光卻忍不住朝門口的方向多探了一眼,帶著幾分期待與疑惑。
藤原瞳夕景醬沒和你一起來嗎?
藤原千鶴子正彎腰換鞋的動作微微一頓,眸光暗淡了幾分。
她垂下眼簾,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fù)雜情緒。
藤原千鶴子他要出任務(wù)了,我就沒有讓他過來。
說完這句話,她穿著拖鞋緩緩走進屋內(nèi),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
藤原千鶴子星矢呢?
藤原瞳夕剛剛哄睡著。
藤原瞳夕嘆了口氣,語氣里透著幾分無奈和心疼。
她的目光落在女兒身上,帶著幾分心疼和嗔怪。
藤原瞳夕有你們這兩個當(dāng)爸媽的在,星矢這孩子可真是夠可憐的。
藤原瞳夕一天到頭,連自己父母的影子都見不到幾回。這樣下去,他怕是要忘記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了。
她的語氣雖略顯埋怨,但更多的是對孫子的憐惜。
藤原千鶴子聞言撇了撇嘴,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她揉了揉酸脹的鼻梁,疲憊的神色一覽無遺,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
藤原千鶴子這我有什么辦法呀。
藤原千鶴子自從生了星矢以后,公安那邊的工作量就直線上升。
藤原千鶴子有時候我連正?;丶业臅r間都沒有,我想看他,也只能偷偷溜來看一眼。
她抬眼瞥了母親一眼,試圖緩解氣氛。
藤原千鶴子哎呀,等過段時間忙完這一陣子就好了。到時候我就有時間多陪陪星矢了。
藤原瞳夕你最好說到做到。
藤原瞳夕看著女兒略顯憔悴的臉龐,心中泛起一陣酸楚,但還是強忍住沒有多說。
她調(diào)整了下情緒,滿臉關(guān)切。
藤原瞳夕對了,你吃飯了嗎?
藤原千鶴子吃過了。
藤原千鶴子靠在沙發(fā)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頓了頓,隨后抬起頭。
藤原千鶴子我爸呢?
藤原銀司樓上呢。
藤原銀司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伴隨著腳步聲緩緩出現(xiàn)走廊上。
他倚著欄桿,臉上掛著慣有的溫和笑意,卻掩不住眼底的一抹擔(dān)憂。
藤原銀司上來吧,正好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
藤原千鶴子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思緒,她站起身來,順著樓梯緩緩而上。
她跟隨著父親走進書房,關(guān)上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靜。
父女倆對視片刻,誰也沒有先開口。
望著那父女倆漸行漸遠的背影,藤原瞳夕長嘆一聲,低聲喃喃。
藤原瞳夕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讓她涉足公安這條路了…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語氣中夾雜著悔恨與擔(dān)憂,仿佛被夜色吞噬殆盡。
——
書房。
昏黃的燈光灑在古舊的桌面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藤原銀司背對著門口而立,他的身影被窗外微弱的月光拉長,顯得格外孤寂。
他背對著門,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藤原銀司他們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藤原千鶴子嗯…
藤原千鶴子站在一旁,眸光閃爍不定,仿佛有風(fēng)暴在其深處醞釀。
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平穩(wěn)。
藤原千鶴子爸,他們還有多久要潛進去了?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卻又努力維持平靜。
藤原千鶴子死死盯著父親那挺拔卻略顯孤寂的背影,目光中夾雜著期待、不舍和隱隱的擔(dān)憂。
藤原銀司只有一個晚上了。
藤原銀司緩緩轉(zhuǎn)過身,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慈愛與不舍交織的復(fù)雜神色。
他看著女兒,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沉重。
藤原銀司從明天早上開始,警校的檔案里,就會徹底抹去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這兩個名字。
聽到這句話,藤原千鶴子輕輕咬住下唇,垂下了眼瞼,試圖掩飾住內(nèi)心翻涌的情感。
她沉默了一會兒,低語出聲。
藤原千鶴子我明白。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耳語,卻又透出一種令人動容的堅定。
藤原銀司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
他將U盤遞到藤原千鶴子面前,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
藤原銀司這里面是組織的一些重要信息。
他語氣溫柔,卻難掩背后的沉重。
藤原銀司你去一趟吧,就當(dāng)是你們夫妻最后的告別。
藤原千鶴子的手懸在半空,遲疑了一瞬,才緩緩接過了那個小小的U盤。
她握著它,深吸一口氣,掌心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她心中一顫,但她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
抬起頭,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酸澀,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藤原千鶴子謝謝你,爸爸。
藤原銀司聽罷,只覺得胸口一陣發(fā)悶,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動作間充滿了疼惜。
他知道,下次再見,恐怕已是遙遙無期。
藤原銀司去吧…好好照顧自己。
藤原千鶴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推開了房門。
就在這時,她又停頓了一瞬,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風(fēng)拂過庭院,伴隨著引擎轟鳴聲響起,一輛銀色馬自達迅速駛離別墅。
漸行漸遠,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尾燈,在黑暗中閃爍了幾秒便徹底隱沒。
窗外的風(fēng)輕輕吹過,帶走了些許溫度。
而留在書房里的藤原銀司,則久久佇立窗前,目送那逐漸模糊的車影,久久未語,眼底盡是復(fù)雜難言的情感。
——
公寓內(nèi),昏黃的燈光灑在桌面上,映照出筆記本電腦屏幕。
降谷零單手撐著桌面,眉頭微蹙,目光落在藤原千鶴子面前的電腦屏幕上。
降谷零(安室透)這就是藤原叔叔交給你的資料?有關(guān)那個神秘組織的情報?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藤原千鶴子嗯。
藤原千鶴子點了點頭,纖細(xì)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藤原千鶴子我父親給我的資料非常有限。
她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藤原千鶴子你們即將潛入的這個組織隱藏得極深,即便是潛進組織的前輩提供的信息,也少得可憐。
她輕輕嘆了口氣,眉宇間滿是憂慮。
她抬起頭,看向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語氣中透著深深的關(guān)切。
藤原千鶴子你們一定要小心,這個任務(wù)非常危險。
諸伏景光別擔(dān)心。
諸伏景光笑著微微一笑,伸手溫柔地摸了摸藤原千鶴子的頭發(fā),試圖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諸伏景光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話音剛落,他便轉(zhuǎn)頭望向電腦屏幕,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嚴(yán)肅。
諸伏景光根據(jù)這些資料顯示,這個組織的頭目行事極其隱秘,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諸伏景光我們目前掌握的唯一線索,就是這個被稱為RUM的二號人物。
藤原千鶴子RUM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與下屬的聯(lián)系也僅僅依靠郵件,沒有任何面對面的接觸。
藤原千鶴子操控鼠標(biāo)滑動了幾下,停在一個頁面上。
藤原千鶴子因此,要想突破他的防線,幾乎是不可能的。
藤原千鶴子所以,我覺得…與其浪費時間去追查RUM,不如把目標(biāo)鎖定在這個代號叫Gin的人身上更為實際。
降谷零皺著眉頭注視著屏幕上的信息,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緩緩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卻透著一絲肯定。
降谷零(安室透)組織中的最強打手…確實是個不錯的切入點。他是組織的核心力量之一,也是最活躍的存在。
降谷零(安室透)這個人的行動幾乎主導(dǎo)了組織內(nèi)的大部分重要任務(wù),可以說是我們行動的最佳目標(biāo)。
降谷零(安室透)如果能接近他,或許能找到更多關(guān)于組織內(nèi)部的信息。
房間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沉重,三人對視一眼,各自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