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戚遠親
1982年春夏交替之際,春風細雨過后,久久未下雨,天干物燥,農田花生央苗縮卷著葉子,奄奄一息。
一天,書廉找來澩旻學廣。
“澩旻,學廣,現在正是旱季,地里農田急需澆地,咱們三家掏錢伙買一個澆地用的柴油機器吧?”書廉道。
三人商議后,三家平分了一個柴油機器的錢。
共同買了柴油機器后,澩旻心想:肯定是到時候一起澆地。澩旻邊上學,邊往地里跑。不料,隔了一天沒去地里,發(fā)現鄰地父親和學廣的花生相比自己的著實旺盛了不少。走近一看,花生苗下的土地濕漉漉的,還有少量的積水。原來書廉已經澆完了花生地。澩旻此時恍然大悟,什么都懂了。
看著奄奄待斃的花生苗,澩旻急忙找書廉前去掛號排隊澆地。
“爹,給我排個澆地的號唄!”澩旻央求道。
“咋才想起來排號?人家都排完了,你輪到最后?!睍蛄艘谎凼种械谋咀印?/p>
眼看著自己親爹和別人的花生都相繼澆完,一壟之隔的自家地里的央苗卻是蔫了吧唧的。心急如焚的澩旻也是干著急使不上勁。
終于等到了該到自己澆地了,澩旻拉上牛車,幾經周折從書廉哪里裝上柴油機器等澆地工具下地了。
到了花生地,澩旻在清躍的輔助下艱難的卸下柴油機器,笨拙的裝上泵頭,鋪好了引向自家農田的帶子。要看就要出水的時候,澩旻怎么也調整不好柴油機器與泵頭之間的距離。使得傳輸帶不是緊就是松。費勁終于在下晌路人中調整好了位置,面對重重的柴油機器和泵頭下的深井,澩旻怎么搖都沒能把柴油機器搖開。
“哎!”澩旻累的癱坐在地上。
“要不我叫姑父來幫幫忙?”清躍看著無奈的澩旻甚是著急。
“好吧!”澩旻喘著大氣點頭道。
清躍抱著戰(zhàn)杰,徒步幾里路,來到了姑姑家里。
“姑!”清躍推門而入。
“妮,來了?!奔焦糜?。
“俺姑父在家嗎?”清躍問道。
“在呢?”冀姑迎清躍屋內。
“姑父,今天我們家澆地,我跟著澩旻從早晨就去了,啥都弄好了,就是搖不開柴油機器,到現在井還沒出水呢!想讓你幫忙去看看?!鼻遘S道。
“走,去看看?!奔焦梅蛞伙嫼韧瓯芯疲鹕肀愫颓遘S一起來地里。
“妮兒,你就別去了。”冀姑道。
“不了姑,出水了我還得幫忙澆地呢?”清躍往外走。
“你抱個孩子能干啥?還是在家吧,我去和澩旻一起澆地。”冀姑夫順勢挽留。
“我還是去看看吧!”清躍一再堅持。
告別了冀姑,清躍同冀姑夫前往地里。
“怎么樣?”冀姑夫問澩旻。
“太重了,搖不開。”澩旻道。
“你搖,我給你在后面一同使勁?!奔焦梅蜻f給澩旻搖鈀。
一人終究是難抵二力。終于,在兩人齊心協(xié)力下,搖開了柴油機器,井出水了。
澩旻拿起鐵鍬順著水帶往地里跑。
“你回去吧,清躍。你和孩子干不了什么的,這里沒有樹可以遮陰,還是我和澩旻一起澆地吧!”冀姑夫道。
“哎!我去回家給你們做飯?!豹q豫再三,清躍應道。
“對了,快回家吧!”冀姑夫笑道。
冀姑夫拿起鐵鍬也往地里去了,清躍抱著戰(zhàn)杰徒步回家了。
2017年1月25日于故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