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這種震顫人心的感覺!’只有現(xiàn)場演奏才能帶給人的震撼,雖然還未填詞,真冬只是簡單的哼唱了幾節(jié),但那歌聲似乎可以直達心底,連她這個外行人都能察覺出真冬在演唱方面驚人的靈氣。
“噼里啪啦”,演奏結(jié)束,霧瘋狂的鼓掌發(fā)泄內(nèi)心無法言語的激動,“實在是太棒了!太棒了!太厲害了!”激動的滿含熱淚。
樂隊的幾個人面露尷尬的聽著霧瘋狂的彩虹屁,羞恥的幾乎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最后還是真冬阻止了太過激動的霧,不過霧還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Given樂隊的第一個粉絲。
不過霧還是更喜歡圍在春樹身邊,難得的幾個小時的訓練之后,霧邀請他們?nèi)ブ車木泳莆轀貍€場子。
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居酒屋依然燈火通明,人頭攢動,吵鬧喧囂煙火氣鋪面而來。
霧率先搶占了一個大桌子,非常不見外的招呼著:“來啊來,我搶到位置了,大家都來坐啊!”
春樹很喜歡霧直率的性格,第一個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霧坐的位置恰好只能坐下兩個人,所以當立夏和真冬搭配做好之后,秋彥不出意外的落單了。
霧根本無懼秋彥的黑臉,反正他們能見的次數(shù)很少,也不怕得罪他。
霧很好奇的向春樹打聽著,“你們參加那個搖滾祭選拔賽首輪選拔什么時候開始?。俊?/p>
春樹禮貌的咽下嘴里的炸雞,解釋道:“大概不到三周?!?/p>
“哦。”霧若有所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們樂隊很與眾不同啊,居然表演沒有歌詞的歌曲呢!”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原來正在喝水的立夏聽見霧的調(diào)侃分神間被水嗆到了。
“哈哈哈……”春樹神情尷尬的干笑,真冬正緊張的安慰面目蒼白的立夏,春樹只能用蹩腳的理由轉(zhuǎn)移話題:“來來來,菜都上齊了,大家都吃!吃!”
秋彥倒是從頭到尾沒有言語,聽著旁邊春樹和霧開心聊著各種話題,從樂隊的如何建立、如何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樣子,有過的那些趣事和糗事,不時因為太過高興爆發(fā)出驚人的笑聲,倒是越聊越投機。
熱鬧的夜場一晃而過,霧很大氣的給大家打個出租,了解了霧的情況的春樹倒是沒有拒絕,只是溫柔的叮囑著霧路上小心,到家別忘給他會給短信。又貼心安排著相同方向的真冬和立夏早點回家。
隨后春樹想同秋彥告別早點回家,沒想道一晚上都冷著臉的秋彥居然心機的狗狗眼,像是無家可歸的大狗狗可憐惜惜的哀求,“春樹,我真的是無家可歸了,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就算睡地板也行,收留我一晚吧!”
耍賴式將頭埋進春樹的頸邊,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雙手狠狠圈住春樹的腰,真?zhèn)€人散發(fā)著可憐、弱小、無助的氣息。
春樹感受到脖子癢癢的,又聽到秋彥難得的示弱,心底軟成一片,害羞的紅色不自覺爬上臉頰,一出口聲音立馬弱了很多,“一晚,只能收留你一晚?!?/p>
秋彥剛想反駁,注意到春樹態(tài)度很是堅定,只能面上委委屈屈的答應了。
算了,先住進去再說,總有方法能讓春樹心軟的!秋彥如此自信的想到。
到了春樹的公寓之后,時間一驚過了凌晨兩點,因為太累加之喝酒有點暈頭,春樹簡單洗漱過很快就睡著了,秋彥望著春樹純真無暇的睡顏,卻難得的失眠了。
柔和的日光透過潔白的窗紗溫柔的灑進房間,睡的很香的春樹慢吞吞的蠕動著,愣了很久才清醒的他突然想起來,秋彥昨天借住了一晚,但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春樹一邊揉著眼睛驅(qū)散仍舊濃重的睡意,一邊呼喊著:“秋彥,秋彥……你在干嘛?”
客廳里空蕩蕩的,秋彥早就離開了,餐桌上放著秋彥留下的紙條,‘給你留了早飯,早點吃!先走了!’
桌子上留著秋彥唯一會做的料理——炒飯,這份賣相不怎么樣的炒飯,卻依然讓春樹很開心!
其實春樹也曾想對自己這份絕望的暗戀狠心斬斷,但愛情這東西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春樹只能暗暗收拾好苦澀痛苦的心緒,用平常溫柔平淡的微笑來面對日常的生活與訓練。
很快就到了GIVEN樂隊在live house的首次LIVE表演,原本就人頭攢動的酒吧今晚更是人滿為患。
霧新奇早早就跑到live house門口等待著開門,還未開門,門口就已經(jīng)擠滿了對搖滾感興趣的男男女女,大家三五成群,激動興奮著談論喜歡的樂隊或樂手。
霧新奇的打量著一切,在購買過入場券之后,興致勃勃的看著守場的人在她手上蓋上熒光戳,相當于門票的作用,在夜光中可以發(fā)光的那種。
進入內(nèi)場后整體燈光都很昏暗,但絢麗燈帶很漂亮,表演的舞臺上有樂隊正在進行彩排,音樂雖然斷斷續(xù)續(xù)的,可以聽出來水平不低。
霧對著一溜顏值出眾的雞尾酒一種都不認識,更何況來之前包括立夏、真冬、弘一等一眾朋友死命叮囑著千萬注意安全,千萬別喝酒,為了防止表演結(jié)束之后出現(xiàn)唐僧念經(jīng)般的痛苦結(jié)果。霧只好忍痛和一眾小可愛的雞尾酒們告別,只拿著熟悉的可樂來回轉(zhuǎn)悠著。
霧來回轉(zhuǎn)悠了很久,不出意外的聽到了好幾回上山立夏的的名字,立夏在這一片小有名氣,自己灌的CD碟也很快售空,現(xiàn)在加入的這支樂隊也不知表現(xiàn)如何。
春樹的朋友矢岳的樂隊也挺有名氣,這是一個時間不短的樂隊了,成立有些年頭了,表演場數(shù)也不少,不夠隨著樂隊成員的年紀變大,大家能夠相聚的時間越來越少,樂隊的表演也慢慢變少了。
突然立夏火急火燎的從舞臺的后臺狂奔出來,幾秒內(nèi)就不見了蹤影,霧想打個招呼都沒來得及。
霧心里咯噔一下,這么急,馬上就開始正式演出了,真冬和立夏肯定是出事了。
霧立馬呆不住了,急匆匆的沖到真冬的身邊,卻發(fā)現(xiàn)抱著斷掉弦的吉他的真冬,木呆呆像是失了魂似的,整個人空蕩蕩像是無處安放的幽魂,“真……”還未喊出口,就被一旁的秋彥急切的打斷,“抱歉,現(xiàn)在沒空理你。”
“抱歉,什么事待會再說。”一臉神情嚴肅秋彥撥開人群,帶著真冬來到二樓的休息室冷靜一下。
而另一邊春樹則鎮(zhèn)定的靠近正在舞臺上演出的矢岳的樂隊,一陣亂七八糟的比劃之后,憑借默契的朋友情誼,矢岳總算明白是讓他拖延兩三首歌的時間的意思。
矢岳雖然不知春樹樂隊發(fā)生了什么,還是很配合炒熱了氣氛,又非常歡快的來了兩首曲子。
霧也冷靜了下來,她轉(zhuǎn)頭回到了觀眾席,焦急的等待立夏的歸來,她就知道,真冬這支樂隊肯定會出問題的,但她真心的祈愿他們的首次演出完美結(jié)尾。
沒有幾分鐘,立夏滿頭大汗的沖了回來,霧看他滿臉汗水的沖進后臺,沒過多久,帷幕重新升起,GIVEN的演出開始了。
直到這時,霧才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趕上了,而不是首次登臺就來個四缺一。
隨著帷幕的緩緩升起,given樂隊首次演出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