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倆這都啥眼神?!蓖粜旅恢^腦的問道。
“沒啥?!币τ窳崦娌桓纳呐查_眼,悄悄伸出手朝汪新腰側(cè)狠捏了一把。
隔著厚厚的衣服,不疼,反而有些癢,汪新以為姚玉玲在撒嬌,借著昏暗的燈光,握住了姚玉玲的手,十指緊扣。
數(shù)九寒天,留不住人。
王素芳去世了。
那也是個苦命的女人,丈夫馬魁入獄十年,積勞成疾,獨自養(yǎng)育閨女,好不容易馬魁平反了,還沒過兩天好日子呢,就撒手人寰了。
聽說是肺癌晚期走的,姚玉玲透過窗戶看著汪新一趟一趟往馬燕家跑,把汪新的眼底閃過的心疼看的真真切切。
汪新的行為沒錯,畢竟兩人是同學(xué)、是好友,馬燕的父親馬魁還是他的師傅,但姚玉玲就是克制不住的吃醋了。
這兩人本就有感情基礎(chǔ),現(xiàn)在又整天湊在一起,倒顯得姚玉玲有些多余了。
馬燕對汪新有意思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她和馬燕的關(guān)系變得緩和了,沒有像之前那樣針尖對麥芒,一見面就掐架,但這種關(guān)系的緩和還不至于讓馬燕放棄對汪新的喜歡,看現(xiàn)在馬燕微翹的嘴角和偷偷看向汪新的眼神就知道,她喜歡汪新。
而汪新,依然懵懵懂懂。
或許男孩是比女孩晚熟些,汪新還比她小一歲,但仍然很氣人。
她不信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
如果當(dāng)時先告白的人不是她,而是馬燕的話,會不會現(xiàn)在處對象的就是他們兩人了。
姚玉玲深深地懷疑,汪新真的喜歡她嗎?
“汪新,咱倆聊聊吧?!甭窡粝碌囊τ窳崦赖捏@心動魄,她穿著一件紅色針織衫,扎著兩個小辮,看的汪新挪不開眼睛。
“???哦,好。”汪新滾了滾喉結(jié),身體忍不住的更靠近了姚玉玲一些。
“你和馬燕…”
“我和馬燕?我倆咋了?”春心萌動的汪新不明所以的愣了神,眨巴著兩只單純的眼睛看向姚玉玲。
“沒什么,你真的喜歡我嗎?”
“當(dāng)然了,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蓖粜聢远ǖ目粗τ窳?,雙眼滿是認(rèn)真。
也不像是假的。
可他對馬燕關(guān)切的樣子也是真的啊。
姚玉玲真的搞不懂了。
難道又是她小心眼了不成?
“你要是不喜歡我了,就提前和我說,咱們好聚好散?!辈蛔栽诘呐查_眼,姚玉玲有些低落的說道。
“玲兒,你胡說啥呢,誰要和你散啊,咱們倆不是好好的嗎?我不和你分開!”汪新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剛才要是沒回答對姚玉玲的問題,就又恢復(fù)單身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和馬燕絕不可能的,我倆算是好兄弟,她小時候在學(xué)??偸芷圬?fù),我人這么善良,可不得護(hù)著點嗎?素芳嬸走的時候,囑托我多多照顧馬燕,其他就在沒別的了。”
汪新將來龍去脈說給姚玉玲聽,就差舉著手對天發(fā)誓,自證清白了。
“那你凈護(hù)著她了,我呢?”姚玉玲帶著哭腔,有些委屈的問道。
她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過年家里著火時,汪新護(hù)著馬燕的樣子,難道那時候就馬燕一個人危險嗎?
“你我肯定也護(hù)著啊,你哭了?咋還哭了呢?玲兒,玲兒?我錯了!”汪新手忙腳亂的安慰姚玉玲,腦子里依然一片雜亂,不明白為什么向姚玉玲解釋后反而更嚴(yán)重了。
這警校也不教人怎么哄對象??!
“你錯了,你哪里錯?”
“我…我不應(yīng)該護(hù)著馬燕?”也不對啊,他護(hù)著馬燕都是上學(xué)時候的事兒了,這和現(xiàn)在根本扯不上關(guān)系嘛。
汪新煩躁的撓了撓頭,沒了辦法。
“不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哪了,汪新,你個木頭!愣頭青!”姚玉玲狠錘了汪新一下,氣鼓鼓的背過身去。
她這不是找了個對象,是找了個木頭人啊,從里到外,都是木頭!朽木難雕!
沒有女孩不想要獨一無二的愛。
汪新心中有太多的大愛,將心分成了太多部分,他愛警察的工作,愛受難的群眾,愛街坊鄰里的每位鄰居,他像他的師傅馬魁一樣,正義盡責(zé),是個好警察。
但她不想做好警察的妻子,做另一個任勞任怨的素芳嬸!
“汪新,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姚玉玲深呼了一口氣,認(rèn)真的說道。
“玲兒…”
“我需要時間,去好好想想。”
“玲兒,我喜歡你,這點一直不會變?!蓖粜驴粗τ窳犭x開的背影,大聲喊道。
一定是這段時間他太忙,對姚玉玲太過忽視了,他會改的,不必多說,他會用行動來證明,汪新在心里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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