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跟我去哈城?還要把馬健放汪永革家?!不行,我不同意!”
馬燕不過是小聲提了一嘴,便被馬魁沒好氣的駁回了,繃著臉的老頭氣的直喘粗氣。
“為啥呀?”這咋每次她有個什么請求,總是不同意呢,馬燕心里委屈,含著眼淚不禁朝屋內(nèi)母親的黑白照上看去。
原本家里還有個溫柔開明的母親會護(hù)著她,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
她仿佛在一夜之間長大,從可以在母親懷里撒嬌耍賴的小女孩,變成了要顧家要賢良要溫順的大姐。
“我去哈城是去辦案,你跟著干嘛?更何況,你弟弟住別人家里,你就放心了?”馬魁不愿說出早些年的事情,緩了緩,又溫聲說道。
“我又不是跟著你,我和玲玲姐一路,至于馬健,有啥不放心的,我看汪叔也挺會照顧小孩的,你要是不放心,就麻煩兩天沈姨唄,反正馬健和沈姨挺親。”馬燕可憐巴巴的看著馬魁,倒是讓他也心軟了。
這還是馬燕第一次提出請求。
“你是真想去哈城?”
“嗯吶,我從小除了上初中,都沒出過寧陽,肯定想去哈城轉(zhuǎn)轉(zhuǎn)啊?!瘪R燕見他的態(tài)度松動,殷切的點了點頭。
“行吧,先說好,你別瞎跑,去哪得都和姚玉玲搭個伴?!?/p>
“嗯嗯,知道了,放心吧!”
周末,兩名鐵警,一名列車廣播員,一名國營商店售貨員,踏上了寧哈線列車。
汪新托著下巴看姚玉玲,笑得一臉不值錢模樣,心里美滋滋的樂開了花。
這是他和玲兒第一次出遠(yuǎn)門。
都說一起旅行才能看出另一邊適合不適合過日子,他一定好好表現(xiàn),早日轉(zhuǎn)正!
“你老看我干嘛。”姚玉玲不自在的白了汪新一眼,大庭廣眾之下,這人的眼神讓人臉上火燎燎的。
“我有嗎?我這不是看窗外美景嘛?!蓖粜侣晕擂蔚某巴馀伺欤蔹S的樹枝丫落下最后一片葉子,頗為荒涼。
“嘖嘖嘖,欲蓋彌彰。”馬燕精準(zhǔn)的總結(jié)了一句。
“秋景,秋景?!蓖粜虏缓靡馑嫉拿嗣亲?,紅著耳朵閉上了眼睛裝睡。
姚玉玲和馬燕笑出了聲,臊的他的耳朵更紅了。
車廂后部,賈金龍看著錢包里的小像滿目思念,說起來也可憐,這張小像還是他從車站工作人員公示欄那里順下來的,照片都被曬得有些發(fā)了黃,連姚兒的五官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快了快了,等處理完最后這件事,他就能板板正正,清清白白的站姚兒面前了。
賈金龍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姚玉玲的笑音靚容,甚至都產(chǎn)生了幻覺。
他好像聽到姚玉玲的聲音了。
不對,車站的排班表今天不是姚玉玲出勤,一定是他想人想魔怔了。
賈金龍深嘆一口氣,起身去車廂銜接處抽根煙靜靜。
習(xí)慣性的迅速瞥了下四周,一雙水汪汪的媚眼撞進(jìn)他的眼眸,像帶了鉤子似的,鉤的他挪不開眼睛。
是姚玉玲。
看,他就說他們倆是天生一對兒,緣分在這兒,怎么都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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