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之,來一趟,你哥死了?!?/p>
我到的時候,門口有我哽咽的爸媽,和一堆警察,我連忙上前安慰我媽。小時候,她最疼我們了。
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人,“您好,我叫秦滬,你是死者的弟弟嗎,我先跟你說明一下情況,你看一下這張照片。
”手機上赫然是一個頭顱,我哥哥的頭顱,被放在了冰柜里,嘴里還被塞了一根冰棒。血滴凍結(jié)后,仿佛一顆時空外的頭顱,連血都流不動了。我被嚇了一跳,然后開玩笑道,我被嚇到了警官,你想也把我嚇?biāo)绬幔?/p>
他并沒有理會,帶我去了現(xiàn)場。我哥是個無業(yè)游民,一身肥肉,靠著我給的生活費存活,不過他花銷不大,頓頓吃泡面,一個月也就一千多塊錢,但是對我一個有孩子的家庭還是比較吃力的,我有個老婆,我們是青梅竹馬,畢業(yè)后就直接結(jié)婚了。
婚后很恩愛,前年她懷孕了,今年年初生了個小公主,我真的很高興,濃眉大眼的小寶貝。
說實話,我跟我哥的關(guān)系不太好,但到殺的地步也不至于,我今年剛剛靠網(wǎng)游冠軍賺了錢,所以負擔(dān)也不大了。
現(xiàn)場很干凈,一塵不染亮的發(fā)光,夸張的極致的干凈,很有秩序,像一個完全沒人住過的房間,只有頭顱上血跡斑斑,我感覺兇手是個變態(tài)殺人狂,或者有心理問題之類的。
現(xiàn)場半點指紋也沒有,只有一個42碼的鞋印,這搞的刑偵部沒有任何頭緒。警官們想到我這尋寶,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大,有線索了!一旁的年輕警察在監(jiān)控旁大聲的說,秦滬并沒有過去,他看看我的表情?!熬?,我臉上有什么啊?!”“沒事,走神了?!彼^去之后,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我看了一眼,有個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出入哥哥的房間,戴著帽子和口罩。
我媽很激動,“是他!是他!我的兒子!是他殺的!快抓啊?!”我媽又哭了,淚痕滿面。秦滬看向我,“誒,小伙子干什么的?!蔽液芾蠈嵒卮?,我是電競主播,副業(yè)是寫小說?!罢f下名字唄,看看你的小說怎么樣?!?/p>
警官,我的筆名叫敬而遠之?!昂妹??!薄傲魝€電話啊小伙子”“……”
回家,我又更新了一章,《融化的兇案》,內(nèi)容是一個兇案,完美兇案。若干年,又是一年冬,七歲小女孩出門后丟失,直到春天到來,家后院那個雪人融化了,里面赫然立著小女孩的尸體。
清晨,電話鈴像催命一般打來,“小伙子,有空來警局一趟嗎?”“警官,我剛睡醒……明天可以嗎?!翱梢裕覀冸S時待命?!?/p>
發(fā)生了這種事,我自己也不好受,晚上我去了小時候最喜歡和哥哥一起吃的大排檔,點了幾份海鮮,喝了六瓶啤酒,我早已經(jīng)醉了,雖然說沒有多傷心,但還是回憶撓人啊……
沒想到我第一次進局子居然是因為這種事,哥哥的葬禮在后天,我得快點處理完秦警官那邊的事了……,又是煩人的一天啊……明天下午辦完事去月子中心看看老婆和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