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安娜跟著帕緹夏下了莊園的樓梯,推開那扇她初來時進(jìn)入的門,繞了一圈后,只見一扇敞開的鐵門里,是一片寬闊的賽馬場。
安娜贊嘆于莊園主的富有,竟然能夠建造這樣大規(guī)模的賽馬場。
帕緹夏-多里瓦爾“小姐,跟我來,我想和您去里面談?wù)勑??!?/p>
帕緹夏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點了點頭,跟在帕緹夏身后四處走動著,突然面前出現(xiàn)了一匹棕色的馬,她抬起頭來,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女孩正趴在馬背上,旁邊站著一位穿軍裝的女士幫她拉住馬的韁繩。
陽光正好,戴眼鏡的女孩輕輕撫摸著馬兒棕色的毛發(fā),將臉緊貼在馬背上,半瞇著眼睛喃喃自語,在燦爛的光下顯得青春又可愛。馬下的女士眉宇間流露著英氣,看起來十分自信。
帕緹夏-多里瓦爾“瑪爾塔,海倫娜,上午好?!?/p>
穿軍裝的女士回過頭來,向著帕緹夏招了招手。
瑪爾塔·貝坦菲爾“上午好,帕緹夏,克里沙小姐也在啊?”
被稱為瑪爾塔的女士笑著望了望安娜,安娜向她點點頭以示尊重,而伏在馬背上的女孩抬起身子來,望著天空開口了。
海倫娜-亞當(dāng)斯“帕緹夏姐姐,你帶來了克里沙小姐嗎?”
帕緹夏-多里瓦爾“是啊,你還不下來問個好呀?”
帕緹夏走近,拍拍海倫娜的肩膀笑著逗她,瑪爾塔也急忙扶著海倫娜下了馬,又把一支手杖遞給了她,海倫娜被兩人指引著向前,握住了安娜的手。
安娜·克里沙“海倫娜…?”
海倫娜-亞當(dāng)斯“克里沙小姐,我想我沒有辨別錯,這雙手一定是您的!”
海倫娜-亞當(dāng)斯“我是海倫娜?亞當(dāng)斯,那位空軍小姐是瑪爾塔?貝坦菲爾小姐,如您所見,她正在教我騎馬呢?!?/p>
海倫娜-亞當(dāng)斯“見笑了,顯然我們還沒正式開始,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馬兒呢,它的毛發(fā)真的出奇柔軟,這匹馬兒也很溫順呢?!?/p>
海倫娜的言語流利,用詞得體,但雙眼一直空洞的望著前方,她好像是位盲人?安娜頓時感到一陣心疼和惋惜,溫柔地?fù)肀Я艘幌潞惸龋@位小了她幾歲的堅強(qiáng)的孩子,對于瑪爾塔?貝坦菲爾則簡單握了握手。
帕緹夏和兩人交流了幾句便告別,帶著安娜離開了。
帕緹夏-多里瓦爾“海倫娜今年只有19歲,她一歲起就失明了,但她一直堅強(qiáng)地學(xué)習(xí),真令人敬佩。”
帕緹夏向安娜講述了海倫娜的經(jīng)歷,她的心疼中又多了一絲敬佩。
安娜·克里沙“她是個可憐而又堅強(qiáng)的小姑娘啊,她一定會得到她想要的成功。”
安娜往身后的那個方向看了看。
……
帕緹夏-多里瓦爾“切回正題,克里沙小姐,您昨天很勇敢?!?/p>
帕緹夏走著走著,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安娜略微驚訝地看向帕緹夏。
安娜·克里沙“小姐,您的意思是我和斯特利…我和懷恩先生昨晚的沖突讓您這么覺得?”
帕緹夏-多里瓦爾“不用這么尊重他,我一般都會直呼其名,他不是什么善茬?!?/p>
帕緹夏咬牙切齒說著,安娜的疑惑從心中升起,帕緹夏和斯特利貌似有著很大的仇恨。
安娜·克里沙“您和他,有過什么故事嗎?”
帕緹夏-多里瓦爾“他總用種骯臟又嘲弄的目光盯著我,說我的膚色是純正的巧克力色…但我…無力反抗,因為他的種族…”
說到這,她略微頓了頓,垂下眼簾,似乎不想多說。
帕緹夏-多里瓦爾“他的種族高加索人種和我的種族有過沖突,所以我一直對他們有著陰影?!?/p>
說到這里,她就停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度過了數(shù)十秒的沉默,安娜望了望帕緹夏的表情,又抬頭看了眼耀眼的陽光,腦海飄過無數(shù)畫面。
安娜·克里沙“小姐,您應(yīng)該反抗他的不敬,正確總會戰(zhàn)勝錯誤的?!?/p>
帕緹夏抬起頭來,安娜的藍(lán)色眸子閃著堅定的光彩,棕發(fā)被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的光,她微微轉(zhuǎn)過頭,笑得燦爛,像田野里的向日葵般明媚耀眼。帕緹夏頓時感覺一股活力注入了她的心里,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中的猴頭雕像,那是母親贈予她的禮物。
“傾聽你的心聲?!?/p>
這是雕像上刻著的字,是母親留給她的祝愿。
至于她的經(jīng)歷,安娜想要了解,但她看出帕緹夏的過去并不幸福。
安娜·克里沙“多里瓦爾小姐,您怎么了?”
安娜看著走神的帕緹夏關(guān)切地問道,帕緹夏回過神來,握了握安娜的手。
帕緹夏-多里瓦爾“小姐,真希望能和你成為朋友。”
安娜·克里沙“當(dāng)然能了,我很榮幸呢?!?/p>
安娜笑著抱了抱帕緹夏,慶祝她又認(rèn)識了一位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