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兩個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我肩膀的位置,這氣氛怪得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直打鼓,琢磨著是不是該開口說點啥打破一下。這時,阮瀾燭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他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算是緩和了一下氣氛。凌久時也迅速回過神來,拽著我一起坐到了凳子上,接著掏出了他在樓下翻箱倒柜找出來的藥品。
凌久時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左手,緩緩地擱在他的大腿上。瞅見我手腕處一圈被獠牙咬出的深深傷口,他不禁一陣心驚,帶著幾分不忍,他抬眼瞥了我一下。然而,面對我那毫無波瀾的表情,他內(nèi)心暗自納悶:“傷得這么重,怎么他還能如此鎮(zhèn)定嚴(yán)肅?”
凌久時還是老實說出,好讓我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雖然我本人是真的感受不到疼,但被人關(guān)心的確挺好。
凌久時“忍著點,可能會有些疼”
凌久時小心翼翼地拈起藥,謹(jǐn)慎地將它撒在我的左手上,就在藥物與我皮膚接觸的一剎那,我只感覺到一陣微弱的刺痛。
凌久時幫我上完藥,仔細(xì)包扎完畢后,我抬頭看見他額頭滲出的汗珠清晰可見。于是,我拿起桌上剩下來的布巾,遞到他面前,示意他擦擦汗水。
可能是因為這一天的相處時間,他明白了我是個不愛多言的人,并且還領(lǐng)會我眼神中傳遞的一些簡單含義。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突兀地傳來,阮瀾燭臉色突然一變。他毫不遲疑,迅速打開木門,徑直朝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剛把衣服捯飭整齊,凌久時這家伙就又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我只好緊跟在他后面,腳步飛快地追上了阮瀾燭。
在二樓的陽臺上,大伙兒都圍成一圈擠在那里,瞧見我們走過來,他們很自覺地讓出一塊空地,這樣一來,圈內(nèi)的情景就一覽無余了。
昨晚上才見過的那個人,這會兒竟然倒在陽臺邊上了。再看那人身上,腹部那兒尤其慘烈,就像被什么野獸給撕咬過一般,腸子、大腸都被血淋淋地拽了出來,攤在尸體上,那畫面既像在囂張地炫耀,又像在挑釁示威。
腸子露在外面凍了一整夜,雪花密密麻麻地粘在上面。這慘烈的景象讓所有在場的人目睹后,都忍不住地嘔吐起來。
凌久時立刻捂住了嘴巴,一只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身體一轉(zhuǎn)背對著那具尸體,開始狂嘔起來。雖然實際上并沒有吐出什么,但他生理上的劇烈反應(yīng)讓他難受得不行。
熊漆這硬漢離那具尸體倒是挺近,可是臉上的表情可真沒比這場景強(qiáng)到哪去。雖然他拼命忍住沒吐,但那扭曲的表情還是把他此刻的惡心與不適給徹底暴露了。
“原來,昨天晚上,我聽見的聲音,是那怪物進(jìn)食的聲音”
說話的正是程文,只見他被嚇得緊緊蜷縮著身子,幾乎要被恐懼逼得嘔吐到虛脫的地步。他的眼珠子驚恐地掃視著四周,生怕那只怪物再度冒出來。
未完待續(xù)~
補(bǔ)更,加更章節(jié),給這位憐憐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