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芮筠看著被喬深攥住的手腕,沉默了一下,才嘆了口氣,抬起眼睛看著喬深,
“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哥哥,不然那天我何必躲著你?!?/p>
喬深看著喬芮筠,眼睛有些酸澀,他多想強制將喬芮筠關在身邊,可他知道,喬芮筠不會開心的。
她明確拒絕了他,反而叫他胡攪蠻纏都不好意思了,成年人總是紳士又體面的,因此喬深只是沉默良久,苦笑著松開了喬芮筠,
“是我逾矩了?!?/p>
沉默蔓延在二人之間。
“抱一下吧,好不好?”
喬深帶著祈求的話語響起,喬芮筠看著痛苦的喬深,還是同意了。
喬深緊緊的抱著喬芮筠,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良久,才放開喬芮筠,
“放心吧,今天之后,我會退回到該有的位置上?!?/p>
剛剛那個擁抱,就當他擁有過喬芮筠了。
他目送著喬芮筠回了房間,自己苦澀的回了房間,沉默的在窗前站了一夜。
第二天喬芮筠起來之后,喬深除了臉色格外憔悴,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招呼著她來吃早餐,氣氛不是不尷尬的,只是喬深率先離開,他知道喬芮筠不自在,即便是他格外貪戀喬芮筠,卻也不愿叫她為難。
喬芮筠強打起精神來上班,還有些心不在焉的,謝平初對喬芮筠也算是很關照的,她很喜歡喬芮筠的性格,做事又有條理,人也踏實肯干,她是很認可喬芮筠的。
謝平初看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提點了幾句,她強打著精神應下來了,拿著水杯去茶水間接水,手機一陣鈴聲,打開一看是顧景之的電話,她此刻只覺得心煩,沒有去接。
顧景之自昨晚喬芮筠離開之后就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捱到了上班,想著找個借口去見見喬芮筠,可奈何喬芮筠并不接招。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相比坐立不安的等待,顧景之更愿意主動出擊。
顧景之坐電梯一個人下來,剛一走進去就看見喬芮筠捧著水杯發(fā)呆,他看著喬芮筠心不在焉的拿著水杯從茶水間出來,他干脆一個閃身躲進了樓梯間里面。
喬芮筠走著走著,就忽然被人拽入了樓梯間里面,喬芮筠被嚇了一跳,立時便要尖叫出聲,直至被那人摟進懷中時,聞見他身上凜冽的雪松味道,這才驚覺是顧景之,才堪堪將口中的尖叫聲壓了下來。
在這個過分安靜的空間里,喬芮筠不自覺的便壓低了聲音,有些羞惱,“顧景之!你干嘛!”
羞惱中又帶著幾分嬌嗔,顧景之今日沒有打理頭發(fā),任由頭發(fā)垂落下來,遮住眼睛,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還有些哀怨,
“誰讓你不接我電話,不接電話信息不回,筠筠,你是不愿意理我了嗎?”
他可憐兮兮的垂著眼睛,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看的喬芮筠心中有些別扭不自在,“沒,沒有,”
她只是心情亂糟糟的想要自己一個人待著而已。
顧景之心中閃過一絲光芒,小心翼翼的湊到喬芮筠面前,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真的嗎?”
忽然湊近的俊顏嚇了喬芮筠一跳,她的心忽然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起來,幾乎溺死在顧景之那雙眸子里。
顧景之和喬深看似一樣卻又很不一樣,面上看著二人都是成熟穩(wěn)重的,可實際上熟悉了之后,顧景之是陽光愛玩鬧的,喬深則是溫柔紳士,可二人唯一不變的都是眼底深處那抹勢在必得。
早在之前顧景之就發(fā)現(xiàn)喬芮筠的顏控屬性,先前在他家里吃飯的時候,他也沒少用美色蠱惑喬芮筠,他倒是有些慶辛自己投了個好胎,有錢有顏,也給了他追求喬芮筠的資本。
喬芮筠愣住,顧景之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之色,在喬芮筠不自覺的便將手撫摸上他的臉龐的時候,顧景之忽然強勢的將喬芮筠摟進懷中,順著她撫摸的姿勢狠狠地吻了上去。
水聲咂咂作響,顧景之強勢的撬開喬芮筠的唇舌,糾纏著,嬉戲共舞,直至將喬芮筠吻的上不來氣,渾身發(fā)軟這才放開了喬芮筠。
喬芮筠因為缺氧,身上軟的幾乎站不住腳,只能緊緊的依偎著顧景之,柔弱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喬芮筠自以為兇狠的瞪了一眼顧景之,可眼含春水,唇瓣泛著殷紅之色,哪有半點的威懾力,反而叫顧景之更為激動了。
顧景之牢牢的摟著喬芮筠的腰肢,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嘴里還不忘調笑著喬芮筠,“筠筠看來也喜歡的很,靠在我身上到讓我越發(fā)的放不開手了?!?/p>
喬芮筠裝的是溫水,沒有蓋杯蓋,早在那劇烈的一個吻里面,杯子里面的水撒了一地,也灑在了顧景之胸膛上,白色襯衫濕答答的貼在他的身上。
她軟了身子,手就搭在他胸口,手底下是濕潤的觸感,臉頰緋紅,活色生香。
顧景之湊近喬芮筠,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耳畔,帶起陣陣癢意,喬芮筠又是一陣腿軟。
顧景之同她耳摩絲鬢,在這寂靜無聲的樓梯間里,反而放大了這一切觸感,顧景之露出一個壞笑,
“筠筠,寶寶~”
他之前聽喬母喊過喬芮筠寶寶,由此知道了她的小名,就粘粘糊糊的喊起來了,好像二人親密的不得了一般。
雖然此時的姿勢格外曖昧。
顧景之唇上還帶著喬芮筠唇上的口紅。
喬芮筠低著頭,就看見顧景之那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下意識捏了捏,手感極佳,直至顧景之輕笑一聲,喬芮筠才回神,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顧景之笑的肆意,喬芮筠有些羞惱的抬頭看著他,“不許笑!”
她一抬頭便看見顧景之唇瓣上沾著艷色的口紅,又紅了臉頰。
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顧景之抓住喬芮筠心慌的時候,乘勝追擊,抱著喬芮筠,低下頭喃喃哀求,
“寶寶是吃了不認賬嗎?”
他想要名分,都快想瘋了!
喬芮筠瞪了他一眼,“我沒有!”
她才沒有吃了不認賬!
不對,她就沒吃,都是顧景之故意的!
顧景之抓著喬芮筠的話不放,故意混淆,“那就是要負責了,那我們什么時候去見你爸媽,咱們婚禮在海島上辦怎么樣,你不是說喜歡海邊……”
喬芮筠額角跳了一跳,“顧景之!”
“誒,老婆我在呢……”
喬芮筠氣惱的踩了顧景之一腳,顧景之故意將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哎呀,寶寶把我踩壞了,你得負責~”
喬芮筠還要在說什么,卻聽見一門之隔的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還有女生說話的聲音,喬芮筠有些慌亂,
“躲起來!要被發(fā)現(xiàn)了!”
“躲去哪?筠筠……”
喬芮筠著急的推搡顧景之,顧景之就是壞笑著不動,也不放開喬芮筠,喬芮筠羞惱的很,又不得不壓低嗓音,
“求求你,行了吧!你別得寸進尺!”
顧景之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動作迅速的將人抱起來,大步往樓梯上走去,直至離開那層之后,又往上走了好幾層,顧景之才放慢腳步,抱著她慢慢的往頂樓走去。
喬芮筠拜托了那兩人,自然便想下來,可顧景之怎么會給她這個機會,
“我抱著你走?!?/p>
喬芮筠不滿的掙扎著,顧景之眼神瞟了一眼她腳上穿的高跟鞋,無奈的換了個姿勢,如同抱小孩一般,將人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坐著,
另外一只手空閑出來,動作不算重的拍了拍喬芮筠亂蹬的腿,順帶替她扯了扯往上卷起的裙擺。
姿勢的忽然變換帶來些許的失重感,喬芮筠連忙抱緊顧景之,泄憤般氣惱的掐了掐他的脖子,力氣如同小貓般,虛虛的掐了一下,又怕把人真?zhèn)?,只是虛張聲勢?/p>
“你放我下來!”
顧景之覺得好笑,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
“高跟鞋很好看,”
可他不想讓這鞋子變成她的美麗刑具,她只需漂漂亮亮做自己就好。
喬芮筠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啞了火,顯然她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子不適合走這么高的樓梯。
恍惚之間,她忽然想起來之前,她穿著新買的高跟鞋,實在是好看,卻也因此磨破了腳跟,顧景之當時便說她活受罪,一邊又嘴硬心軟的替她處理傷口。
他從未說過什么會受傷那就不許穿高跟鞋這種話。
他似乎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懷中嬌弱的小玫瑰。
一時間喬芮筠安靜下來,顧景之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心情極好,也未曾開口。
他抱著喬芮筠到了樓梯門處,這才將人放下,拉開門就要出去,喬芮筠別扭的叫住他,紅著臉為他擦去唇上的紅色。
反而叫顧景之這個不要臉的趁機親了幾口手心。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來,好在這個點秘書處空無一人,都被宋助理叫去辦公室干活了,倒讓喬芮筠松了口氣。
二人進了辦公室里,顧景之笑吟吟的又想去撩撥喬芮筠,剛在她身邊坐下,又想起來什么似的,格外鄭重的開口,
“筠筠,我會和喬涵韻退婚的,我和她沒有感情,伯父伯母那里我會去賠罪,你心里別有負擔?!?/p>
“筠筠,我喜歡你,我不會放棄追求你的!”
喬芮筠看了他一眼,沉默還是沉默,顧景之解釋道,
“先前伯父伯母和喬涵韻都不在,我是想等著伯父伯母回來再說退婚這件事的,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絕不湊合……”
喬芮筠看了他一眼,退婚,她的名聲怎么辦呢?
喬芮筠想了想,“我的實習期快結束了,我要回學校準備畢業(yè)了……”
顧景之的眼眸暗淡下來,他聽著喬芮筠說著離開公司,以為喬芮筠是委婉的拒絕了他。
雖然心中難受,可他也不愿意強迫喬芮筠,只是鄭重開口,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一定要去退婚的,我會和伯父伯母說是我的問題,我不會提你的……”
喬芮筠自始至終都是干干凈凈的,所有污糟事情和她半點干系也無。
“不過我不會放棄追求你的!”
就算是有對象了,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倒的墻角……
顧景之心思明明滅滅,喬芮筠看著他失落的樣子笑出聲來,
“我只是說我回學校而已,”
她可沒說別的。
巨大的驚喜淹沒了顧景之,“那你是答應了?”
喬芮筠哼哼兩聲,“再說吧,看你表現(xiàn)!”
顧景之儼然狗看見了骨頭,黏在喬芮筠身邊不帶動的,借著各種機會暗戳戳的和喬芮筠親近。
等到喬父喬母和喬涵韻回來之后,顧景之第一時間就上門去退了婚,只說二人沒有感情,不適合在一起,家族企業(yè)也做的夠大了,無需聯(lián)姻。
他努力工作奮斗,也只是為了這個時刻他有底氣說一聲,他就是要自己選。
婚約退的還算順利,除了喬涵韻有些不能接受。
仿佛精神都出了問題一樣,神神叨叨極為偏執(zhí),執(zhí)著于顧景之為什么不喜歡她。
顧景之一直沒有放棄追求喬芮筠,追了她兩年多,在喬父喬母那兒也過了明面,
本來她想藏著,可那次顧景之惹了她生氣,她和顧景之鬧脾氣,正巧被喬父喬母撞見,喬母還以為顧景之是從那個時候起看上了芮筠,才開始追求她的。
所有人都接受良好,除了喬涵韻,她歇斯底里打砸過好幾次,也發(fā)過好幾次瘋,上來就要打喬芮筠,
“你這個賤人!你憑什么要搶走我的一切!憑什么要勾引我的未婚夫!”
喬芮筠被嚇了一跳,顧景之和喬深都擋在她的面前,顧景之護著她,喬芮筠臉色蒼白,眼里含著淚水,
“姐姐,我沒有……”
顧景之冷著臉,“喬大小姐,適可而止!”
喬深亦是冷著臉呵斥,“涵韻你發(fā)什么瘋,遷怒筠筠做什么?”
喬芮筠在無人能看到的時候,只對喬涵韻露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容,眼里是明晃晃的諷刺,刺激的喬涵韻又要動手,卻被喬母呵斥住。
喬母輕易是不生氣的,可她若是生氣了全家都生氣了。
“涵韻,你的教養(yǎng)呢!你就這樣和妹妹動手?!”
她更多的是不解于喬涵韻的歇斯底里。
喬父則是失望,他看著沖著喬母大聲吼叫的喬涵韻,
“你太讓人失望了!”
喬母是他的軟肋,無人可以冒犯。
親生的孩子也不行。
他的心腸一向冷得很。
不過一段時間后,喬涵韻就被送去國外了。
又過了兩年,在喬芮筠二十六歲的時候,她結婚了。
新郎是顧景之。
他開心的不得了,恨不得天天喊八百遍他結婚了。
婚禮很盛大,一切都很圓滿,他們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
時光流逝,喬芮筠和顧景之相伴到老,她的生活一直都很開心。
直至七十二歲,喬芮筠才在睡夢中安然離世,半夜顧景之摟著愛妻冰冷的身體,也隨她同去,被兒子葬在一出。
生死同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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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寶子們嫌我啰嗦,但是關于本書的男女主都不是好東西嗷,遇見各種讓你不舒服的行為請及時喊no,喜歡叫調情,不喜歡那叫職場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