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踱步往上官淺的房間走去,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
又轉(zhuǎn)身走到溫念那邊,見她低垂著頭,整個頭埋在毛絨的斗篷下,幾乎看不見臉!
想著夜半寒涼,她身子骨又弱,宮遠徵褪下身上的大氅蓋在溫念身上。
溫念正打著瞌睡,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她身上,她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眼底含著一絲水潤!
恩?
遠徵弟弟怎么過來了?已經(jīng)檢查完畢了嗎?
在溫念疑惑的時候,宮遠徵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姐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宮遠徵想了很多該怎么稱呼溫念,最后腦海里閃過她一直執(zhí)著于他叫她姐姐這件事。
而恰好他需要溫念幫他去看看云為衫在上官淺房間做什么,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身為女子的她,總能比他來得更合適。
當然,也是因為宮遠徵不信任上官淺。
[姐姐!遠徵弟弟竟然叫我姐姐~??!我人沒了沒了!?(???????)?]
溫念整個人都要暈乎了,誰能挨的住這聲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
更何況,他叫姐姐誒!
但聽到宮遠徵后半句,又看到他身后的上官淺,溫念倏而回神,心里有幾分了然,朝宮遠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見溫念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宮遠徵臉上的笑意加深。
還不算笨!
再次來到上官淺的房間,宮遠徵不管身后的上官淺直接推門進去,一眼望去,微動的簾子后面的床上果然躺著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影。
跟在他們身后的上官淺見那被子高高隆起,以及桌子上傾倒的茶杯,嘴角不易察覺地彎起。
宮遠徵給了侍衛(wèi)一個示意,侍衛(wèi)上前一步:“云為衫姑娘,請把臉轉(zhuǎn)過來?!?/p>
云為衫把臉從被子里探了出來,她的臉上此時已經(jīng)起了密密麻麻像水痘一樣的紅點,白皙的臉上紅了一片,看著十分嚇人。
侍衛(wèi)沒來由退了一步。
宮遠徵微瞇了瞇眼,他打眼掃了一下,總覺得這紅點有些奇怪,故心里生疑,轉(zhuǎn)頭看向一側的上官淺,言語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你剛剛說害怕傳染,那為何她不在自己房間待著,要來你房間呢?”
宮遠徵這話砸了下來,上官淺只是楞了一下,又轉(zhuǎn)而柔聲道?!搬绻樱疑瞎偌译m然不算名門,但祖上也是世代名醫(yī)。我們家紫蘊祛毒膏也是出了名的千金難求?!?/p>
上官淺回答的滴水不漏,宮遠徵也曾聽說過紫蘊祛毒膏,眼底的銳利稍減,但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搜?!?/p>
侍衛(wèi)搜查一番,無果。
而整個房間唯一沒有搜查的便只有床榻那邊,而自始至終,云為衫只是露出半張臉,這難免讓人生疑。
“云為衫姑娘,請把被子掀開,這樣我們也好檢查一下?!?/p>
宮遠徵皮笑肉不笑的,而這話一出,云為衫跟上官淺臉色同時一變。
上官淺更是故作哽咽的說道:“徵公子,這未免有些不妥吧,這云為衫姑娘到底是女子……這眾目睽睽下,讓她如何做的……”
上官淺泫然欲泣,宮遠徵臉上露出早知如此的笑,直接說道:“我們不可以,但你們都是女子,檢查一下不過分吧……”
上官淺的抹淚的動作一頓,余光看了眼溫念。
原來,宮遠徵早就備好了應對手段。
上官淺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微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