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寧離開前父王曾給我看過一封信,是燕侯爺給父王的,上面還蓋著燕侯的印信,信中提及了通州軍營之事。
謝危心下一緊,他攥著沈秀寧手的力氣不由得加大了將分,沈秀寧心里吃痛面上卻不顯。
謝危侯爺怎么會與王爺有書信往來?
沈秀寧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
沈秀寧除了你的事,還有什么事能讓燕侯爺失了分寸?
見謝危沉默,沈秀寧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沈秀寧我已留下鳶尾密切監(jiān)視父王書房的動向。父王若真想以此密信扳倒燕家必定會有所動作,屆時留守在金陵的紫衣衛(wèi)會先一步將消息傳回京城。你且放寬心。
良久,謝危嘴里緩緩?fù)鲁鰞蓚€字。
謝危多謝。
他原是不該和她這般客道的,只是除了謝字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些東西原不是她該考慮的,卻為了他平白要這般勞心勞神。
沈秀寧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
沈秀寧目光堅定的望著謝危。
謝??聪蜓矍暗纳倥?,面前的沈秀寧慢慢與多年前那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為他擦去臉上污漬的小姑娘重合在一起,謝危低下了頭,掩下眼中如春水般連綿不絕的愛意。
是啊,他們之間無須說這些。
沈秀寧還有一件事,我上京這幾日曾派人密切關(guān)注侯府動向,發(fā)現(xiàn)有一個名叫周寅之的興武衛(wèi)最近與燕臨交往十分密切,或許是薛遠授意的也未可知。
謝危興武衛(wèi)?燕臨怎么會和興武衛(wèi)攪在一起?
后一句話謝危明顯是沖著劍書說的,顯然他也派了人盯著勇毅侯府的動向。
劍書有些懵,他頓時感覺如遭雷擊。
燕世子和興武衛(wèi)攪在一起這么重要的事他們竟然不知道!
他家先生有多重視燕家他們都看在眼里,如今出了了這么大的紕漏,若非郡主提前安排了人只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劍書當(dāng)即單膝跪了下來。
劍書是屬下失職,請先生責(zé)罰。
謝危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嚇得劍書的頭更低了幾分。
謝危罷了,今日心情好,左右也沒釀成大禍,且先饒了你一回。還不趕快加派人手去查清楚!
劍書感激的望了一眼沈秀寧,領(lǐng)命起身出去了。
謝危你如今可是住在徐伯通府上?
沈秀寧點點頭。
沈秀寧我如今頂了徐伯通的女兒徐瑾玥的名頭,日后再京中你們可別叫錯了口。還有一件事,兩日后樂陽長公主就要在宮中進學(xué)了,我也在伴讀名單里。
謝危聞言笑了笑。
謝危以寧兒之才學(xué),怕是可以直接出師了,何須再學(xué)一次。只是......
謝危頓了頓。
沈秀寧只是什么?
謝危沒什么,到了進學(xué)那日你就知道了。
謝危低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只看得沈秀寧有些不明所以。
明日就是入宮的日子了,今晚沈秀寧回府后便叫來了西風(fēng)。
沈秀寧我明日就要進宮了,之前交給你辦的事可有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