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沙克單膝跪地,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就是命運(yùn)的力量,星魔一族,雖掌控命運(yùn),卻有一條不能更改的鐵律。
不能更改自己的命運(yùn),一旦觸碰那根線,玩火焚身,不過如此。
所以當(dāng)初門笛更改了魔族與月夜的命運(yùn),卻也從未更改過自己和月夜注定的結(jié)局。
兩人始終只是一個相識的陌生人,一死,而另一人耀眼如光。
門笛在月夜的命運(yùn)之外,也只有他,能改變月夜。
可惜,門笛一次次的妥協(xié),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愿為裙下臣。
現(xiàn)在的月夜,拿捏的又何止的瓦沙克的命脈,而是全魔族。
“月夜,你此番妄為,未來必會犯下大錯?!蓖呱晨说秃穑曇魠s無比虛弱。
月夜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看來您還是不明白,魔族本來就是一個扭曲的種族,沒有極致的善,卻存在著極致的惡,魔神皇陛下是如此,您和我的父親,不也同樣如此嗎?我們的本質(zhì),就是利己,魔族滅亡,誰能讓我繼續(xù)這么肆意妄為,人族女子,為了丈夫而奔波,為了大義而奔波,為了孩子而奔波,終有一日,熬黃了皮膚,熬折了傲骨,這就是所謂的命運(yùn)?”
“所以啊,大人,我不在乎自己做的是對是錯,想要,便這么做了?!?/p>
瓦沙克的璀璨的眸子里,隱射出月夜此刻的模樣。
最真實(shí),也是最具有貪欲的那一面。
她蹲在他的身旁,手輕輕搭在瓦沙克的胸膛,嚴(yán)實(shí)密封的外衣扯出一道痕跡,露出了瘦弱卻精壯的胸膛。
瓦沙克瞪大了雙眼,臉色憋的漲紅。
這是第一次,竟然……竟然被小輩調(diào)戲了?!
長期被命運(yùn)之力腐蝕的身體,早已不似一般男子的健壯,甚至帶了點(diǎn)女子的纖細(xì)感。
別說,皮膚還挺光滑的。
月夜中肯的評價道。
唇瓣落在他滾動的喉結(jié)處,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不停上下滑動。
氣息攀升,瓦沙克徹底繃不住了,雙手制止了月夜的胡鬧。
“我是你父親的弟弟,你怎可如此胡鬧?!蓖呱晨搜劢沁€殘留著情動時的艷紅。
白皙的指尖下一秒就落在了他的眼角,細(xì)細(xì)描繪。
“又不是親的,更何況,瓦沙克大人不喜歡嗎?”月夜眼眸如秋水,盈盈一動,萬千風(fēng)情。
瓦沙克徹底閉上了眼睛,那一刻,他想的竟不是其他,而是這個女人,真的會有心嗎?
他最優(yōu)秀的繼承者門笛,從小聽話,將陛下和未來太子當(dāng)做了信仰,可是有一天,一切都變了,皆是因?yàn)槊媲斑@人。
她多情,濫情,甚至是無底線,無道德。
月夜看著他了無生趣的模樣,也淡了興致,站起身,唇角彎起一抹笑,“我雖不是星魔族,但有一點(diǎn)我還是知道的,命運(yùn),從來不是單箭頭,是因?yàn)橛忻珙^,有心動,才會纏在一起,瓦沙克大人,我期待您,為我而戰(zhàn)的那一天?!?/p>
那一刻,瓦沙克在想什么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種被看透的慌亂,他覬覦的,又何止是別人的未婚妻,是自己兒子的心上人,是……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瓦沙克道,“老虎,只有放歸山林,才有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