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田家酒樓處火光沖天,眾人都反應過來田家酒樓走水了,程少商起了自己贏得的千里醉,心里有些慌亂的朝著田家酒樓走去。
景嫻看見之后緊隨其后。
只見酒樓被燒的快要塌了,正當景嫻想要拉著程少商走的時候,突然大家躁動不安,四下逃竄,還把二人給撞開了。
程少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人推倒在地,眼瞧著架子就要砸到自己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抱起來。
驚魂未定的她抬眼看去,正對上袁善見。
“多謝袁公子”
“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倒是女公子怎么獨自一人在這兒,走水了就不要往這邊跑”
“我……我想著我的千里醉”
“改日我讓人往你府上送兩壇”
“不不不,無攻不受祿,更何況是你救了我怎么能收你的東西呢?”
袁善見無意之中瞥見了程少商腰間系上的香囊是景嫻的,剛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直到現(xiàn)在仔細瞧去,香囊的邊角由金線鑲邊,別說在這都城,就算是普天之下也沒有人再會用金線描邊,而這金線還是他家阿母親自挑選。
“在下多嘴一句,你這香囊是何人所贈?”
“我好友所贈……壞了,清清阿姊”
景嫻這邊可就沒那么好了,不慎崴了腳的她呆在原地動彈不得,若是只是些雜物砸到自己那也就算了,可偏偏面前站著個手持匕首之人,想必是方才趁混亂的時候混在了人群當中的。
“公主殿下,我這就送您入天”
“等等!這四周都是人,你就不怕……”
“怕?我連和你同歸于盡都不怕,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或許自己今日就要死在此處了,景嫻認命閉上眼,在對面人刺過來的時候縮成一團。
但想象中的刺痛感并未傳來,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凌不疑屹立在自己面前。
凌不疑奪走面前之人的匕首,將他一腳踹翻在地,黑甲衛(wèi)頓時上前將那天架住。
“刺殺公主,打入大牢?!?/p>
“子晟”
景嫻哭的梨花帶雨,一直抱著凌不疑不肯撒手,分明是被嚇住了,凌不疑把她抱在懷中安撫。
回宮之后的景嫻深夜就起了高熱,昏睡不醒,在長秋宮歇下的文帝急匆匆地看來守在屋里,宣皇后也是帶上了自己珍貴的藥材。
而越妃表面堅強,可她的堅強早已經在兩年前變得受不下隨意一擊。
“陳太醫(yī),你干什么吃的,都這么久了為何高燒還不退”
宣皇后著急的問出聲。
“皇后殿下恕罪,公主這是著涼與驚嚇過度才引起的高熱,著涼我給她開服藥即可,可是這驚嚇過度……臣也沒辦法,這幾日公主應當會說夢話,夢魘,還需有人在旁邊守著安撫住公主才行”
越妃蹙眉“可是誰能安撫住她,本宮和圣上已經兩年未曾守在她的身邊,她的好友……哎”
想到這,文帝想起來了個人,他眼睛發(fā)亮立馬讓曹常侍進來。
“吩咐下去,讓子晟即刻進宮”
“不可!圣上,小女是女子,子晟到底是男子啊,不合適,三思”
幸虧宣皇后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不妥,否則就文帝那性子,立馬就能讓人把他綁進宮。
“小六畢竟還未出嫁,讓子晟進來確實是有些不妥,不如這樣,每日就讓子晟進宮一個時辰,其余的時間我來守。”
見越妃都開口了,文帝也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