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阿姊,我總覺得這劉女公子沒有表面上那么一般”
“我也這么覺得,可是想看透她卻又看不透”
萬萋萋此時又來補充一句
“我剛剛忘記說了,她的舅父滿門都死在了那場孤城案中”
景嫻一驚,聽見這三個字,她拿茶杯的手一直在抖,杯中的茶還不慎潑出來幾分。
程少商注意到了,過來扶住她小聲的詢問。
程少商“怎么了?”
“身子突然有些不適,我先行離去了”
她強撐著起身,程少商和萬萋萋連忙過來扶她,都看見了景嫻緊攥手帕的手。
萬萋萋四處看了一眼,并未看見舒兒,便讓自己身邊的侍女去尋一下。
“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擔(dān)心,袁夫人那邊我去說”
“麻煩你了萋萋”
雖然萬萋萋做事有些許魯莽,但在這些事情上還是比誰都細(xì)心的。
回到三皇子府后,景嫻依舊是心神不寧。
秦槐拿著今日她改看的書卷過來,看見了她這一副樣子,秦槐放下書,立在她的面前詢問她發(fā)生了何事。
“秦女官,你知不知道那次孤城慘案?”
秦槐身形晃了晃,好似要倒下來,但她又很快穩(wěn)住了心神,微笑著開口:“這都是十幾年前的老事了,公主問這個作甚?臣當(dāng)時堪堪才十歲,并不知曉發(fā)生了何事?!?/p>
“也對,連我三兄都不曾知曉”
景嫻的自我安慰起到了作用,她不曾像方才一樣緊張了。
自從知道了凌不疑在那場戰(zhàn)爭中經(jīng)歷了什么,她便無法聽見這幾個字,每次一聽就會想起凌不疑所遭遇的一切,就像有人遏制住了她的脖梗一樣,讓她心疼的無法呼吸。
凌不疑走進(jìn)房間就聞到了一股酒氣,在瞧見景嫻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時候,他快走幾步用手摸著酒瓶試探溫度。
“這酒色這般冷,誰讓你喝的?”
景嫻用手撐著桌子挑釁的看向他。
“這酒我既是想喝便喝了,你能耐我何”
“圣上讓我來接你回宮,結(jié)果你喝的這般醉醺醺的模樣,待會兒回宮一身酒氣,你還真不怕越妃罵你”
景嫻站起身,酒精刺激的她大腦不清醒,連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好在凌不疑扶住她,將她攬入了自己懷中。
看見她這副樣子,凌不疑就有些溫怒。
“若你去外面也這般喝醉?”
沒有聲音回他,凌不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懷中之人早已昏睡了過去,無奈的他只能將懷中之人攔腰抱起,送回床上。
將床上的珠簾放下來后,他一點也不敢耽擱,立馬就去了庭尉府。
現(xiàn)在這件案件關(guān)系到天家,他自然不敢怠慢。
深夜醒來的景嫻頭疼的緊,又口干舌燥的,摸索了半天才坐到了桌子旁邊飲下一杯茶。
門被推開,舒兒端著糕點走來。
“您下午喝醉了,連晚膳都不曾用,奴婢猜到公主醒了,就給您送了些糕點過來”
“我好像有點斷片了,我喝醉之時可有別人來過”
“有,凌將軍來了,您醉倒在了凌將軍里面,還是將軍親自把公主抱上床的,后面就是三皇子來看了公主一眼”
景嫻聽到這立馬興奮的問:“那凌不疑可以留下些什么話?”
“并沒有留下,倒是三皇子帶來了消息,說您不日就要開府,越妃娘娘將秦女官賜給您了,秦女官現(xiàn)在正在您新的府邸,親自為您挑選婢女呢,恐怕再過幾日就要搬進(jìn)去了”
景嫻頭疼的一直按壓著腦袋。
“算算時間也快了,后日就該及笄了,難怪父皇今日這么急的叫我入宮,應(yīng)該是商量及笄禮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