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源月真感情生活升起的探究心很快又被壓下,烏鴉或許會有感情,但是墜入地獄的惡鬼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安室透走到右手邊的那張空椅子上坐下,兩人十分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品茶看風(fēng)景,一向警惕敏銳的安室透很快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不坐左邊的這個位置,心里頓起疑惑,難道這個位置還有什么別的意思嗎?
源月真察覺到安室透疑惑的眼神,有些不解的問道:“怎么了嗎?”
安室透:“這里的人一般都只坐右邊的位置,左邊幾乎不坐,這是有什么特別的寓意嗎?”
經(jīng)過這段時(shí)間的練習(xí),安室透的中文已經(jīng)能說的很順口了,還學(xué)會了不少方言詞語,但是還是很難擺脫那股大佐味。
源月真忍了好幾天最終決定繼續(xù)忍下去。
“或許他們都是不體恤手下的老板吧,你看我坐左邊,你還能坐右邊呢,多劃算?!?/p>
安室透又看了看其他人,確實(shí)如此,他們的手下似乎都是站在后面的。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源月真不想探究這么多,直接說了一句:“來這里的都是為了消費(fèi),錢,我有的是,想坐哪里就坐哪里?!?/p>
安室透一聽立馬閉嘴了,反正是組織的錢,不花白不花,良心瞬間好過了許多。
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鐵三角已經(jīng)被霍仙姑的人引到了樓上的包廂,正好是源月真他們包廂的斜對面。
吳邪見到霍秀秀這才知道要買他樣式雷的人就是霍家的霍老太太,霍老太太是和狗五爺一輩的人,吳邪這個做小輩的自然是想要以禮相待,但是霍老太太似乎不是很領(lǐng)情。
面對吳邪的示好,霍老太太好臉都沒給一個,“看來那條臭狗確實(shí)沒有絕后,看樣子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p>
此話一出,就算是霍秀秀也不免有些尷尬,
霍老太太:“你想知道什么,行,得讓你奶奶來問我,叫不來你奶奶,你也趁早回去吧?!?/p>
吳邪這回是明白了,敢情這是他爺爺惹得情債??!
吳邪:“我奶奶都在老宅好些年沒出門了,要不這樣吧,我回去燒紙給我爺爺,讓他晚上托夢給你,你們倆的事情你們單聊?”
無論吳邪怎么說,霍仙姑就是不肯松口,吳邪索性坐下,好巧不巧,坐的正是左手邊的那個位置。
霍仙姑一看他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立馬就變了臉色,叫他起來,但是吳邪以為霍仙姑是在刁難他,又指了指斜對面包廂同樣坐在左手邊的源月真,源月真還十分開心地向他揮了揮手。
“這個位置她也坐了,我為什么不能?”
霍仙姑順勢看去,看到對面兩個非主流的人果真坐在那個位置上,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不懂規(guī)矩。
霍仙姑:“既然你想坐,那就坐吧,希望你能坐在這里堅(jiān)持到最后?!?/p>
吳邪一聽頓時(shí)覺得有些不對,這怎么聽著這位置有點(diǎn)不對勁???
“這個位置是當(dāng)年新月飯店點(diǎn)天燈的位置,當(dāng)年張大佛爺點(diǎn)了三盞天燈才娶到了尹新月抱得美人歸,就是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這個服氣了。”霍仙姑這話說得陰險(xiǎn)又嚇人,
吳邪醒悟過來想要起身,但是已然來不及了,
霍仙姑:“今天你就好好坐在這里,看看是不是要把你們吳家散盡家財(cái),至于對面那個,呵,就看別人的本事了?!?/p>
同樣看到了吳邪坐在了點(diǎn)天燈位置上的解雨臣和琉璃孫,一個是擔(dān)憂得不行,一個是幸災(zāi)樂禍,樂得看熱鬧。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不得不說能進(jìn)新月飯店拍賣的無一不是上等貨色,一開場,吳家小三爺和源月真源小姐兩盞天燈的出現(xiàn)就震驚了所有人。
這九門吳家他們知道,但是這源月真他們倒是沒怎么聽說過。
解雨臣聽到源月真點(diǎn)天燈的消息也是一愣,她不會是無意中踩了雷吧?
實(shí)際上,源月真確實(shí)是事先不知道點(diǎn)天燈這個規(guī)矩,在服務(wù)員告知之后她才明白就是包場的意思,不過她倒是無所謂,反正是組織的錢,不花白不花。
陸陸續(xù)續(xù)拿下了不少瓶瓶罐罐,想著下次回去的時(shí)候帶給琴酒和貝姐,白蘭地那里也得送一件,還有基安蒂,庫拉索……這么細(xì)數(shù)下來還要再買幾件。
唉,這年頭想帶點(diǎn)手信不容易啊。
源月真這么大手筆讓吳邪艷羨不已,果然有錢就是不怕什么點(diǎn)天燈,但是他沒錢??!
最后一件拍品上場:鬼鈕龍魚玉璽
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琉璃孫、吳邪、霍仙姑都是沖著這玩意來的。
源月真拿出提前帶著的望遠(yuǎn)鏡看清楚了那鬼璽的真面目之后,嫌棄地扁了扁嘴,這玩意丑,還不咋滴吉利,不要。
她不要,但是有的人要啊。
“六千萬”
“六千五百萬”
“一億”
不停的叫價(jià),琉璃孫更是開始了高達(dá)一億的價(jià)格,那架勢就像是要搞死吳邪一樣。
吳邪聽著底下的叫價(jià)那是冷汗都要飚上來了,嘴里念叨著:“吳山居沒了……祖宅沒了……什么都沒了”
王胖子也知道他們這兜里沒幾個鋼镚,再這么下去怕是走不出這新月飯店了。
王胖子:“要不咱跑路吧”
話音剛落,下面的聽奴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不是吧!這都能聽到!”
吳邪也咬牙切齒:“別想了,今天咱跑定了?!?/p>
“他們要?dú)?!”樓下的聲聲慢第一時(shí)間就抓住了他們的話語,大喊了一聲,幾十個打手從飯店兩旁沖出。
張起靈一看場面不對,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
吳邪:“你就這樣跳下去??!”
正好見證了這一幕的源月真也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我嘞個豆!這哥們牛?。 ?/p>
張起靈以一敵百,那群打手哪里會是他的對手,一個個被打得站不起來,而樓上的吳邪和王胖子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霍仙姑的人,沖下去和張起靈背靠背一起闖。
吳邪:“這飯店老板生意安逸太久了,今天我們哥幾個就給他鬧一鬧?!?/p>
樓下熱鬧一片,解雨臣不知何時(shí)也從二樓一躍而下和張起靈對打了起來,張起靈無意傷他,并沒有出多少力。
鐵三角最后還是沖出了新月飯店,被砸了一通的新月飯店自然是要找他們賠償?shù)摹?/p>
解雨臣出面幫他們做擔(dān)保,尹南風(fēng)自然沒有意見,都是生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賺錢而已,用不著打打殺殺。
源月真帶著安室透去結(jié)完自己那部分賬之后,尹南風(fēng)更是欣喜萬分,幸好還有不賴賬的人在。
尹南風(fēng):“歡迎源小姐下次再來,不知這些是送到您府上還是您自己帶回去呢?”
源月真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帶回去。
解雨臣站在一旁就如同一座望妻石一般緊緊地盯著源月真不放,那股怨氣簡直是要把尹南風(fēng)和安室透給齁死。
源月真根本不管他,刷完卡之后很快就帶著安室透走了。
尹南風(fēng)看著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解雨臣,挑了挑眉,勸解道:“解當(dāng)家還是得放寬心,只要功夫下得深遲早都能抱得美人歸?!?/p>
解雨臣看了她一眼,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謝你吉言?!?/p>
源月真一出門就見證了大張哥四十米飛棍名場面,一棍輪到琉璃孫的臉上,把他打得起不了身。
源月真:“哎呀呀,這真是太嚇人?。〔ū?,我們還是快點(diǎn)報(bào)警吧!”
“有事找警察叔叔準(zhǔn)沒錯!”
安室透也忍不住發(fā)笑,原本就出色的童顏笑起來更加迷人“好的?!?/p>
這一幕正好被出來的解雨臣看到,心里更慪了。
安室透打完報(bào)警電話就帶著源月真開著跑車揚(yáng)長而去,而有氣沒地方出的解雨臣看到地上慘兮兮求饒的琉璃孫,心里瞬間有了更好的想法。
琉璃孫看見解雨臣的出現(xiàn)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花兒爺,救我?!?/p>
解雨臣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嘴唇微掀:“救你?我是來揍你的!”
可憐的琉璃孫被張起靈那根鐵棍打倒之后又被解雨臣毒打了一頓,最后還被送進(jìn)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