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鳳念藝在云君娘的教導(dǎo)下,進(jìn)步神速。然而,宮廷之中,風(fēng)云變幻,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平靜的生活。
一日,宮中傳出消息,帝君突然病重,臥床不起。整個宮廷頓時陷入一片慌亂之中,各宮嬪妃紛紛前來探望,太醫(yī)們更是忙得焦頭爛額。
云君娘作為帝君的奶娘,自然心急如焚,整日守在帝君寢宮外。鳳念藝也跟在云君娘身邊,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日,鳳念藝正準(zhǔn)備去太醫(yī)院為云君娘取些滋補(bǔ)的湯藥,卻在半路遇到了婉妃的二宮女金嬌。那宮女?dāng)r住鳳念藝,趾高氣揚(yáng)地道:“喲,這不是鳳念藝嗎?怎么,如今攀上了云君娘這棵大樹,便不把我家婉妃放在眼里了?”
鳳念藝心中一凜,深知婉妃一直對自己心懷嫉恨,如今帝君病重,師傅無暇顧及她,婉妃怕是要趁機(jī)發(fā)難。她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安,道:“姐姐說笑了,念藝怎敢忘記婉妃娘娘的恩情。只是如今帝君病重,師傅伺候君上辛勞,念藝邊想為師傅做些什么,實在無暇顧及其他,還望姐姐見諒。”
那宮女冷笑一聲,道:“少在這兒裝蒜,我家婉妃有令,讓你即刻去她宮中一趟,有要事相商?!?/p>
鳳念藝心中暗自叫苦,但她也明白,婉妃如今勢大,若不去,恐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她只好硬著頭皮,跟隨那宮女前往婉妃的宮中。
到了婉妃宮中,只見婉妃正坐在榻上,神情慵懶,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見鳳念藝進(jìn)來,她緩緩起身,道:“喲,本宮還以為你翅膀硬了,不肯來了呢。”
鳳念藝連忙屈膝行禮,道:“奴婢不敢,不知婉妃娘娘喚奴婢前來,有何事吩咐?”
婉妃走到鳳念藝跟前,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道:“聽聞你如今跟著云君娘,學(xué)了不少本事,本宮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p>
說著,婉妃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遞給鳳念藝,道:“這茶杯乃是本宮心愛之物,君上所賜,不小心沾上了污漬,你且?guī)捅緦m清洗干凈,若是洗壞了,本宮定不輕饒?!?/p>
鳳念藝接過茶杯,心中暗暗叫苦。這茶杯看似普通,實則乃是上等瓷器,質(zhì)地極為脆弱,稍有不慎便會破碎。但她也明白,婉妃這是故意刁難自己,若是不接,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茶杯,來到一旁的水盆邊,輕輕放下。然后,她從袖中掏出一塊柔軟的絲巾,沾上些許清水,輕輕擦拭茶杯上的污漬。她動作輕柔,眼神專注,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片刻后,茶杯上的污漬被擦拭干凈,鳳念藝松了一口氣,將茶杯捧到婉妃面前。婉妃接過茶杯,仔細(xì)查看一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道:“算你運(yùn)氣好,這次便饒過你。不過,你可別得意太早,日后有你好受的?!?/p>
鳳念藝心中暗自慶幸,連忙行禮告退。她深知,婉妃不會就此罷休,今后的日子恐怕會更加艱難。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退縮,唯有變得更加強(qiáng)大,才能在這宮廷之中生存下去。
鳳念藝剛轉(zhuǎn)身欲走,身后卻驀地傳來婉妃那嬌柔卻透著寒意的聲音:“等等!”
鳳念藝身形一頓,心中不禁微微一緊,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屈膝行禮,眼神低垂,語氣恭敬而略帶疑惑,輕聲問道:“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婉妃慵懶地倚靠在榻上,一襲華麗宮裝襯得她身姿婀娜,手中把玩著一支精致的玉簪,眼神銳利如刀,冷冷地盯著鳳念藝,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你如今在龍陽宮當(dāng)差,別讓本宮知道你有什么非分之想?!?/p>
鳳念藝心中一凜,連忙再次屈膝行禮,頭垂得更低,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與惶恐,道:“奴婢不敢?!?/p>
婉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輕蔑與警告,道:“你最好不敢,別妄想接近君上,否則,本宮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鳳念藝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她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安,再次行禮,聲音愈發(fā)低微,道:“奴婢謹(jǐn)遵娘娘教誨,絕不敢有半點逾越?!?/p>
婉妃冷哼一聲,揮了揮手,示意鳳念藝退下。
鳳念藝如蒙大赦,緩緩起身,腳步略顯慌亂地退了出去。待走出婉妃宮殿,鳳念藝才停下腳步,輕輕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堅定。她深知這宮廷之中,處處皆是危機(jī),自己唯有小心謹(jǐn)慎,方能在這波譎云詭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去。
回到云君娘身邊,鳳念藝并未將此事告知,她不想讓師傅為自己擔(dān)心。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學(xué)習(xí),提升自己的能力,以應(yīng)對宮廷中的各種挑戰(zhàn)。
半月后的某天,云君娘剛起身,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抬眸看向屋外的鳳念藝,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緩緩道:“你倒是比我說的時辰來得早,倒是個勤勉之人?!?/p>
鳳念藝微微屈膝,面帶淺笑,眼神清澈明亮,道:“師父說四更天起,但女子總要梳妝,怕會耽誤時辰,便提前半個時辰起,不到四更便到此等候了。另外,徒兒去問了子云姐姐,她說她偶爾伺候師父您,她也只不過是龍陽宮普通的一名宮女,但她說很多事,師父都是親力親為,想必起床打水洗漱也是自己來做,因此徒兒來時便打了水給師父。”
云君娘目光落在鳳念藝端著的水盆上,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倒是心細(xì),看來我沒有選錯你,進(jìn)來吧?!?/p>
鳳念藝小心翼翼地端著水盆走進(jìn)屋內(nèi),將水盆放置妥當(dāng)后,便開始伺候云君娘洗漱。她動作輕柔,神情專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云君娘一邊洗漱,一邊隨口問道:“你既是秀女入宮,想必也是哪家官人之女,瞧你倒不像那些達(dá)官貴人家姑娘那般嬌氣,做事倒是心細(xì)麻利,你父家何處?”
鳳念藝眼神微微一黯,旋即恢復(fù)平靜,輕聲道:“奴婢的父親是北疆鎮(zhèn)疆大將軍鳳守望?!?/p>
云君娘聽聞,手中動作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道:“原來你和婷貴人同父,如今她是帝君寵愛的貴人,你確是一個不起眼的宮女,甘心嗎?”
鳳念藝停下手中動作,眼神堅定地看向云君娘,道:“徒兒沒有什么不甘心,同時為嫡姐高興,剛?cè)雽m那會并不懂事,看不明這其中道理,差點惹禍上身?!?/p>
云君娘凝視著鳳念藝,半晌,緩緩道:“你心性倒是成熟了幾分,但還不夠。這宮廷之中,人心險惡,波譎云詭,你需得更加謹(jǐn)慎小心,方能立足?!?/p>
鳳念藝微微低頭,恭敬道:“徒兒謹(jǐn)記師父教誨,定當(dāng)更加努力,提升心性?!?/p>
云君娘洗漱完畢,鳳念藝又為她梳理頭發(fā)。云君娘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中透著一絲滄桑,道:“我在這宮廷中多年,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你如今雖有幾分聰慧與堅韌,但還需歷經(jīng)磨難,方能真正成長。”
鳳念藝手中梳子的動作未停,輕聲道:“徒兒明白,徒兒愿接受一切考驗,只為能在這宮廷中闖出一片天地,不辜負(fù)師父的期望。”
云君娘轉(zhuǎn)過身,看著鳳念藝,眼神中透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道:“你有此決心,甚好。但你要記住,無論何時,都要堅守本心,莫要被這宮廷的浮華與權(quán)勢迷失了自我?!?/p>
鳳念藝眼神堅定,重重點頭,道:“徒兒定當(dāng)銘記于心,絕不敢忘。”
云君娘微微頷首,面露滿意之色,輕聲道:“今日你便隨我殿中伺候,切記不可抬頭,亦不可隨意張望,且用余光去看?!?/p>
鳳念藝屈膝行禮,聲音清脆,道:“喏,師父?!?/p>
五更天,夜色尚未褪去,東方剛泛起一絲魚肚白。
君已然出寢,屋內(nèi)燈火通明。
云君娘立于一旁,神情肅穆,有條不紊地吩咐宮女伺候帝君更衣。片刻后,她輕輕擺擺手,示意鳳念藝端著一杯水進(jìn)來。
鳳念藝身姿輕盈,腳步沉穩(wěn),雙手穩(wěn)穩(wěn)地端著托盤,托盤上的茶杯冒著裊裊熱氣。
云君娘目光溫和地看向鳳念藝,隨即輕輕拿起茶杯,遞到帝君面前。
帝君接過茶杯,微微仰頭,喝了一口水,喉結(jié)滾動,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隨后便將水吐到另外一個宮女端著的盥中。
云君娘眼疾手快,拿起另一個宮女端著的洗臉帕,動作輕柔地放到鳳念藝又端過來的水盥中過濕,而后仔細(xì)地扭干,雙手捧著遞給帝君。
帝君接過洗臉帕,隨意地擦了擦臉,便放回另外一個宮女端著的木盤中,正欲抬腳往外走,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一旁端著水盥的鳳念藝。
“這不是子云吧?”
鳳念藝低垂著頭,手中的水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未曾有絲毫晃動。然帝君這不經(jīng)意的一瞥,卻讓鳳念藝心中一凜,只覺那聲音莫名的熟悉,仿若曾在夢中縈繞。
這突如其來的熟悉感,讓她心神一亂,雙手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端不住水盥,只聽“哐當(dāng)”一聲,水盥掉落在地,水瞬間灑了一地,在地上蔓延開來。
鳳念藝臉色驟變,慘白如紙,連忙屈膝跪下,身體微微顫抖,心中滿是惶恐與不安,暗道:此番闖下大禍,該如何是好?
“子云呢?”
云君娘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也立刻跪下,神色恭敬,語氣中透著一絲自責(zé),道:“今個兒我把子云派到別處去辦差了,這丫頭是我新調(diào)來的,我看她平時做事穩(wěn)重,沒想到第一天就在君上面前失態(tài),奴婢定當(dāng)好好懲教?!?/p>
帝君目光深邃,凝視著地上的水漬,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溫和,道:“奶娘請起,罷了,日后慢慢調(diào)教便是。”
云君娘聽聞,心中微微一松,趕忙起身,又輕輕拉了拉鳳念藝的衣角,示意她起身。
鳳念藝這才如夢初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身來,低垂著頭,不敢看向帝君,心中卻如小鹿亂撞,思緒紛亂。她暗自揣測,為何君上的聲音如此熟悉,又為何會讓自己如此失態(tài)?
“君上,該上早朝了?!边@時,太監(jiān)總管馬臨安手捧著帝君的朝帽,腳步輕盈地走進(jìn)來,聲音恭敬而沉穩(wěn)。帝君微微頷首,接過朝帽,動作優(yōu)雅地戴上,神采英拔,步履從容地向外走去。
眾人見狀,趕忙屈膝行禮,齊聲高呼:“恭送帝君?!甭曇粽R劃一,在殿中回蕩。
帝君離去后,云君娘眼神銳利地看向鳳念藝,語氣冰冷,道:“去我房門前跪著,跪滿兩個時辰再起身?!?/p>
鳳念藝心中一凜,卻不敢有絲毫違抗,屈膝行禮,輕聲應(yīng)道:“喏?!?/p>
鳳念藝緩緩走到云君娘房門前的院子中,雙膝跪地,腰背挺直,眼神低垂,神情平靜,心中卻思緒萬千。
跪了半晌,子云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鳳念藝微微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子云,卻見子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不屑與嫉妒,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拍打在鳳念藝的臉上。
鳳念藝只覺臉頰火辣辣地疼,身子微微一晃,連忙別過頭,用手捂著紅腫的臉,嘴角卻強(qiáng)扯出一抹苦笑,并不言語。
子云雙手抱胸,趾高氣揚(yáng)地看著鳳念藝,眼神中滿是挑釁,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龍陽宮的大宮女,云大人一手提拔上來的,本該最有資格繼承她女官之位的人應(yīng)該是我,可是她卻選擇了你,你一個卑賤的洗衣宮女何德何能成為御前女官的徒兒?!?/p>
鳳念藝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qiáng),語氣堅定,道:“我有何德何能,不需要你來評判吧!”
子云冷哼一聲,道:“我不過略施小計說今日領(lǐng)了別的差事,提議大人讓你進(jìn)殿伺候,還告訴你大人平時房中的習(xí)慣,你又是第一次到殿中伺候,難免會失了分寸,這失著失著分寸,大人便不再重視你,不過這只是冰山一角,你好自為之吧!”言罷,子云轉(zhuǎn)身,裙擺飛揚(yáng),邁著得意的步伐離去。
暮色如墨,漸漸浸染了整個宮廷,夜的帷幕悄然拉開。
鳳念藝已在云君娘房門外的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天,膝蓋處傳來的疼痛如針刺般,讓她不禁微微皺眉,卻依舊咬牙堅持著,身姿雖略顯僵硬,卻依舊挺直,似那倔強(qiáng)的青竹,不肯輕易彎折。
云君娘提著燈籠,腳步緩緩,那微弱的燭光在夜色中搖曳,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子。
她走近院子,瞧見鳳念藝還跪于原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問道:“我不是說讓你跪兩個時辰即可嗎?”
鳳念藝緩緩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卻透著一絲迷茫,輕聲道:“徒兒沒想通,所以繼續(xù)跪著?!?/p>
云君娘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又問:“可如今你想通了嗎?”
鳳念藝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道:“徒兒想通了,不知道對還是錯?請師父指點?!?/p>
云君娘目光柔和了些許,道:“你進(jìn)來吧!”
“喏?!兵P念藝應(yīng)了一聲,雙手撐地,緩緩起身,雙腿因長時間跪地而麻木,身形微微一晃,卻很快穩(wěn)住,隨后跟隨云君娘進(jìn)入房中。
念藝隨著云君娘進(jìn)入房中,云君娘將燈籠中的蠟燭取出來,放在燭臺上,又將燈籠放在一旁。
云君娘將燈籠中的蠟燭取出,動作輕柔地放在燭臺上,燭火搖曳,照亮了屋內(nèi)的一角。她又將燈籠放在一旁,轉(zhuǎn)身看向鳳念藝,道:“說說看,你想通了什么?”
鳳念藝見狀,趕忙屈膝跪下,神情恭敬,道:“徒兒不應(yīng)該聽信小人的話,一味地去迎合師父,更不應(yīng)該在御前失儀?!?/p>
云君娘微微挑眉,眼神中透著一絲贊許,道:“當(dāng)然這不完全是你的錯,但是在這宮中,小到宦臣宮女,大到女官后妃都暗藏心思,你一點防人之心都無,空無城府,怎么走得長遠(yuǎn)?”
鳳念藝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連忙道:“多謝師父提點,徒兒記下了?!?/p>
云君娘微微頷首,目光深邃,似在回憶往昔,緩緩道:“你初入宮廷,如一張白紙,單純善良固然可貴,但在這波譎云詭的宮廷之中,卻也容易成為他人利用的弱點。你需得學(xué)會察言觀色,洞察人心,方能在這宮廷中立足。今日之事,雖為懲戒,卻也是為師想讓你明白,宮廷之中,處處皆是學(xué)問,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fù)?!?/p>
鳳念藝眼神中透著感激,道:“徒兒明白,日后定當(dāng)謹(jǐn)言慎行,不負(fù)師父教誨?!?/p>
云君娘輕輕嘆了口氣,道:“你且起來吧,今日跪了這許久,想必也累了,回去好生歇息,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做。
鳳念藝微微蹙眉,眼神中透著疑惑,輕聲問道:“但徒兒還有一事不明白,子云姐姐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大宮女,為何你不選擇她?”
云君娘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深邃,似在回憶過往,緩緩道:“她如此心性不適合做御前女官,能屈能伸、能忍者才能成就大事,也正是因為她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我自知她品性,我怎能選擇她伺候在帝君身邊?!?/p>
鳳念藝眼神一亮,似有所悟,連忙行禮,恭敬道:“徒兒受教了。”
云君娘目光銳利,直視鳳念藝,語氣嚴(yán)肅道:“可今個兒你為何會在御前失儀?”
鳳念藝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旋即低下頭,咬了咬唇,似是陷入回憶,半晌才道:“徒兒聽到帝君的聲音覺得莫名熟悉,像一個故人,但他說他是一名御前侍衛(wèi)?!?/p>
云君娘臉色微變,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道:“你可知道與侍衛(wèi)有染可是大罪?”
鳳念藝趕忙跪下,眼神堅定,語氣誠懇道:“徒兒明白,三年已過,徒兒不敢有這非分之想,只想好好留在宮里做好自己的差事?!?/p>
言罷,鳳念藝緩緩起身,環(huán)顧四周,見屋內(nèi)無人,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云君娘身旁,湊到她耳旁,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與不安,將入宮前后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給了云君娘。
云君娘靜靜地聽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待鳳念藝說完,她輕輕拍了拍鳳念藝的手,眼神中透著一絲安撫,道:“你已經(jīng)入宮三年,那支短笛已經(jīng)不知下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記住了嗎?”
鳳念藝眼神中透著感激,重重點頭,道:“徒兒記住了?!?/p>
云君娘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道:“你明白就好,這件事宮中還有誰知道?”
鳳念藝低頭沉思片刻,道:“徒兒不知,但此事從未對任何人提起?!?/p>
云君娘擺了擺手,道:“回去休息吧!”
鳳念藝再次行禮,轉(zhuǎn)身離去,腳步略顯沉重,心中思緒萬千,不知這宮廷之路,還會有多少未知的風(fēng)雨在等待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