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涯這張有點追逐戰(zhàn)的意思,推理也會比較多
夕涯大家……看大家有沒有耐心看吧
夕涯好,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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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這天我走上街,想看看這個世界還有什么不同之處。突然,我遠遠地就看見一面軍旗晃動著。仔細一看,只見上面繡著一個大大的“戚”字——啊,是戚將軍!這時,一道電流劃過我的思維:像戚將軍那樣的武官,這么大張旗鼓,就不怕背上像我老師那樣的罪名嗎?邊將結交內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更重要的是,規(guī)則上說:京城沒有武將!所以,那絕不是真正的戚將軍!我趕忙背對大道,讓“戚將軍”的人馬過去。我能明顯地感覺到,那些人馬帶來的陣陣陰風,正刀子似的剔在我的骨頭上。等風一過,我轉回身去——幸好,人馬已經離開了。
我繼續(xù)前行,突然見到一個背影。我心中一涼——“戚將軍”怎么還沒走?!我正想趁它沒發(fā)現我,悄悄離開。誰知它突然轉回頭來:“次輔大人……似乎在躲著我?”
我咽了口唾沫:這絕對不是戚將軍了。只見它整張臉都面對著我,身子卻一動不動。而在那張轉過來的臉上,刻著大大小小的圓形、方形傷口。那雙眼睛沒有戚將軍的神采,有的只是一片混亂的黑暗——真的,它連眼白都沒有。它的嘴是笑著的,嘴角都要碰到眼角上了。而且那奉承的夸張笑容……我好像在某些人臉上見過——算了,不管了,先跑吧!
我在前面跑著,隱隱能聽見背后緊湊的腳步聲。那聲音一步一步,都好像踩在我心口的跳動上。漸漸的,我有點體力不支,而它,也快追上來了……
突然,我感覺我被一個人拉住,然后被很迅速地帶去了一個地方。我只感覺眼前一片迷蒙,陽光在我眼里快速跳動著,忽明忽暗的。我一陣眩暈……
待我緩過來時,我正坐在一條陰暗的小巷里,眼前是陸指揮,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錦衣衛(wèi)。
“次輔好點了嗎?”陸指揮眼中蓄淚,面露擔憂,“小鍊背你回來時,你臉都白了。”“沒事,跑太久了?!鳖~頭再次傳來一陣眩暈,我下意識揉揉太陽穴,隨后抬起頭,打量著我眼前的錦衣衛(wèi):
從它(別怪我用“它”,規(guī)則也說錦衣衛(wèi)沒人)的打扮上看得出,它只是一名普通錦衣衛(wèi),應該是經歷之類的。它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扎起,方正的臉上寫滿了剛毅,在它的目光里,我看到了這世上少有的一種氣質:正直無私,不屈不撓,以及為國為民的那種澄澈。這目光通過我的眼睛,直抵我心中——我的恩師,夏老師,也曾有這樣的目光。
“敢問陸指揮,這位是……”我看著那個錦衣衛(wèi),問?!芭叮且幻儆械腻\衣衛(wèi)。你可以叫它‘小鍊’?!标懼笓]道,“它很好,非常好,至少……它敢做很多我都不敢做的事?!保ㄟ@時我心中暗笑:“得了吧陸指揮,你不敢做的事多了去了。”)小鍊聽到介紹,也朝我行了個禮:“見過徐大人!”我笑著還禮。
“不過……也都是我啊……”陸指揮嘆著,“這么好的人啊,還是……死在了我手上……”“沒關系的,陸指揮?!毙″€故作輕松地笑笑,“鍊并不怪你,都是……都是那些人而已?!?/p>
“???”我的腦海中拋出點點浪花:是了,我確實聽說過這么一個錦衣衛(wèi)。他因為彈劾那些人,被發(fā)配邊疆。之后我就再也沒聽說過他的消息了。當時還挺佩服他的,想不到它現在就在我面前——以一名冤魂的身份。
“最近,我‘不受控制’的時間增多了。所以……”陸指揮看向小鍊,苦笑道,“等到那個時候,次輔就交給小鍊你了?!薄瓣懼笓]你別亂說!”小鍊有些急切地說。我也正想說些什么,陸指揮的表情卻又痛苦起來:“又來了……又來了……次輔你快跑!”一聽這話,我也知道不能遲疑。于是我站起身,往小巷外跑去。這時,我隱約聽到陸指揮說:“小鍊,不要讓那個‘我’傷害次輔?!?/p>
我出了小巷,發(fā)現我竟然到了國子監(jiān)!“果然是陸指揮,”我心中暗道,“真會選地方?!闭斘蚁胫@些時,高祭酒和小張就說說笑笑地走來了。他們一見我,就同時說道:“徐華亭?/徐老師?”我點點頭,告訴他們剛剛發(fā)生的事。
“你是說,假冒的‘戚將軍’嗎?”高祭酒突然發(fā)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那聲音好像半夜三更的幽魂,在成功索取他人性命時的聲音。接著,“高祭酒”變成了“戚將軍”的模樣!我拉起小張就跑??伞捌輰④姟彼坪跻矝]追趕。我有些奇怪,突然明白了什么,忙看向小張。我這才發(fā)現,小張的眼神里沒有他該有的機靈和銳氣,只有一片混濁。忽聽得小張陰陰地笑了兩聲,道:“徐老師,你就……這么相信學生嗎?”一眨眼,“小張”變成了陸指揮!陸指揮緩緩抽出腰間的繡春刀:“抱歉了,次輔大人……不過,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的?!币坏篮猓W在我眼前。我仿佛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冰涼……
“叮!”我睜開眼,兩把繡春刀抵在一起——小鍊?!靶齑笕四惴判淖甙?!這里有鍊頂著!”小鍊喊著。我隱約聽到它低聲說:“陸指揮,鍊在完成你給的任務,如有冒犯,切莫怪罪?!蔽乙灰а?,繼續(xù)向前跑去——我要找到真的小張和高祭酒。
剛到小張家門口,我也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敲門大喊:“小張!我是你徐老師!快開門!”“哦,來了!”小張的聲音傳來,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暗鹊龋笔歉呒谰频穆曇?,“你真的是徐華亭嗎?”“怎么不是?”我回頭看看,確認那些東西沒追上來。“那么……”小張問了我?guī)讉€只有我們才知道的問題,我一一回答,小張才放我進來。高祭酒上前解釋:“華亭不要氣惱,主要是,剛剛那些東西假冒你,差點殺了小張?!毙堈J真地點點頭,表示此事的真實性?!笆菃??”我笑一下,“正想跟你們說這事兒呢。”于是,我說了他倆被假冒的事。
“所以,它們應該是沖我們來的?!蔽铱偨Y了一句?!昂?,那當然?!备呒谰茖ξ依湫χ?,“我們是幸存者,它們肯定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呀。”高祭酒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我則回敬他一個白眼:“好好好,你說得對——”“好了好了,”小張趕忙出來調停,“聊聊正事吧?!彪S后命人上了三杯茶。
我拿出規(guī)則,擺在桌子中央?!昂?,今天遇到了假的‘戚將軍’,就先……”我的手指停在夏老師的第四條規(guī)則上,“就先聊聊第四條——‘武將’吧?!薄靶烊A亭你行不行???”又是高祭酒的嘲諷,“連京城里為什么沒有武將都不知道?”“你說你說你說!”我厭煩地擺擺手。高祭酒喝一口茶,向后翹起椅子,將手墊在腦后:“有些將軍倒是真的出去遠征了——比如戚將軍,他不是在抗倭嗎?”高祭酒又將椅子放下,手也放到桌面:“而剩下的那些呢,他們倒也知道世界出了問題,也害怕,紛紛逃難去了。不過啊,他們這幫粗人,根本就——連成為那些東西的目標的資格都沒有。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真是杞人憂天,像某些人?!备呒谰戚p蔑地看了一眼我——那眼神讓我很想打他一頓?!八园?,‘武將’這種東西,在京城已經不存在咯——”“好明白了。”我一揮手,“接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問小張:“那個‘我’長什么樣?”“嗯……”小張沉吟一會兒,“雖然似乎是有老師的一點大致外形,但眼睛那里一點光澤都沒有,整個人精神也不好,一看就不像是老師?!薄澳菍ι狭??!蔽尹c點頭,“陸指揮假冒的你,也是眼神不對。而‘戚將軍’則一看就不是人了。但高祭酒……(我的目光移向高祭酒)那可就一模一樣了?!薄昂?,正常?!备呒谰坡柭柤?,又喝了一口茶,“它們不像你倆正常,不像戚將軍更正常,像我,就最正常咯——”“老高你……”小張有些擔憂地看看高祭酒。高祭酒對小張溫柔地笑笑,那笑中,似乎又藏著一絲苦澀:“我和你、你老師都不一樣?!?/p>
不一樣?
高祭酒的話,擊中了我的思維:沒錯,在剛剛提到的人當中,我是非常痛恨誤國之人的——比如那群人。只是為了長遠,不表露出來。小張自不必說:他天天在我面前喊著,要我為國鋤奸之類的……而戚將軍,在朝中也是相對正派的。所以,我們的樣子,那些東西肯定模仿不來。但模仿小張的是陸指揮——心中尚有一絲正氣之人。所以模仿小張,是會有一些像的。如果換了人,也許還說不準。最后是高祭酒:據我觀察,他并不很喜歡我(看他剛剛對我說的話就懂了),而對于那幫人,他的態(tài)度也一般般。所以,他只想當一個旁觀者。雖然他的心中似乎也沒多明亮,甚至有些黑暗了。但他的心境就像是一池清水,非常純的清水,那幫人根本無法控制他。但要說模仿,還是可以很像的。
理清思路后,我將我的想法刪改部分,告訴小張和高祭酒(畢竟高祭酒在場,我不太好說對他的分析)。抬頭一看,落日的余暉金水般流進窗來。我辭別小張,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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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涯寫完啦?。?!
夕涯(尖銳爆鳴)
木子你怎么了……
夕涯累……
夕涯得了,后面還有三章呢
夕涯每章差不多都是這個規(guī)格的……
夕涯希望大家能有耐心看完
夕涯(注:里面有一段主角跑了很久之后的精神狀態(tài),就是作者跑完800米后的真實精神狀態(tài)……)
夕涯所以說那一段我寫得非常的……“形動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