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的時間過于長了。
兩孩一蟲在云上有些無聊。
糖寶從姜堰身上冒出小小的腦袋,鼓起勇氣問上仙?!白鹕?,長留山離這遠么?”
“我們現(xiàn)在在極西的昆侖,長留山遠在東海之東,還是有點遠的。”
況且他還不是御風(fēng)而行,云上又還多了件“行李”。
白子畫默默想著。
“那我可不可以一直跟在骨頭和阿堰身邊???”
骨頭?阿堰?
白子畫看了看兩個小孩的發(fā)旋。
“可以?!?/p>
“哦耶!太好了!”
糖寶繼續(xù)趴在姜堰身上,抓著飄來飄去的發(fā)絲拽著玩,時不時玩?zhèn)€蕩秋千。
嘿嘿,這下可以高枕無憂了。
到達長留山時,已經(jīng)日暮了。
若是單靠兩人的腿力,怕是得走上好幾年吧。
聽到糖寶的驚呼和尖叫,花千骨睡眼朦朧的從姜堰懷中抬起頭來。
時間很長,姜堰見小姑娘困的厲害,便給人當(dāng)了靠枕,讓人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覺。
白子畫余光瞅到了,倒也沒說什么。
長留山
四周到處是水茫茫的,面前已經(jīng)矗立著重重仙山,壯麗宏大,如同海市蜃樓。
日暮下,夕陽西斜,金光縷縷,照在仙山上,美輪美奐。
而且,頭上也不時有漂亮的鳥兒掠過。
花千骨興奮地拉拉姜堰的衣角,“哥,你快看,好漂亮啊?!?/p>
向前看去,一眼看去,四個島嶼都浮在半空中,成八卦卦象。
周圍斜上方,三座小島,環(huán)繞著偏中的主島,島上垂下巨大的瀑布,頗有“疑是銀河落九天”之勢,“碰”地落到主島之上,又沿著主島邊緣流落,落到下面一望無垠的海里。
白子畫見狀,解釋道:“中間的主島是長留山山上弟子八千。”
“經(jīng)過一年的初步修習(xí)后,會根據(jù)自身體質(zhì)和能力選擇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一行集中修煉?!?/p>
“仙劍大會后才能正式拜師由師傅親授。那三座小島上分別是貪婪殿,銷魂殿,絕情殿,一般不讓隨便上去?!?/p>
“島上規(guī)矩甚多,以后自然會有人教你們?!?/p>
“尊上是屬什么行?”
姜堰抬頭,有些好奇。
“水?!?/p>
白子畫淡淡開口。
姜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漂亮的不行的人,確實很適合水。
清清凌凌的,眉眼間不時透漏出一抹淡漠的神色,說不定還修絕情道呢。
花千骨也似了解的點點頭,小聲道:“那我要好好學(xué)習(xí)水系法術(shù)?!?/p>
隱隱可以看見,三座小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籠罩,主島的光壁,隨白子畫穿過時,又似乎什么也沒有。
是結(jié)界嘛?姜堰思緒萬千,近了近了,山近了,廣場近了,大殿近了,下面廣場上身著各色袍子的人,形形色色,似是修煉。
白子畫繞開了前殿,直落到后殿中央。
“恭迎尊上回山……”
四周便嘩啦啦跪倒一片,姜堰拉著小孩的手,下來。
白子畫朝殿中走去,姜堰拉著小孩跟上去。
過程中,眾人悄悄地打量著兩個小孩,花千骨有些無措地朝自家哥哥身后躲了躲。
“十一?!?/p>
白子畫喚道。
“弟子在,尊上有什么吩咐?”
來人墨黑的眸子,身材修長,一襲青衫,氣質(zhì)高雅。
“這是新進師門的弟子,你幫忙安排一下,有什么不妥之處再問我。”
說著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你們跟我來吧。”
青衣男子面色很是和善,步子慢悠悠的,踱著步子。
“我叫落十一,是尊上師兄摩嚴的大弟子?!?/p>
“師兄好,我叫姜堰,她是我的妹妹,花千骨。”
姜堰禮貌道。
“我叫糖寶?!?/p>
糖寶急匆匆地從花千骨耳朵里探出頭,打招呼。
看到糖寶,落十一墨黑色的眸子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花千骨沒察覺。
倒是姜堰注意到了,微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