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里,花千骨辦妥各種事務(wù),云隱也監(jiān)督著二人。
與一般提升自身法力不同的是,茅山注重的是實(shí)戰(zhàn)能力。
不過這點(diǎn),姜堰倒是得心應(yīng)手。
白天,云隱教著茅山道術(shù)。
晚上,姜堰回想著長留的后面的課業(yè),給花千骨講解著。
姜堰學(xué)的比較快,后面有些內(nèi)容都自學(xué)了。
某天
花千骨提議說:“云隱,我們也差不多熟了你叫我千骨吧。掌門掌門的好別扭啊?!?/p>
“是掌……千骨”
云隱應(yīng)道。
“也叫我姜堰吧。”
姜堰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收起劍,溫和地開口。
“是……姜堰”
這天晚上
姜堰正給小姑娘講著課業(yè),小姑娘困的腦袋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
姜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慢慢道:“小骨到床上在睡吧,明天再講?!?/p>
花千骨迷迷糊糊地,倒在桌子上,就想睡。
姜堰眼疾手快地接住小姑娘的腦袋,差點(diǎn)就磕到桌子上了,啞然失笑,將人輕輕抱起來,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正要離開,就見糖寶蹭了過來,想要叫醒花千骨。
姜堰將糖寶拎了起來,給它了眼神,帶著蟲離開了。
糖寶也聽話地沒吵鬧。
輕輕掩上門,姜堰才看向糖寶:“怎么了?糖寶”
糖寶:“阿堰阿堰,爹爹來了。”
姜堰疑惑:“那個書生?”
不過聽到稱呼,姜堰一臉正經(jīng)地教導(dǎo)說:“他不是你爹爹,叫他叔叔?!?/p>
糖寶很聽話地改口:“阿堰阿堰,叔叔來了,要叫醒骨頭嘛?”
“這么晚了,小骨這幾天累的不輕,讓她繼續(xù)睡吧,我去見那書生?!?/p>
姜堰點(diǎn)了點(diǎn)糖寶的小腦袋,說。
“好的,阿堰”
糖寶一向很聽姜堰的話,領(lǐng)著人去見。
密林里
皓月被一抹烏云掩住,夜里黑的厲害,竟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姜堰望著四周,空無一人,黑燈瞎火的,疑惑地問著糖寶:“糖寶,人呢?”
“往前,就在這附近?!?/p>
姜堰繼續(xù)走著,驀的撞進(jìn)一個人懷里,快速離去,卻沒想到被人緊緊摟住。
一抹淡雅的墨香與冷淡的玉蘭花香雜糅著,引得讓人失神。
糖寶捂了捂眼睛,不知道該怎么說。
只見斷念出鞘,反光出人影,摟著的人狼狽的閃開。
姜堰手持長劍,蹙眉冷聲:“你這登徒子,還想見小骨?!?/p>
劍身的反光,他自然看清了那人。
東方彧卿連忙發(fā)聲:“原來是大舅子啊,對不住對不住,夜里太深,是在下認(rèn)錯人了?!?/p>
黑色的夜里,東方彧卿的眸子里卻染上一抹無人看見的笑意。
不過,落到那斷念身上,他的面色微凝,眼神變得復(fù)雜而深邃。
糖寶看見姜堰出劍,連忙爬到少年肩上,勸說著:“阿堰阿堰,消消火消消火?!?/p>
“那你說說吧,找小骨什么事?”
聽到糖寶的話,姜堰收了斷念,語氣溫和了幾分,卻還是透著些涼,對人的印象也更差了些。
“姜兄,這不是那次客棧一別,我有些想骨頭了嘛?這不,便借著茅山一行,解解相思之苦。”
東方彧卿語氣染上一抹無措,暗夜里看不清他的神色。
姜堰才不會被騙到,他環(huán)抱著雙臂,挑眉說:“挑什么時候不行,非得挑這個時間見?”
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的,要不是他恰好遇見糖寶,他寶貝妹妹被拐了,都不知道。
“這也怪不得在下啊,在下一早便出發(fā)了,到了茅山已然是黑夜了,相思心切,這才沒有考慮那么多。”
東方彧卿的語氣染上一抹凄慘悲涼。
話里的凄慘,顯得倒是姜堰咄咄逼人了。
姜堰不自然地放下雙臂,語氣中的溫和添了些真,說:“你這書生,要見小骨,提前寄封書信,約個時間,不就好了?!?/p>
“是在下唐突了。”
“這天黑透了,不如你到茅山借宿一晚,明早見過小骨,再走?”
許是書生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有禮,姜堰莫名有些愧疚感,于是不自在地提議說。
這么晚了,茅山附近妖魔不少,也不知道這個窮書生怎么過來的。
東方彧卿也沒推辭:“多謝姜兄。”
糖寶也興奮地說:“好耶,一家人團(tuán)圓嘍?!?/p>
說完,姜堰本來是有些后悔這個提議,但看到糖寶這么開心的模樣,少年漂亮的狐貍眼中也染上了抹笑意。
回去的路上,四周有些安靜。
東方彧卿便主動開口詢問著:“這些天,不知道骨頭,在長留過的怎么樣?”
姜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么冷言冷語,只是說:“你明早問小骨就知道了?!?/p>
東方彧卿也不氣餒,繼續(xù)笑瞇瞇地開口:“那姜兄呢,在長留過的怎么樣?”
“挺好的?!?/p>
姜堰簡短回答。
又安靜下來,安靜的氣氛莫名讓姜堰莫名有些愧疚,對方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好,而自己卻一直冷言冷語的。
于是,少年又主動,添了幾句:“在長留挺開心的,有學(xué)習(xí),有朋友,也學(xué)到很多?!?/p>
少年驀的嗓音,讓東方彧卿有些驚訝,但隨即涌上的是欣喜,連忙說:“那真的是蠻不錯的?!?/p>
之后,兩人之間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一人問一人答的,倒也是和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