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瑤“你應該就是范閑吧,不管怎么樣,也算是長大后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叫弋瑤,很開心見到你?!?/p>
弋瑤現(xiàn)在看上去和范閑差不多的年紀,說話在范閑看來和自己一樣,有不屬于這個年紀的老沉。但是想到弋瑤在床上躺了這么多年沒有變化,范閑也不敢確定她真實年紀多少。
即使年齡小,弋瑤的眉眼已經(jīng)初顯風華,不難看出以后的絕代。
弋瑤“你叫五哥叫叔?我叫你娘叫姐,按理你的確應該叫我姨,不過你也看出來了嘛,我看著也不大,這么叫怪怪的,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p>
弋瑤笑意綿綿,看著就是一個鄰家妹妹。
范閑本就對她不太警惕,她這一笑,他是更沒有戒備心了。
弋瑤和五竹相熟,還認識自己的母親,怎么看也不是壞人嘛。再說了,她看上去就像個小仙女,怎么可能是壞人呢?
在儋州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美好。
范閑是沒有機會看弋瑤出手了。
他拜了費介為師,一天被費介毒,一天被五竹打,整天忙忙碌碌,基本沒有時間空閑。
五竹的那處小店成了弋瑤的暫住點,她開始重新尋找符紙和材料,補充自己的后背存貯。
弋瑤的造詣已經(jīng)能臨空畫符,但是符也不是只有她自己用啊。一方面一些生活符紙可以賣錢,另一方面那些有殺傷和防御能力的符紙也可以給范閑費介他們用。
范閑不知道她這項技能,只看著她每天拿著筆在那紙上畫啊畫啊畫,湊近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直到有一天,五竹示意弋瑤和范閑交手試試,范閑才知道弋瑤的身手遠在自己之上。
范閑“我還小,以后還能有長進呢?!?/p>
面對弋瑤那張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臉,范閑心里毫無負擔的說出這話。
費介一直告訴范閑,只要把自己毒倒,他就出師了。范閑一直為此努力著,哪料出師那日,也是分別的日子。
費介用毒天下第一,范閑知道自己不可能可以在這方面突破,他換了個方式,用補藥補得太過成功的讓費介留了鼻血。
費介“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也不要太傷心?!?/p>
分別的那天,范閑和弋瑤一起去送了費介。費介橋出兩個人的興致都不高,想著緩解一下氣氛。
費介“這是院長留給你的。”
費介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遞給了范閑。
弋瑤“……他怎么樣?”
猶豫了一會,弋瑤還是問出口。
費介“院長挺好的,也挺想您的?!?/p>
弋瑤“等到時候我會去看他的。”
弋瑤知道,范閑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儋州,他總歸要去京都闖一闖,她自然也不會留在這。
范閑“師父,我也會去看您的?!?/p>
范閑“我也有禮物留給您。”
范閑從口袋拿出自己研制出的手套,遞給他。
范閑“這是我用羊腸做的,以后解剖的時候您就帶上,會安全很多?!?/p>
費介“我知道,是你說的那個細菌是吧……”
費介“這個禮物我很喜歡?!?/p>
師徒的羈絆是范閑告訴費介他是世界上除了五竹弋瑤自己唯一能全心交付的人,是費介告訴范閑如果早點遇到他,可能就會選擇另一個人生,娶個老婆,生個像他一樣的小鬼頭。
范閑“那我以后給您送終?。 ?/p>
背著身子的費介,眼眶不自覺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