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基德話音落下,他瞬間掠出窗外,留下一抹銀色的殘影。
月洄緊握著手中的香囊,緩步至窗前,目光追隨著那遠去的身影,嘴角掛著一抹復(fù)雜的微笑,輕嘆一聲。
——
晨光初破,工藤新一輕扣黑羽快斗居所的房門,幾聲清脆的響動后,門才緩緩開啟。
“早啊,大人?!焙谟鹂於房粗鴣砣说馈?/p>
“早?!惫ぬ傩乱缓喍袒貞?yīng),隨即又道,“走吧,永井縣尉他們已在等候?!?/p>
黑羽快斗點頭應(yīng)允,二人并肩前往前堂。
途中,黑羽快斗不經(jīng)意間向工藤新一靠近了幾分,帶著幾分好奇與調(diào)侃問道:“大人,怎么親自前來喊我,不叫下人?”
工藤新一感受到黑羽快斗的接近,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淡淡回應(yīng):“問題真多。”
“哦?這不才一個問題嘛。”黑羽快斗緊跟其后,笑容不減,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工藤新一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黑羽快斗道:“保持距離,行不行?”
黑羽快斗聞言,沒有退卻,反而輕笑一聲,再次貼近工藤新一道:“大人,您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咱倆,什么時候有過什么距離可言?昨晚不還一同查案至深夜,肩并肩,心連心嘛?!?/p>
他的語調(diào)輕松,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故意在逗弄工藤新一一般。
工藤新一臉頰微紅,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不一樣,昨晚是公事?!彼迤鹉槪?。
黑羽快斗卻不依不饒:“那今日呢?大人親自上門,又是為何?莫非,是對在下有什么特別的安排?”
“我說了,永井他們等著我們?!惫ぬ傩乱晦D(zhuǎn)身繼續(xù)走。
“哦?!焙谟鹂於饭怨缘睦^續(xù)跟在身后。
——
“大人與黑羽兄怎么還沒有來?”
“我們?nèi)タ纯窗???/p>
說著,渡邊淺與永井墨辰跨出前堂門檻,目光剛所及之處,便見工藤新一與黑羽快斗正陷入一場微妙的拉扯之中。
工藤新一顯得有些不耐煩,他掙脫了黑羽快斗緊抓的衣袖道:“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黑羽快斗笑容不減:“我初來乍到,自然是什么都想了解清楚嘛。”
正當(dāng)工藤新一準(zhǔn)備開口回應(yīng)時,便注意到了渡邊淺與永井墨辰的存在。
于是,他果斷地轉(zhuǎn)身,徑直步入前堂,留下黑羽快斗一人在原地微微愣神。
黑羽快斗很快回過神來,瀟灑地走向渡邊淺與永井墨辰,打招呼道:“渡邊兄,永井兄,早啊。”
“早啊。黑羽兄。”
“早?!?/p>
黑羽快斗點了點頭,便也踏入了前堂。
渡邊淺與永井墨辰交換了眼神,隨后,兩人也邁開了步伐,一同走進了前堂。
工藤新一坐于堂前,直接發(fā)問道:“永井,昨晚那青衣女子的香囊,是否仍在你身上?”
永井墨辰聞言,起身行禮,面色凝重:“回稟大人,香囊已不在。昨夜歸途,我欲細查香囊,卻遍尋不著?!?/p>
工藤新一眉頭輕蹙:“憑空消失?世間萬物,皆有跡可循,何來真正的無中生有?”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追問:“昨夜激戰(zhàn),可有黑衣人靠近于你?”
永井墨辰沉思片刻,答道:“確有此事,但我可以確信,在黑衣人撤離之際,香囊尚在我身?!?/p>
“……”
工藤新一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隨后,他自袖中取出一幅畫卷,緩緩展開,畫中正是香囊上的圖案。
“這香囊上的圖案,是否如此?”工藤新一問道。
永井墨辰仔細端詳,點頭確認(rèn):“正是此圖?!?/p>
渡邊淺也亦在一旁附和:“看起來確是如此?!?/p>
黑羽快斗則悠然自得地坐在桌邊,一杯接一杯地品茶,直到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匯聚,他才眨了眨眼,懶懶地回應(yīng):“啊,應(yīng)該沒錯吧?!?/p>
就在這時,一名慌亂的衙役匆匆闖入前堂,神色驚恐,聲音顫抖:“大人,不好了!縣中心突發(fā)血案,一屠戶當(dāng)街亂砍行人,隨后自刎身亡!”
此言一出,堂內(nèi)氣氛驟變,眾人皆驚。
工藤新一面色凝重,迅速站起,對永井墨辰與渡邊淺吩咐道:“即刻組織人手,封鎖現(xiàn)場,保護證據(jù),不得有誤?!?/p>
“是!”二人應(yīng)聲,迅速離去。
黑羽快斗放下茶杯,對工藤新一道:“大人,我呢?”
工藤新一看向他,沉默了一會,最后回道:“隨便你?!?/p>
“那我陪你去,反正無聊?!焙谟鹂於返?。
工藤新一沒有說什么,便快步走出前堂,直奔案發(fā)現(xiàn)場。
現(xiàn)場一片混亂,鮮血染紅了青石路,幾具尸體橫臥,慘不忍睹。
圍觀的人群被衙役們隔離在外,議論紛紛,驚恐不安。
工藤新一與黑羽快斗穿過人群,來到尸體旁。
屠戶的尸體倒在地上,身旁是一把沾滿血跡的屠刀,雙眼圓睜,表情猙獰,顯然是自殺無疑。
而被砍的行人則散落在四周,有的已當(dāng)場斃命,有的則痛苦呻吟。
仵作彎腰細查,輕手輕腳地翻開屠戶的眼瞼,對工藤新一低語道:“大人,您看,死者口中似乎殘留著些許異香粉末,色澤奇異,非尋常之物?!彼呎f邊從袖中取出一塊細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屠戶嘴角的殘渣。
“這粉末,可有線索指向何物?”工藤新一眉頭緊鎖。
仵作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此粉末罕見,非我平日所遇,但其香氣獨特,似有迷人心智之效?!?/p>
工藤新一接過細布,輕嗅其上粉末,眉頭微蹙。
【這香氣,與香囊的香味好像……】工藤新一心中暗忖。
“大人,此香與酒樓中毒案飯菜之香頗為相似?!必踝餮缘?。
工藤新一聞言,思緒回籠,急問:“果真如此?”
“確是如此,但詳情需詢小吉?!必踝鞔稹?/p>
工藤新一頷首,轉(zhuǎn)身對捕手吩咐:“將尸身帶回,清洗務(wù)必詳盡,勿遺細節(jié)。同時,細布及死者遺物皆需帶回,我欲親查?!?/p>
“遵命,大人!”捕手們應(yīng)聲,迅速行動。
當(dāng)捕手們忙碌地搬運尸體時,黑羽快斗緩緩蹲下身,手指輕輕滑過屠戶衣物的褶皺。
突然,他的指尖一滯,似乎觸碰到了什么異樣的物品。
黑羽快斗輕輕拉開屠戶衣襟的一角,從中抽出了一塊精致的圖紋布,其上繡著與香囊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大人,你看這個?!焙谟鹂於穼D紋布遞給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接過圖紋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圖案與那些香囊上的如出一轍。難道,這兩起案件之間有聯(lián)系?】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將圖紋布收入懷中:“我們先回衙府,詢問小吉關(guān)于酒樓飯菜中香料的來源?!?/p>
黑羽快斗上前輕輕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喂,大人,忙了這么久,肚子也該抗議了吧?咱們先吃一頓。”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想要拒絕,結(jié)果就聽見自己肚子叫出了聲。
“……”
“好吧,就依你,但吃完得立刻回衙府?!?/p>
“當(dāng)然啊,但咱們?nèi)ツ抢锍??”黑羽快斗問道?/p>
“前面有家老字號面館,他們家的牛肉面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