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就在閑聊中很快的抵達了京城,雖然桑榆還是看不透范閑時不時的犯神經(jīng)是為何原因,但是范閑正常的時候,桑榆覺得和他聊天還是很有意思的。
范閑的腦子里奇奇怪怪又有趣的事情特別多,故事也是張口就來,桑榆就喜歡聽鬼故事,范閑也夠意思,給桑榆講了好幾個短篇的鬼故事。
范閑還說他講的鬼故事是一個系列的,名字叫聊齋,是一個名字叫蒲松齡的大師寫作的。
桑榆聽的意猶未盡,還熱心的建議范閑可以整理一下故事稿子,然后出書。
范閑尷尬的笑笑,不好意思道:“這不太好吧,我不是原作者。我若出書了,豈不就是侵權(quán)了?!?/p>
桑榆點頭,“是哦,那蒲松齡大師能不能出書???”
范閑撓頭:“應(yīng)該是不能的,因為大師已經(jīng)去世好多年了?!?/p>
桑榆倍感可惜:“啊,真是遺憾。他有留下書稿嗎?”
范閑撓臉:“有吧,不然也不會流傳百年。”
桑榆看向范閑:“所以,書稿被你保存了?”
范閑歪頭,一言難盡的看著桑榆:“你真的不是桑醫(yī)生?”
桑榆白眼一翻:“我是桑醫(yī)生,但不是你認識的故人桑醫(yī)生。范閑,你清醒點啊。我倆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別搞得我跟你認識了好多年一樣。我可是不玩替身那一套,你也少給我這玩什么難忘情深。”
范閑臉一紅,后一白:“我,我沒有?!?/p>
范閑覺得窘迫,羞惱道:“我喜歡的桑醫(yī)生溫柔美麗,才不像你傲慢無禮。”
桑榆斜眼睨向范閑:“傲慢?無禮?呵,范閑,你真的找打?!?/p>
范閑已經(jīng)開始后悔,“我,我.....”
范閑低頭妥協(xié):“對不起?!?/p>
桑榆冷哼一聲,揚起馬鞭喝了一聲,身下的馬兒便撒開蹄子的奔向遠方。
車隊很快就到了京城,桑榆雖然之前對范閑生出惱意,但還是遵守約定,互送范閑到了京城。
桑榆騎馬到了城門口時,看見了城墻角落邊擺攤的王啟年。
王啟年見到桑榆時明顯的受到驚嚇模樣讓桑榆心情大好,抬手擺了擺,示意王啟年別理她。
王啟年雙手抱拳,朝著桑榆行禮,目送桑榆進入城門內(nèi)。
滕梓荊從范閑的馬車廂內(nèi)跳出來,被躲在暗處的桑榆看了個正著。
桑榆瞇了瞇眼,繼續(xù)暗中跟著范閑。
以為紅甲騎士會互送著范閑回到范府,沒想到半路出來一個中年男子,將護衛(wèi)都支走了。
桑榆磕著瓜子,心中嘖嘖稱奇。
范閑,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真的就只是一個司南伯的私生子嗎?
桑榆保持懷疑,然后看著范閑踏進了神廟。
桑榆看著神廟的大門禁閉,才吐出一口瓜子皮。
沒意思!
神廟沒意思!
不過,范閑還是挺有意思的。
桑榆拍拍手,嗯,京城以后啊,應(yīng)該會越來越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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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范閑見到了他名義上的父親,范建。
超乎范閑的心里預(yù)設(shè),他父親對他是真心慈愛。
范建對范閑說,將他從儋州接回京城主要為了一件事,那就是娶親。
“娶親?。?!”
范閑大驚失色,他絕對不會娶一個素未謀面,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的女子。
范建看著范閑,懷疑道:“莫非你有喜歡的女子?”
范閑腦海里第一時間出現(xiàn)了一張溫婉佳人的絕色容顏,恍惚了片刻,回神后,眼神堅定:“對,我有心儀的姑娘,娶她為妻,是我一生的執(zhí)念和期盼?!?/p>
范閑心中傷感,上輩子那么努力的活著,就是因為心中有期盼,只盼著有一天發(fā)生了神跡,他病情痊愈,身體健康,然后...然后去勇敢額追求所愛。
雖然是暗戀,但是范閑想著只要他真心努力的去追求,哪怕接過不如他心意,至少最后不會后悔。
“那女子是誰?”范建緊緊皺眉,心中為難。猜疑道:“難道就是桑榆?”
范建嘆氣:“桑榆這個丫頭是個好姑娘,只是跟你不合適?!?/p>
范閑反問:“那誰合適?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不知道長的是圓是扁的林婉兒?”
范建無奈:“我說了這么多,你沒聽懂嗎?林婉兒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你娘留下來的東西本就該是你的?!?/p>
范閑也無語:“可是你說的,對你很重要。對我,更重要的是遵循我的本心?!?/p>
“我不會娶林婉兒的,也沒有人能逼我娶林婉兒。這一世,我只想為我自己,好好活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