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弘凡,他們說生命的代價是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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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舍身化塵,即靈魂重生。
后來只?;钊诵呐K的跳動之音化成喪鐘敲響時的聲聲回蕩,沉重流淌。
今年是他去世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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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沒有回家過年,2024年,疫情已經(jīng)全面結(jié)束,跨年的氣氛日漸高漲,雖然不是中國傳統(tǒng)意義上的“年”,但人們依舊享受屬于他們自己的狂歡,將每一瞬的美好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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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前的第二天,盛意剛把領(lǐng)導(dǎo)突然撥給她的策劃案熬夜趕完,從公司出來時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盛意“喂,媽。”
“小意,今年也不回來嗎?”
夜晚的風(fēng)更加凜冽,突然吹來惹得盛意一哆嗦,將脖子縮得更緊,面對問題只是沉悶地“嗯”了一聲。
對面沉默片刻,盛意知道她又會開始說那幾段話,她已經(jīng)可以倒背如流。
“還是因為那孩子嗎?小意,那件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她也如往常一樣,
盛意“媽,跟那件事沒關(guān)系,只是我明天還要上班?!?/p>
掛斷電話時看到微信發(fā)來的信息,她點進(jìn)去看,是領(lǐng)導(dǎo)發(fā)來的,夸她策劃案做得不錯。
盛意嘴角撇向一邊,熬了三天夜做出來的能不好嗎?但是她只是敢在心里說說,手上還是乖乖地打字說是自己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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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租的公寓,盛意本來想早點洗完澡休息,爬了四層樓之后倒是累得不想動,癱在沙發(fā)上,微信群里傳來信息,盛意以為是公司的,結(jié)果不是。
是他們高中玩得很好的一群人,往上滑,幾乎只有每年公式般的節(jié)假日祝福,她沒再往上繼續(xù)。
群里是何迎發(fā)的信息,問他們今年有沒有打算去。
幾個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她在說什么,不過沒有人正面回應(yīng)。何迎只是發(fā)了一個表情包,說他們那么晚都還沒睡覺呢。
盛意沒有回復(fù)什么,只是打開了聊天頁面右上角的三個點,看了看群成員,手指點進(jìn)一個人的頭像,又忍不住點進(jìn)了朋友圈,最后一條是2016年的4月,他過生日的時候拍的照片。
再回過神,盛意眼睛早已濕潤,她只是用手擦了擦,隨后走到陽臺收了衣服,回房間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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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的信息還在發(fā),終于有人正面回應(yīng)何迎那個提議,說自己沒時間,還要加班,去不了。
元旦對于他們來說的意義不只是一個節(jié)日那般,因為那天剛好也是他的祭日。
群里的人紛紛說自己也一樣,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話題突然轉(zhuǎn)移到盛意和石凱上面,說很久沒見他們出來說話了。
最后只是寒暄了一會,短暫吵鬧的群又歸于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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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前的第一天,公司總算沒有留他們在辦公室跨年,放了一下午的假。盛意傍晚洗完澡,打算一個人去吃火鍋。
吃完火鍋出來,街上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還有警察在維持秩序。盛意看了看廣場上的鐘樓,還有不到幾分鐘,時針和分針就會重疊,寓意新的一年開始。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氣球,有的一邊在用手機記錄。盛意想著還是離開這里,她不喜歡過于嘈雜的環(huán)境,于是在擁擠的人潮里幾乎是擠著縫出去的。
走到紅綠燈,剛好不湊巧地在上一秒由綠燈轉(zhuǎn)為紅燈,她雙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發(fā)呆往對面看時,忽然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衛(wèi)衣的人,戴著口罩,隔著中間來來往往的車群看向她。
對視之后,盛意愣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時,那人舉止怪異地往一處跑。
盛意覺得不對勁,剛好紅燈轉(zhuǎn)綠燈,她也沒顧前面的車?yán)镉兴緳C已經(jīng)行駛出,只管往對面跑追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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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