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總覺得施玥沒有跟他說實話,可施玥說完后就又開始鬧著要喝酒,明顯不想讓他繼續(xù)問下去,他也只能暫且壓下。
最后李蓮花直接將酒壇子丟進了海里,這才帶著氣鼓鼓的施玥回去了。
晚上準(zhǔn)備休息時,李蓮花看著施玥,還是忍不住想問清楚。
“施玥,你執(zhí)著于李相夷,是因為那一紙婚約嗎?”
“???什么一紙婚約?”施玥愣了一下,才想起李蓮花說的是她衣柜里收著的婚書,“哦,你說那個婚書啊,當(dāng)然不是??!”
施玥脫了外衫,將李蓮花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在外側(cè)躺下來,他們睡覺一向都是這樣的,因為一開始施玥擔(dān)心她睡里面李蓮花會偷跑,后來就慢慢習(xí)慣了。
“說實話,我都不記得那娃娃親是什么時候定下的,八年前我把這個寨子據(jù)為己有的時候,在倉庫里翻出來了那個盒子,大約是當(dāng)年那些山匪從我施家和李家搶來的,后來又不知道怎么遺落在倉庫里的吧?!?/p>
“那東西,也算是我曾經(jīng)身份的唯一證明了,我才一直留著,至于李相夷……”
施玥頓了頓,翻了個身,一手支著腦袋側(cè)躺著,一手撫上李蓮花的臉頰。
李蓮花一個激靈,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施大王,你想干嘛?”
“你今天問了好多李相夷的事情,你是吃醋了嗎?”
“哈?”
“放心,現(xiàn)在躺在我身邊的人是你,未來……”施玥湊近李蓮花,在他略顯驚恐的目光下,強行按著他的腦袋不讓他躲避:“未來,能跟我做這種事的,也只有你?!?/p>
“哪……哪種事?”李蓮花腦袋躲不掉,只能雙手死命扒拉著棉被往身上堆,堆得雙腳都露出棉被之外了。
施玥低笑一聲,俯身吻上李蓮花的唇,固定住他腦袋的手也逐漸劃過他的耳廓,順著脖頸緩緩向下,從純白的中衣衣領(lǐng)處鉆了進去。
李蓮花捏緊了棉被,露出棉被之外的雙腳驟然蜷縮。
*****
早上醒來,李蓮花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許久之后,他翻了個身,面朝墻壁側(cè)躺,身子一點一點的塌下去,最后變成趴在床上,整張臉埋進枕頭里。
第一次是中了藥神志不清,這第二次算什么!
他居然沒有反抗?
他居然沒有反抗!??!
李蓮花憤憤的捶床,察覺到門被推開,他立馬撈起被子把自己團成了個球,假裝自己是一朵蘑菇。
施玥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這一團,忍不住被可愛到。
伸手戳戳那一團被子,也不知道是戳到了哪里,被子聳動了一下,往后挪了一點點就不動了。
施玥蒼蠅搓手手,找好角度往被子團上一撲,砸得李蓮花頭暈眼花,趕緊掀開被子露出腦袋,扶住身上的人。
但是視線相觸那一刻,李蓮花還是控制不住的閃躲。
施玥湊過去,雙手捧著李蓮花的腦袋,親了親他的嘴唇。
“你怎么突然嬌羞起來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快起來,今天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我們一起剪窗花?。 ?/p>
李蓮花側(cè)過頭去,小小聲的應(yīng)了一句,然后更小聲的提醒:“我的……衣服,幫我拿一下?!?/p>
昨天穿的中衣,已經(jīng)被撕壞了。
施玥抱著李蓮花的腦袋“啾啾啾”親了好幾口才起身,去衣柜里幫李蓮花拿衣服,等他穿衣服時,施玥拿出那個檀木盒子,將里面的兩個紅色荷包取出來,拿著走到床榻邊,將其中一個遞給他。
“這是……”
“這本是我跟李相夷訂親的信物,是我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最貴重的東西了,就還拿這個當(dāng)我們成親的信物吧?!?/p>
李蓮花有些怔愣的接過,昨天他只是大概一捏,感覺像是個鐲子,此刻打開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鐲子大小的銜尾龍青玉環(huán),質(zhì)地溫潤,雕工精美,哪怕時隔二十五年之久,上面系著的黑色絡(luò)子也依然堅韌光亮。
施玥打開自己那只荷包,里面是一個同樣質(zhì)地雕工的回首鳳凰青玉環(huán),跟他手上那個一看就是一對兒。
施玥握著玉環(huán)湊近李蓮花,近距離直視他的眼睛:“剛才阿才跟我說,你可能是吃醋了,我也這么覺得,所以還是跟你說清楚,拿這個送你不是因為什么替身,只是因為這是我最貴重的東西而已。”
“我分得清我面前的人是誰,自你把我從山頂抱回來時開始,在我眼里,你就只是李蓮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