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這么直白,袁中煥自然沒什么聽不懂的。
他在心里嗤笑,原以為,簡夢蓮是找了一個(gè)多么厲害的人做軍師,沒想到是一個(gè)見錢眼開的小人。
能用銀子擺平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大事。
袁中煥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說吧,你想要多少銀子。”
白瑾卿把茶杯緩緩?fù)频皆袩媲?“那小人想先請問袁大人,您想要小人做什么呢?”
“你,離我夫人遠(yuǎn)一點(diǎn)?!痹袩]好氣的說。
“袁大人要是這么說,可真是冤枉小人了?!卑阻渎柫寺柤?,“就算小人不做您夫人的生意,她就能回心轉(zhuǎn)意了嗎?小人聽說,袁大人可連休書都送過去了。”
“你!”
袁中煥氣的拍案而起,不過這樣的反應(yīng)也在白瑾卿的意料之中。
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大人您先別氣,聽小人分析分析。小人覺得,您的需求,應(yīng)該是怎樣讓您夫人消火氣,我說的對嗎?”
袁中煥斜了她一眼。
白瑾卿接著說:“那讓我離夫人遠(yuǎn)一點(diǎn),和替夫人消火氣相比,竊以為后者對大人更重要。花同樣的銀子,解決后一個(gè)問題不是更劃算?!?/p>
知道這話不無道理,袁中煥忍住怒氣,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袁中煥心中猛地生出一種想法,說不準(zhǔn)這所有的一切眼前的掌柜才是幕后推手。
可誰讓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簡夢蓮是接觸到她才開始改變的,那她一定也能有辦法挽回這一局面。
那自己且聽聽看。
“蘭掌柜你是有什么好法子嗎?”袁中煥端起茶杯,喝茶。
見他總算切入正題,白瑾卿笑了笑:“法子倒是談不上,只是女人才更了解女人,用男人的思路去揣測女子的心思,那可是行不通的。說不準(zhǔn)還會(huì)走到岔路上,到時(shí)候想回頭,恐怕都走回不來了?!?/p>
袁中煥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這茶不錯(cuò),愿聞其詳?!?/p>
白瑾卿給他添茶:“那小人就給大人說一些自己的淺見。恕我直言,大人之前對袁夫人也沒有很體貼,但也相安無事。那為什么這次,您夫人她卻做出了不符合您預(yù)料的事情呢?”
袁中煥心里想,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一向克己復(fù)禮,對自己言聽計(jì)從的賢惠妻子,怎么忽然就變的不好控制了。
但他不能把這個(gè)問題問出口,要是真說出來,不就是變相承認(rèn)了自己寵妾滅妻?
“蘭掌柜不要聽信謠言,我與夫人雖沒有風(fēng)花雪月紙短情長,但也算是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如果硬要我說出一個(gè)理由,可能是我對別的女人太好,她吃醋了吧?!?/p>
說完袁中煥還嘆了口氣,擺出一副憂愁不解的臉。
真是太惡心了,這人怎么能做到臉皮這么厚呢?
白瑾卿忍住自己想吐的沖動(dòng):“袁大人還真是說對了,您夫人就是吃醋了,這女人吶,誰不想有一個(gè)人,能夠全心全意把自己放在心上,眼里只有自己?!?/p>
她停了下來,等著看袁中煥如何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