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凝一轉身便看到蘇昌河深邃的眼睛正對著她,側過頭看見蘇暮雨,蘇暮雨也是靜靜地注視著她,眉眼間不復平常的清冷,反而柔情繾綣,云凝心猛地一跳,“你們倆……”
“凝兒”,蘇昌河率先開口,走向云凝,“昌河心悅你。我知道我是個殺手,還是個在江湖上聲名狼藉的殺手,我配不上你。但是凝兒,我愛你,從很早之前我便愛上你了。你不知道,我和暮雨很早之前便見過你了”,蘇昌河看著云凝,“兩年前,柴桑城外,月下,你在竹林跳舞,一襲白衣,本是明月仙子,卻一身的悲涼孤寂。不知道為什么,我當時很想不顧一切去擁抱那樣破碎的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對你一見鐘情了。但是動心是殺手的大忌,我舍不得殺你,更不敢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不敢賭,暗河樹敵太多,我怕我護不住你,我選擇放你走。直到前段時間,你救了我和暮雨,我們再次相遇,我就想這就是天意,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你成為我的妻子。凝兒,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會對你好,把我的所有都給你。”
云凝聽著蘇昌河的表白,心中又是嬌羞又是震驚,她磕的CP就這么BE了?!
“你不是和暮雨是一對嗎?”云凝脫口而出,蘇昌河和蘇暮雨立馬變了臉色。
蘇昌河立馬反應過來,“所以你有時看著我和暮雨在一起會不自覺的笑,是因為你覺得我喜歡的是他?!”蘇昌河氣的聲音都拔高了,蘇暮雨也是覺得怒氣直沖自己的天靈蓋,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云凝,我蘇暮雨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蘇暮雨走向云凝,將人從蘇昌河懷里拉出來,一手握著云凝的肩,一手輕輕撫摸云凝的臉頰,眼睛的深情似乎要將云凝溺斃,“凝兒,暮雨愿做你手中的劍,你便是我的劍鞘,做我的妻子可好?”
云凝看著一臉緊張的蘇昌河和蘇暮雨,心里也很糾結。其實她明白,蘇昌河和蘇暮雨在她心里也不單單是朋友,若是真無情,又何必糾結。只是她這種人真的會有人能包容嗎?
云凝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看向蘇昌河蘇暮雨:“其實我并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是個很自私?jīng)霰〉娜?,敏感多疑。而且即使我們在一起,也可能會有一些人一些事排在你們前面。但我又很自私,我要求我的伴侶要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跟這種破碎的人在一起,會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反而跟我做朋友會更舒服,要不然……”我們還是做朋友吧。云凝話還沒說完,蘇昌河便搶先說道:“那更好。細水長流,我就了解能了解每一面的你,一點一點把你收集起來,再拼湊成一個完整的你,這樣每一個你都屬于我。”
蘇暮雨清俊的臉上滿是堅定:“絕不后悔,暮雨求之不得。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凝兒,不要抗拒我們好嗎?”
云凝怔怔的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忽然笑了。她以前也曾跟一個人互相有過朦朧的好感,但是他們立場不同,所以他們兩個人都理智地后退了一步,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在那被束縛的一生中,唯二對她好的人也都跟愛情不沾邊。這么直球的表白其實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云凝看著面前這兩個面帶緊張的男人,感覺似乎也不錯。
那糟糕的二十多年塑造了她涼薄多疑的性子,哪怕到現(xiàn)在她都改不了。可是看著他們眼神中的期待,還有那直白熱烈的愛意,也許重來一次,她也可以試著過從前沒有過的生活。
她想賭一次。贏了就是賺了,輸了,她也認。
云凝拉著蘇暮雨走向蘇昌河,一手握著蘇暮雨,一手拉著蘇昌河,眼帶笑意,點點頭“好。挑個合適的時間咱們拜堂成親吧!”看著二人臉上喜悅的笑容,云凝接著說道,“我還有幾位長輩,一個妹妹,幾個關系很不錯的朋友,成親那天我讓他們過來,你們見見。不過在這之前,你們要跟我回一趟佛陀寺,去拜見我?guī)煾浮保K昌河和蘇暮雨連連點頭,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凝兒答應他們了,說什么都好。
云凝看著他們二人傻樂,也跟著笑起來,“凝兒,我好開心,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蘇暮雨抱住眼前的人,把自己的半張臉埋進云凝的頸窩里,雙目赤紅,貪婪的聞著女子身上的蓮花香。蘇昌河也是低頭吻了吻女子的耳垂,鼻尖輕輕蹭著云凝的頸窩,一遍遍的呢喃著云凝的名字,云凝兩只手分別環(huán)住二人的腰,感受著二人的溫度和濃濃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