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
綿綿細雨落下,陡峭的山路之上,卻有一位姑娘赤腳而行,她的發(fā)絲凌亂,面上一片臟污,唯余一雙眼眸澄澈清透。
她竟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
只知如今的天當真是冷,那風仿若拼了命往她骨頭中鉆。
這山間只有兩三樵夫相伴而行,撐著傘步履匆匆,可偏生看到她時頓了頓,竟露出一個淫笑來。
龍?zhí)?/a>呦,今日倒是稀罕,竟有傻子在此。
他毫不避諱那令人作嘔的打量目光。
甚至上前來,用那生了厚厚的繭子的手來挑起她的下巴,她皺眉,下意識的后退,卻又被另外一人禁錮住。
龍?zhí)?/a>雖然臟了點,但是這小臉還光滑著呢。
龍?zhí)?/a>不知道這滋味如何。
只說著,他們便動起手來,本就單薄的衣衫輕而易舉被撕破,愈發(fā)的冷了。
可她面上沒有半分懼怕,反倒勾起一個笑容來,媚眼如絲,縱然面上臟污也擋不住她的顏色。
葉昭昭何必著急在此處呢?
葉昭昭不如我同二位公子尋個更好的地方。
見她如此順從,他們臉上的笑愈發(fā)張狂。
可是此刻。
背后的樵夫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來。他的身上出現一道血痕,下手之人并未留情,皮肉都翻滾開來。
宮尚角滾。
他的聲音如冬日寒風般。
幾乎不帶分毫的溫度,甚至有些許慍怒之色??稍谒芯褂腥缣焐褚话恪?/p>
狠狠鉗制著她的人放了手,面前的樵夫瞧見她身后那人的慘狀也登時慌了神,連步子都不穩(wěn)起來,二人踉蹌著逃離。
此時,她轉過了身,眸中幾分疑惑,不覺收起笑來,擠出幾滴淚,便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葉昭昭多謝公子救我。
那人確如天神似的,有雕刻出般的精致面容,偏生唇又薄了幾分,坐于馬上居高臨下瞧著她。
他的眼神分外冰冷,好似昆侖山上終年不化的雪一般寒涼,叫人自心底的膽顫。那修長的指緊緊握著方才出手時用的鞭子。
本不欲再作停留。
可宮尚角偏又看到她身前已撕裂開的衣襟,其間露出大片春色,雖衣衫臟污,可那片肌膚卻是雪白。
宮尚角披著。
他冷著張臉將自己的玄色披風解下。
那瞧著便是極好面料的披風輕飄飄地落在她的面前,落在宮尚角的腳邊,愣了片刻,她只好俯下身撿起。
幾乎是立刻。
宮尚角便準備驅馬離開,馬蹄方才動了動,他的腳竟被一雙手握住,她是用了些力氣的,下意識地,宮尚角險些揮鞭。
那如墨畫似的眉皺著。
葉昭昭公子可以帶我走嗎?
葉昭昭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的話語輕柔。
那句什么都可以做分明包含了別的意味,讓人想入非非,尤其此刻她身前還有那暴露的春色。
為了叫他愿意帶上自己,總要拿出幾分誠意來,至少眼前這位好看些,身份瞧著便尊貴。
宮尚角便瞬間警惕起來。
那雙如修竹般的手竟直接捏住她纖細的脖頸,雖是臟了些,手下的肌膚卻有幾分滑膩。
宮尚角說,是誰派你來的?
他的眸子泛著冷光。
這些把戲他見過太多次,有時是在客棧中,有時是在長街上,如今倒頭一次在這山路上。
她瞧著分明是嬌生慣養(yǎng)出的,卻又如此落魄地出現在他眼前,朝他搖尾乞憐。
這次的局也未免太過明顯了些。
葉昭昭沒……有……
宮尚角的力氣太大。
她掙脫不出這雙手,眼角便溢出了淚水,窒息感愈發(fā)的明顯,說話時她便咳個不停。
葉昭昭我……
葉昭昭我只是想跟著公子……
——
此處排雷本文非大女主。
此世界男主暫定宮尚角宮遠徵,若有建議可提出。
情節(jié)或與電視劇有出入,不喜勿觀,多嘴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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