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yuǎn)徵我可比不上你。
宮遠(yuǎn)徵每天混跡在煙花巷柳里,誰還能比你宮子羽更懂這些。
宮遠(yuǎn)徵不怒反笑。
話帶譏諷之意,讓宮子羽一時語塞。
葉昭昭徵公子,還是快些走吧。角公子還等著呢。
宮遠(yuǎn)徵也是。
宮遠(yuǎn)徵我哥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時間可以隨意浪費(fèi)。
宮遠(yuǎn)徵嘲諷地看了宮子羽一眼。
宮子羽怒極,快步先行帶著金繁走了過去,兩撥人便擦肩而過,誰也沒再回頭看一眼。
終于至了角宮。
角宮一向寂靜,偌大的庭院空無一人,門廊下暗沉一片,面前露出緊閉的門,窗戶也合著。如極深的寒潭一般幽靜。
上官淺角宮平日就這樣安靜嗎?
上官淺好奇問道。
宮遠(yuǎn)徵卻繼續(xù)往前走著。
宮遠(yuǎn)徵哥哥喜歡安靜,本就沒有幾個灑掃的下人,前幾日她們又犯了錯。
宮遠(yuǎn)徵只剩下——
宮遠(yuǎn)徵說這話卻頓了頓。
他那雙黑眸看向了葉昭昭,葉昭昭就這般自然地接過了話。
葉昭昭只剩下我一個了。
葉昭昭總是那樣笑著。
讓人看不懂。
此刻上官淺卻通過這些看出她好像有幾分得意,看她的表情卻又什么都看不出來。
上官淺那葉姑娘應(yīng)當(dāng)很懂宮二先生吧。
宮遠(yuǎn)徵心情極為不好地皺眉。
連帶著看上官淺有幾分不順眼。
宮遠(yuǎn)徵她懂什么,不過才在角宮待了幾日。
上官淺沒忍住笑了出來。
宮遠(yuǎn)徵還是年紀(jì)太小了些,心事便寫在臉上,對人的感情也叫人一眼就能看出。
若不是有宮遠(yuǎn)徵在,她都要誤會宮尚角和葉昭昭了。
上官淺我現(xiàn)在可以去見角公子了嗎?
看著緊閉的殿門,上官淺露出幾分嬌羞。
好似里面有什么天神般的人一樣。
葉昭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仿若能透過這窗看到宮尚角一般,看到他面無表情地處理書信。
宮遠(yuǎn)徵我哥晚上不見外客。我先送你去客房休息,晚上會有人送飯到你的房間。
聽到這話上官淺的眼睫顫了顫。
隨后卻又笑起自己來。
她如今可不正是一個外客么。
上官淺多謝徵公子。
宮遠(yuǎn)徵帶著上官淺離開,葉昭昭卻停在了殿門前。上官淺未曾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葉昭昭并未有什么動作。
直到二人的身影已看不見。
葉昭昭才輕叩殿門,雖沒有回應(yīng),卻還是慢慢推開。
葉昭昭角公子。
燭光微弱,房間內(nèi)一片晦暗。
宮尚角坐在桌邊,桌上是方才送來的飯菜, 仍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明滅的燭光照在他的眉間。
宮尚角你膽子大了。
宮尚角冷冷瞥了她一眼。
她還披著宮遠(yuǎn)徵的狐裘,嬌小的身子被那狐裘裹了個嚴(yán)實,沒有顯出她柔美的曲線。
葉昭昭昭昭想陪角公子吃飯。
她將狐裘掛起來。
身姿柔弱的一步步走向他,在靠宮尚角最近的一個位子坐下,宮尚角一言未發(fā),眸子卻是一片淡漠。
葉昭昭今晨下了雪,外頭還很冷呢。
她毫不在意宮尚角的冷漠。
帶著涼意的柔荑落在他的大掌之上,像是在尋求他給予幾分溫暖,冰冷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感受著來自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