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聞言沒有多嘴,心里卻猜測到了陵容近來的恩寵不會太少了。
雍正想起對陵容的驚艷一瞥后,興致勃勃地提了一首詩:《傾國傾城.非花非霧,春風十里獨步。》
“皇上的書法是越來越精湛了,這詞句配安答應倒也是相得映彰?!碧K培盛微微瞄了一眼,道。
“你這奴才倒是懂得朕的心思。”雍正抿抿薄唇,眼神里都犀利的光:“下次是不是就要替朕做主了?!?/p>
“奴才不敢。”蘇培盛嚇得一身冷汗,自己本意只是奉承皇上。沒想到卻惹了龍顏大怒起來,蘇培盛暗暗后悔嘴上沒把門。
“別把不該用的心思用到朕身上,在朕身邊做事察言觀色是固然好事,可也不是讓其自作聰明,自以為抓住了上位者的心思?!?/p>
雍正板著臉,眼里濃濃的墨色更是驚人。
“奴才明白。”蘇培盛說完,自扇了幾下嘴巴子。
“起來吧?!庇赫f完又拿起御筆批著折子,蘇培盛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再也不敢多嘴了。
景仁宮里——,皇后坐姿隨意且優(yōu)雅地倚靠著羅漢床的枕頭上,玉手翻看著書本,在聽到剪秋的話后,挑了下眉心:“皇上翻了安答應的牌子?”
“是的,皇后娘娘。”剪秋點點頭,“這沈貴人一連被皇上寵幸了五天,除卻病了的莞常在外,其她新進嬪妃也該被翻牌子。”
“嗯,知道了?!被屎笪⑽⒁恍Γ睦镆呀?jīng)盤算起來了。這個安答應位分不高,家世不顯,倒是可以拉攏到自己身邊來。
剪秋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地合上了。皇后突然開口:“你似乎有話對本宮說?”
剪秋看了她一眼:“可要準備明天的湯藥?”
“一切照舊就是?!被屎箢^也不抬地說:“還有別忘了沈貴人那里?!?/p>
“奴婢懂了?!奔羟镄南铝巳弧?/p>
延禧宮,陵容已經(jīng)沐浴更衣完畢。身上穿的是藍色蘭花旗裝,梳著小兩把頭,頭飾是簡單的銀制蝴蝶小簪一支,還有兩朵絨花。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句話用在此時此刻的陵容身上特別合適,陵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莞爾一笑。這一笑,竟是極為動人。
也恰好被進來的雍正捕捉到了,他的眼里透著一抹柔情,“朕每次見到你,總能讓朕感到驚艷和不俗。”
“不知皇上駕到,嬪妾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陵容猛地回頭,然后嬌嬌怯怯地下蹲著行禮,嗓音微糯。
“起來吧!”雍正親自走到她面前,伸出拉起陵容:“是朕不讓他們通報的,你何罪之有?!?/p>
“謝皇上?!彼⒋怪?,唇角彎著溫柔的弧度。任由雍正把她拉進懷里,“皇上,嬪妾煮了茶,您嘗嘗?!?/p>
“好啊?!庇赫砰_了她的手,陵容斟了一杯茶水:“皇上,請?!?/p>
“煮茶的手藝倒是可以,就是這茶葉是去年的陳茶了。好的手藝自然要配上好的茶葉,不然豈不是埋沒了你的一雙巧手?!庇赫f著,就讓蘇培盛去取些茶葉過來。
“謝皇上。”聽到這里,陵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