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聽到了坐在身側(cè)的人發(fā)出了聲輕笑。
柳在溪并不能明白這件事的笑點在哪里,她輕微的皺著眉,飛速閃過的場景中,只有左奇函的那張臉是一直不變的。
似乎慢下速度來只是為了同剛才的那人說上兩句話,說完了,左奇函也踩下油門開始加速。
左奇函“柳在溪!”
剛剛移開的目光再次聚攏在了身側(cè)的人那兒,她不明所以。
左奇函“看后面!”
后面有什么?
柳在溪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后面,下一秒,火光映照在了柳在溪的瞳孔中,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不可企及的熱浪。
車分明還在向前行駛,她卻看到原本應(yīng)該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顫顫巍巍的從上面摔了下來。
被火包圍著的黑影就像一塊黑炭,他似乎扶住了自己的臉。
不敢再看下去,柳在溪抿著嘴將頭轉(zhuǎn)了回去,聽到了身后傳來那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柳在溪“是你做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耳邊滿是呼嘯的風(fēng)聲,混雜著那人的哀嚎。一直到了終點。
雙腿癱軟的柳在溪一個沒注意,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柳在溪“……”
這輩子沒這么丟人過。
左奇函“柳在溪,你沒事吧?”
男人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副模樣,他伸手想要將人扶起來,卻被柳在溪側(cè)身躲開。
她干脆靠著車坐在了地上,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柳在溪“那是你做的嗎?”
左奇函歪了歪頭:
左奇函“是?!?/p>
她也沒想過這人竟然會如此大方的承認(rèn)。
柳在溪“為什么要這么做?”
左奇函“你不是讓他去死嗎?”
說的就好像柳在溪是他的幫兇一樣。
他這一做法并不是真正的為了柳在溪好,更像是為了滿足自己那上不得臺面的一己私欲。
“去死”那兩個等同于玩笑的字成了引子。
她好像被利用了,又好像不是。
柳在溪“隨你的便,”
柳在溪“反正與我無關(guān)?!?/p>
好不容易找回了點力氣,她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左奇函。
身后,左奇函的笑容不變,只是那雙清透的瞳孔中摻上了些許不符合周身氣質(zhì)的陰翳。
那一瞬間,柳在溪在他這里很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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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沉西“呀,你們回來的好快啊?!?/p>
客廳除了長沙發(fā),還有一個擺在角落里的單人小沙發(fā),柳在溪回來時第一眼就看到喻沉西窩在那個角落里。
電視里閃爍著一片白茫茫的光,發(fā)出不符合情景的“滋啦”聲,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錄像帶一樣。
柳在溪“你一直在這兒坐著?”
柳在溪有些震驚。
喻沉西微微一愣,緊接著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復(fù)雜:
喻沉西“怎么可能,我可不是能閑下來的人?!?/p>
看起來還真不像。
喻沉西“中途吃了飯,睡了覺,才坐在這里沒半個小時呢?!?/p>
算了算他們從離開到現(xiàn)在的時間,柳在溪心下了然,她才剛剛坐在長沙發(fā)的一側(cè),就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人輕輕的碰了一下。
冰涼的觸感不像是活物能帶來的。
她轉(zhuǎn)頭,身后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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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沉西“不知道大家的開學(xué)生活感覺如何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