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jiān),星月閣。
原本安靜的樓閣中,忽然爆發(fā)出一陣震天怒吼。
“你……你可知你帶來的這小娃娃是誰?”齊天塵抖著胡子,顫顫巍巍地指著云昭牽著的紅衣小童。
云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皇帝的兒子,不過,現(xiàn)在他是我的徒弟了?!?/p>
“來,小羽兒,拜見你師伯?!?/p>
一身紅衣的小童,有些拘謹?shù)厣锨?,對著齊天塵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清脆,“莫羽拜見師伯。”
“莫……羽?!”
好家伙!感情他師妹不但把皇帝的兒子拐了過來,還給人家改名換姓了?!
師妹啊師妹,你可真行啊!
這幾日師妹神思不屬,他以為她有什么心事,便勸她出去散心。
可他沒讓她拐孩子???
那白虎使打了就打了,但皇帝的兒子哪里能說拐就拐??!
云昭: “師兄,我知道你很急,但請你先別急,你先讓小羽兒起來,我再與你細說。”
齊天塵捂住心口,罷了,且聽聽這丫頭狡辯,“七皇子,免禮?!?/p>
“錯了,應該是師侄?!痹普延葹檎J真地說著。
齊天塵心頭一梗,“師……師侄免禮。”
小童并未起身,看向自家?guī)煾福娫普研χc了點頭,這才起身。
“來,小羽兒,先去數(shù)珠子玩,為師和你師伯說幾句?!?/p>
云昭從乾坤袖掏出一袋子珍珠遞到小童,許是估錯了袋子的重量,袋子從小童手中劃過,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他疑惑地解開袋子一探究竟,滿目珠光寶氣,一顆顆珠子,有嬰兒拳頭大,五顏六色,好看極了,他試著用自己的小手提起袋子,但奈何太有分量,無奈之下只能費力地拖著往外走。
帶那小身影出了門,齊天塵才迫不及待地問道: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跟師兄說說,你是如何把皇子拐出來的?”
云昭不緊不慢地倒了杯茶,遞到齊天塵手中。
“師兄這話說的,怎么能說拐呢,是小羽兒心甘情愿和我走的。”她可沒有使用任何不正當不道德的手段。
齊天塵撇了撇嘴,“小羽兒?是蕭羽吧,你可知他的身世?”
“知道?!痹普汛鸬母纱?。
“既然知道,你依舊要收他為徒?”
“不錯?!?/p>
“可師妹啊,他是皇子,來日若是……”齊天塵苦口婆心地勸說,此事的后果,以及后續(xù)一系列的麻煩可不是說說而已。
云昭看著明顯有些急上火的師兄,無奈一嘆,只得溫聲安撫道:“師兄,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若收他為徒,他便只是我的徒弟,再不是什么北離七皇子了。”
齊天塵心頭一震,師妹的意思是要抹去七皇子的皇子身份,亦或是說抹去七皇子的存在!
“可那孩子愿意嗎?皇帝又愿意嗎?”
“師兄,那孩子不是傻子?!?/p>
自幼被生母所棄,父親忽視,受盡了冷嘲熱諷,還是在皇宮那么個吃人的地方。
父母的過錯,卻讓孩子受了苦果。
至于明德帝,若是真的在意那孩子,便不會任流言橫行。
他身為一個皇帝,皇宮之中,怎會不知自己的孩子過得什么日子?
聽聞明德帝身為皇子時并不得太安帝看中,也是受過苦的,那瑯琊王幼年時更是差一點便不治而亡,若非當時還是皇子的明德帝求得太醫(yī)過來,怕是早就死了,推己及人,他們身為皇室子弟,應當知曉不得皇帝寵愛的孩子在皇宮之中該是多么的艱難,那么為何偏偏要對羽兒的遭遇視而不見呢?
任由那個孩子受辱,世人曉得流言逼死人,何況一個孩子?
不過是不在意罷了,可見他天生與小羽兒沒什么父子緣分。
齊天塵又如何不知云昭的言外之意,可是,”皇帝即便不在意這個兒子,也不會輕易將其舍棄?!?/p>
云昭放下手中的茶盞,聲音平淡,“這我自然知曉,可若是舍了一個孩子可換十幾年北離國運呢?”
齊天塵大驚,“師妹啊,事關(guān)國運,不能妄言。”
話雖如此,但手卻不聽使喚地掐指推算,又觀天象,來來回回忙活了許久,最終瞪大了眼睛,變了,都變了!
“如何,師妹沒有騙你吧?!痹普蜒谙?lián)P起的嘴角。
齊天塵:“哼,實話告訴師兄,你真的不善卜算之道嗎?”
面對齊天塵的疑問,云昭淡定地點點頭, “自然,師妹向來隨心而為?!?/p>
卜算之道她真的不精通,那孩子只是和她眼緣罷了。
況且,世間緣分,又怎能說的清呢?
作者說:
收徒蕭羽,是私設,如果蕭羽能被好好教導,未嘗不能變好。
小劇場:
云昭:師父,兄長,我收了個徒弟。
清風道人:徒孫?
莫衣: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