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望城山,福祿庭。
正在打坐的趙玉真忽然打了個噴嚏,莫不是阿昭想他了?
距離上次相見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也不知阿昭何時再來看他,不行,他不能只等著阿昭,趕快入神游才是正理,于是剛出關(guān)幾日的趙玉真再次閉關(guān)了。
。。
天啟城,風(fēng)雪樓。
一貌美女子坐在客棧之中,神色中有著幾分疲倦和焦慮。
從姑蘇城趕到這里,日夜兼程,一路之上甚至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認真地吃過一頓飯,但很快這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當年她離開天啟,舍下了那個孩子,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不愿回憶過往,這幾年來,她甚至都不曾想起那個孩子,一年前明德帝下旨,對外宣稱那個孩子病故了,聽到這個消息時,似乎所有的虛偽假象都被打破了。
她有一瞬間想著回去看看,可她已有新的生活,怎能再回那個牢籠,何況那孩子真的死了,她回去又有何用呢?而她又以什么身份回去呢?畢竟無論是她還是那個孩子,在他人眼中,都已經(jīng)死了。
所以她……沒有回去。
如此過了一年,歲月靜好,她也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孩子,可不知為何,這半月來噩夢連連,甚至總是夢到那個不愿想起的孩子。
有個叫做飛盞的人說那個孩子沒有死,只是在一處不為人知的地方修養(yǎng),還帶來了一封她師兄洛青陽寫的信,因為心中那份無法言明的愧疚,所以……她來了。
如今只等著師兄來接她,想來不久之后便可見到那個孩子了。
血脈相連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易文君對蕭若瑾沒有半點的愛意,可是和這個并不喜歡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她無論再怎么不愿意承認,可卻依然放心不下。
若是能再見一面,她也能安心了。
只是已經(jīng)過了兩日了,依舊無人到來。
第三日,易文君實在無法安心等了,決定親自去查看一番,只是打開了房門,一張陌生地面容映入眼簾,是個極美的少女,與她不同,這少女氣質(zhì)飄渺靈動,若冷玉雕琢,出塵絕世似世外仙子……
只是她的神色十分不耐,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探究甚至還有幾分冷漠。
“你就是易文君?”云昭看著眼前的女子,長的是不錯,武功到了逍遙天境,就是……腦子不太好,什么人的話都信。
“我是,姑娘是?”易文君問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便可?!痹捯魟偮?,沒易文君反應(yīng)過來,便被云昭一掌給打暈了。
樓下,那個帶著易文君回天啟的人似酒醉了一般趴在了桌子上,懷里還有一封沒有寄出的信。
而在暗處,卻也有兩雙眼睛看著那似酒醉之人。
“上一次從天啟城中帶走景玉王妃的就是他。”風(fēng)雪樓對面的樓閣之上,一個面帶惡鬼面具,腰配長棍的男子說道。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抱著長槍,頭發(fā)隨意束起的男子,瞥了一眼下面的飛盞:“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莊稼漢子?!?/p>
“可不是普通的漢子。北闕遺民,遙遠北面的天外之天,甚至連百曉堂都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對景玉王妃感興趣?”戴著面具的男子幽幽地說道。
“關(guān)鍵是為什么將她帶走,又將她送回來。”持長槍的男子皺眉道,“你說,是不是洛青陽安排的?”
“洛青陽?”戴面具的男子微微搖頭,手輕輕地在窗沿上扣了扣。
這二人便是如今在天啟城中聲勢最旺的天啟四守護之中的白虎守護姬若風(fēng)以及朱雀守護司空長風(fēng),他們當年與瑯琊王一同助蕭若瑾登上了帝位后便成為了這天啟城的守護者,負責(zé)在暗處保護這座皇城。
姬若風(fēng)身為百曉堂的堂主,這天啟城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除了一年前那次……
“許久不見,姬堂主別來無恙?!币坏揽侦`的女聲在背后想起。
聽到這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姬若風(fēng)猛然回頭,司空長風(fēng)也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作者說:
關(guān)于易文君回天啟,原著也有描寫。
小劇場:
云昭:姬若風(fēng),沒想到吧,我又來天啟城了。
一年前被暴揍一頓,臥床休養(yǎng)數(shù)月的姬若風(fēng):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