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輕拂,喚醒了沉睡一冬的大地。嫩綠的芽兒悄悄探出枝頭,似是大自然鋪開了一張無邊的綠毯。
在回到家之后,周衍奕振作起來了他想到了李忻對他說的話:“好好生活,合適的時候我們再相逢。”這是她對他的承諾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約定。
春是開始,是希望,是既往不咎是來日方長。
過了一會兒,李忻通過登錄游戲時使用的聯(lián)系方式,給周衍奕發(fā)來了一條信息:“要不要一起玩游戲?”語氣尋常,卻隱隱透著一絲期待,仿佛她已經(jīng)預見了對方可能會有的回應。屏幕上的文字簡短而平靜,卻像一顆小石子,在周衍奕的心湖中激起了一圈漣漪。
周衍奕茫然無知,他并未察覺李忻已經(jīng)洞悉了他的身份。而李忻卻微笑著問道:“你的游戲名字,是你的本名嗎?”那話語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試探,仿佛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小小的石子,激起了層層微妙的漣漪。
周衍奕只是輕應了一聲“嗯”,然而,緊隨其后的一句話卻讓他心頭微怔:“那你心情好點了嗎,周學長?”末尾還附帶著一個調(diào)皮可愛的表情,仿佛帶著幾分躍動的笑意,直擊他心底那片未曾設(shè)防的柔軟。
正暗自竊喜時,他心頭卻忽然閃過一絲隱憂——年齡。他和李忻雖說年紀相差無幾,可她是高二,轉(zhuǎn)眼就要升入高三。等到了那時,學業(yè)繁重,她哪還會有閑暇時間與自己見面?這念頭一冒出來,仿佛一盆冷水澆熄了方才的喜悅,連空氣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在回復完李忻的信息后,煩悶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他帶著這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緩緩躺下,沉入了并不安寧的夢鄉(xiāng)。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周衍奕在新的一天醒來,收拾好背包準備去學校。然而,就在他推開房門的瞬間,目光落在了客廳里——父親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寂寥。周衍奕微微一怔,但并未多想,只是默默將背包甩到肩上,轉(zhuǎn)身邁出了家門??諝庵兴坪踹€殘留著某種無聲的沉重,但他選擇了不去深究,腳步聲在樓道里漸行漸遠。
煩悶的情緒在心底翻涌,周衍奕拿起手機,指尖飛快地敲下一行字:“你在哪?”發(fā)送后不久,屏幕便亮了起來,對方的回復簡潔明了:“門口。”他抬起頭,目光穿過落地窗望向外面,果然看到沈言川站在那里。今天的他沒有開慣常的車,而是騎了一輛線條凌厲、漆黑發(fā)亮的機車,隱約透出幾分不羈與張揚。
周衍奕走過去:“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故之后,我的車可不會讓你騎?!鄙蜓源o語的說道:“是是是,所以你要快點振作起來,你的愛車可等著你呢?!?/p>
沈言川遞給他一個頭盔:“上車,帶你再次感受一下我的車技。周衍奕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車飛馳著,發(fā)動機的聲響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像一陣陣經(jīng)久不息的、連綿不斷的呻吟。
周衍奕穩(wěn)穩(wěn)地坐在后座,眉頭緊鎖,目光如釘子般釘向前方,心中的煩悶卻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起,難以平復。
在到達學校后,周衍奕就開始收拾書桌了。而另一邊許忻也感受到了周衍奕的不對勁為什么聊著聊著語氣就變了呢?
來不及過多的思考,林韻就來到了她家門口發(fā)了消息就在門口等著林韻下來。等李忻下來之后看到了不只林韻還有她的哥哥。
李忻的頭瞬間垂了下去,而林韻則是一臉掩不住的八卦神情。李忻心中暗自思忖:必須跟林韻說清楚,不然她總擺出這副模樣,實在讓人不自在。這樣想著,她上了林清書的車。一路上,李忻始終默不作聲。直到下車后,她終于轉(zhuǎn)過身,對著林韻認真說道:“你別總是用那種八卦的表情看我,我跟你哥哥之間沒什么?!?/p>
這樣的說法林韻當然不信,但是說的人是李忻可信度就提升了很多:“那你為什么見到我哥總是躲呢?”
李忻無奈地解釋道:“之前我隨口提到你哥哥的名字聽起來像女生的,沒想到恰好被他本人聽到了,所以才弄得很尷尬?!?/p>
林韻聽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有什么可尷尬的呢?確實有不少人誤會哥哥的名字,但林韻卻覺得哥哥的名字很好聽。
春天的緣分,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帶來美好的相遇。每一次目光交匯,都如同晨曦灑在嫩芽上的第一縷陽光,帶著溫暖與希望,為嶄新的故事拉開序幕。